夕阳西斜,橙红的光芒洒在花枝上,在簇拥的花儿上方,可见流光溢彩、色天一线的玄幻美景。
支碎的光斑穿过花树映照到季总白皙的脸颊,娇嫩的肌肤在花儿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妩媚。
偶有五彩的蝴蝶从她头顶翩翩飞过,她多情地伸出纤纤玉手,希望蝴蝶在她手中短暂的停留,叙叙情,说说话,做个自我介绍,等到下一次相遇,彼此不再陌生,因为我们曾经相遇过。
季总从没有过的兴奋,似乎拾起了八年前青涩年华的爱情,双手插入牛仔裤口袋,时而嗅嗅幽幽的花香,时而望望办公室,时而蹦跃几步,时而哼着小曲,尽燃少女风采。
望啊望,等啊等,等不到昔日的心上人,万念俱灰之时,出现了一个可以代替程子博的小书生,可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好一抹阑意在她心中如丝如雾游走。
她伸出左手腕看了看时间,六点了,可以叫景澄吃饭了,返回大堂走到总台前,向桂晓英招了招手,晓英立即从总台走出来,带着微笑看着季总。
“不要在食堂吃饭,等会儿到我办公室一起吃,我马上叫服务员点几个菜送到办公室。”
“嗯——好的。”晓英迟疑着回道,手指掐成一个“ok”的姿势,然后回到了总台。
季总刚转身,另外两名接待员同时凑到晓英耳边嘀咕:“你现在是季总的红人”、“以后多关照一下我们”、“对了,那个小书生不是和杭州女孩在一起的吗?”……
“你两个死八婆,都是打工的,又是好姐妹,说话这么见外,真不够意思。等会儿我去季总办公室,你们轮流去食堂吃饭,总台一定要留人。我给你两人明说,那个杭州女孩是来给季总说媒的,关于这件事,不要过多议论,听到没有。”晓英带着管理人员的口吻。两个女接待员立即应道:“好,一定轮流吃饭。季总的私事,我们不会乱讲的。”
梦荷点好了菜,高高兴兴地乘电梯上了六楼,走到办公室门前,轻轻推开门一看,柔生还在敲击键盘,那股认真劲好像当年的程子博。
景澄见季总进门,微笑着说:“季总,初稿完成,再修改一下就可以了。不过,有很多观点不一定正确,有些理论很肤浅,看了之后别笑话我。”
梦荷关上门,慢慢走到景澄的背后,俯身一看,好几页文字。
景澄立即站起来说:“季总,请坐!我到卫生间洗把脸。”
“先别去洗脸,你坐着,我就在你身后看。”
梦荷伸出玉手,轻轻拨动鼠标滚条,标题为《论酒店形象、良性诱因和客户的消费心理指数》,洋洋洒洒六千多字。
梦荷一边看一边夸道:“很有立论水平,比我的中文基础好很多,嗯,文笔也不错,有。”
“谢谢季总夸赞。很多地方还要修改。我去洗把脸,你坐着看吧,站着很累的。”景澄说着慢慢站起来,肩不小心碰到了季总的手臂,心头一震,要不要道个歉?景澄脸部发烫,侧歪着脑袋看了一下季总,然后起身走向卫生间。
季总轻轻一笑,真是书呆子,然后上前坐到沙发上,感觉有一股热流上升,哼,这小子“火”真旺。
景澄打开水龙头,把整张脸塞到水柱下面,又漱了一下口,感觉清爽多了,脸也不发烫了。
景澄对着镜子看了看,满脸水珠,突然又想起千仪,一个单身女孩去广州,一定很孤独,到底怎么办啊,想着想着,掏出手机看有没有千仪的短信,手机屏上除了单调的程序图案,只有催人的时间数字。
不如先发个信息给千仪,景澄熟练拨动数字键,发出一条信息:“到哪里了?累不累?”等了好一会儿,没有收到千仪的回信。
对,不能在卫生间呆久了,免得让季总误会,景澄收起手机,走到了门外。
景澄看着梦荷盯着电脑,支支吾吾地说:“季——季总,我想喝水。”
“饮水机就在你左手边,一次性纸怀在下面。你不会是要我喂你吧!”梦荷打趣地回道。
景澄接了一杯水,站在饮水机旁边慢慢喝,不时抬头望望天花板。
梦荷看见景澄扭扭捏捏的样子,笑着说:“怎么不坐到沙发上喝呢?写了将近四小时,也累了。你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要什么尽管拿就是。还有,你应该叫我梦荷,叫‘季总’听起来好生硬,再说,‘季总’是生意场上的叫法。我一个大姑娘,头‘戴’一顶‘总’的帽子,感觉像上了年纪一样。”
景澄端着水杯看了看梦荷,梦荷正微笑着望着自己。“叫梦荷,会不会不礼貌呢?”
“去沙发上坐着喝嘛。我觉得叫‘梦荷’挺好的。你不妨叫一声试试。”梦荷看着景澄说。
“梦……梦荷。”景澄结结巴巴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梦荷百感交集,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好像程子博在呼唤自己,好亲切,好暖心。梦荷面色娇羞,深情地看着景澄。
景澄走到沙发前规规矩矩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呆呆地望着淡绿色的墙壁。
梦荷看着景澄,好可爱的姿势,端庄、腼腆,浓浓的书生味,正想起身坐到茶几旁边的沙发,敲门声响起,桂晓英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景澄立即站起来快步上前准备从晓英手中接过盘子,晓英说:“你坐你坐,下午写文案辛苦了,多吃点。这些全是季总给你准备的。”
景澄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