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誉单手从储物手镯上一抹,下一刻便见其手中出现了一张巴掌大小的黄符,尔后其微微运转法力,这张黄符便直直的粘在了对方的脑门之上了。
感受上额头之上的黄符,这位江先生想要拼命挣扎,但奈何其身上早已被李虎给牢牢捆缚住手脚了,所以任凭其面部表情如何狰狞变幻,但惑心符仍旧是牢不可掉。
十几息之后,这江先生便不再挣扎,转而露出了一副双目无神的迷茫神情,见此情形,林誉自然知晓是符生效了,于是退后两步,便将此人交给兄长林俊来审问了。
“你的名字”,待林誉退到旁边之后,林俊便上前两步来到了这江先生的面前,冷声问道。
“吾名江随鹤”,听得林俊发问,这江先生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但在惑心符的作用下,其还是一脸茫然、浑似不觉的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背后之人是?”,见其乖乖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林俊继续朝着江随鹤发问道。
“吾背后之人乃是吴王以及魔道大派骨煞门”,听得林俊再次发问,江随鹤面上没有丝毫抗拒之色,直接将自己所属势力道了出来。
“你在郭北县有何图谋?”,听到江随鹤背后乃是吴王以及魔道大派骨煞门,林俊倒也不显不显惊讶,而是接着追问道。
毕竟先前,林誉已经将他的猜测告诉了自己,让林俊知晓了这江随鹤乃是吴王秘密派来的人,再加上刚才这江随鹤在威胁他们之时亦是将骨煞门抬了出来,所以林俊在没询问对方之前,已是对其所属势力了有了相对准确的了解了。
“吾在郭北县负责与张杰张县尉以及白石镇的曹方曹统领居中联络,然后将所得信息上报至吴王府……”。
听到林俊问及自己在郭北县的任务,江随鹤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原原本本将自己所负责的事项道了出来。
“那郭北县上任县令可是被你们所谋害?”,暂停了一会之后,林俊再次接着质问道。
“上任钱县令一直不肯投靠吴王,而且他还发现了我们在白石镇的练兵场所,并准备上书告发,后来被骨煞门的仙师给施法咒杀了”。
“好一个吴王,好一个骨煞门,简直是目无法度”,听完江随鹤所言,林俊顿时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再问你,吴王后续还有什么计划?”,来回踱了好几圈之后,林俊方才重新淡定下来,沉吟片刻之后再次发声问道。
“吴王的后续计划是扶持张县尉成为县令,尔后待完全掌控郭北县之后,再逐步扩大私兵规模……”,听得林俊询问,一脸木然的江随鹤将自己所知晓的吴王部分计划给吐了个干净。
“大哥,符马上就要失效了”,待江随鹤回答完这一问题之后,林俊当即有些沉默,正在思考如何应对后续之事时,却是林誉忽然出声提醒道。
果不其然,还未等林俊说出话,那黏在江随鹤额头之上的黄符瞬时无火自燃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两三片灰烬飘落在地面。
而没了惑心符的控制,江随鹤也当即醒转了过来,待其眼神重新恢复清明后,就见林俊林誉几人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
“你们……刚才对吾做了什么?”,看见面前几人皆是一脸坏笑,江随鹤心中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可是近距离见识过仙师手段的,就像当时咒杀上任县令,他便是在场的,那仙师只不过利用了对方一撮头发,然后又扎了一个小草人,之后又在草人身上贴上了名字。
最后施法片刻,便一连在小草人头上的两侧太阳穴和膻中穴各扎了二枚细长骨针,等这些都做完之后,那仙师便翩然离翌日便可听闻县令暴毙消息。
果真,第二日他便得到了衙门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县令突然暴毙,对此,县衙中的衙役捕快也仔细做了现场勘察和详细调查,同时也请了县中最好的仵作对于钱县令进行了初步验尸。
最后双方得出的结论便是钱县令乃是因剧痛而疼死的,因为在现场之中,钱县令的被衾被其用手抓的皱巴巴的,有些地方还撕扯烂了,很显然这钱县令在死亡之前遭受了巨大痛苦。
但是经过对钱县令遗体的检查,发现其并没有外伤,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有人采用下毒等方式谋杀了钱县令。
本来翁主簿还想着让仵作解剖钱县令的遗体来查明真相,但是其的家眷却是坚决拒绝了,认为这对于钱县令实在是太不敬了。
再之后便是不久前州衙来人调查了一番,最后拿着一伙恶人给顶罪了,如此此事也就到此彻底了结了。
“好了,江随鹤,你刚才可是把我们想要知道的都统统给说出来了”,见对方有些歇斯底里,林俊便将事情真相一口道了出来。
听闻林俊所言之后,这江随鹤立时如丧考妣,脸色灰败的他在呢喃两声之后,竟然欲咬舌自尽,好在关键时刻,林誉及时出手,如瞬移般来到了对方面前,轻轻一捏便将其下巴卸掉了。如此自然也就不能再咬舌自尽了。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林俊便叫来两个衙役,由李虎带领着,将这江随鹤押进大牢里去了。
“小弟,不知你对于这骨煞门有多少了解?”,待李虎押送人离开之后,林俊面有忧色的朝着林誉问道。
他之所以会担忧,是因为他从江随鹤口中得知了骨煞门乃是一方魔道大派,而林誉虽然法力高超,但毕竟只是一人,一旦与骨煞门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