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很清楚,他之所以会有这种几乎偏执的想法,是因为当初在南海的那一战,他的心被打乱了,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才会有了现在的自己,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真正的止辞的天衡子。

而他心里所有阴暗的想法都会被无限放大,若不是有原先天衡子体内的正气压着,他恐怕早就已经对玄冥下手了。

之前在上清宫闭关的时候,他就一直想方设法的压制内心蠢蠢欲动的恶念,可是一旦当**开始滋生,再想要拔出,那就是伤筋动骨的大事了。

天衡子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只能自己压着这样的念头,只要等到他找到另一半的记忆…他的力量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他不仅能压制心里的恶念,而且他还能完全控制东皇钟,就算是魔界倾巢而出他都有一战之力。

而他也相信,女魃身上定然会有关于他记忆的下落。

“好了知观我们还是早些睡吧,明日我和你一起出去打探打探情况。”清欢说着还打了个哈欠:“不过知观你还别说,明明我们这种上神之躯一年两年的不睡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怎么就开始犯起困来了呢?”

对于明天的事天衡子也不好说什么,以免打击了清欢的自信心,只想着若是到时候她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自己稍微阻止一下就行了,所以他也顺着清欢:“许是这几日布雨太累了,早些睡吧。”

不是他说,清欢犯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他不知道龙族要不要冬眠,但是看清欢这架势,冬眠这种东西估计是跑不掉的了。

看来以前的人说龙族和蛇族之间有亲戚关系也不无道理啊。

清欢把枕头拿到一边,然后冲着天衡子张开手撒娇:“要知观抱着睡。”

天衡子从善如流的将枕头放在脚边,然后将清欢抱到怀里。

唉,其实清欢变成龙身让他抱着他会更舒服,毕竟那一身冰凉的鳞片也不是摆设。

不过她身上的那些鳞片,虽然看起来美丽无比,实际上每一片都是要人命的武器,饶是天衡子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尖端,手都会被割出血。

都说龙之逆鳞不可触,如今看来,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警告那些人碰了之后会可能有生命危险,还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去招惹龙族的。

至于清欢,现在不知怎么回事,从上清宫下来之后清欢变成人形之后体温也开始逐渐降低了,这种低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天衡子半夜抱着清欢就像抱着一块温软的玉石一样沁凉,可这天气本就热,下面被褥又铺的厚,天衡子想不热都难。

不过当然了,玉石可没有清欢抱着舒服,他也不会把这种想法告诉清欢,不然按着清欢的性子,定然会丢给他一块玉石,然后告诉他,你既然这么喜欢玉石,那你就抱着玉石作伴去吧。

不过关于清欢体温变低的事情,因为清欢也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反应,天衡子也只能将其归于龙族特性,毕竟龙族的事情,他实在不清楚。

清欢躺在天衡子的怀里那是说不出的舒服,她实在是爱极了天衡子,喜欢到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对她来说都有格外的意义。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害怕会失去天衡子。

这几日和玄冥的相处让她发现了,原来她引以为傲的力量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其实不堪一击。

原先在天界的时候是因为有止辞护着她,所以没有人敢动她,但是如今在这里不是,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的敬畏也只是来自于传说,她害怕……她害怕自己不能帮止辞渡过劫难。

玄冥在她面前并没有表露出真正的实力,可单只是他的控水之力就已经强到她都不忍赞叹。

还有朝歌,朝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但是他的幻梦之术确是天下无敌的,一旦进入他的幻境之中,没有人可以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清欢越发认识到了自己渺小的一面,一股想要变强的冲动盘旋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要保护她的夫君。

夜里总是多惆怅,天衡子感觉胸襟有些湿润,一开始还以为是清欢又流口水了,又睡了一会儿觉得位置不太对。

他低下头发现清欢的肩膀还时不时的抽动一下,就知道她定然是在哭。

天衡子心里有些急:“怎么了清欢?”

清欢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的眼睛红红的样子,所以就更用力的将脑袋往天衡子的怀里钻。

一个要问原因,一个不想说原因,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清欢先败下阵来。

她的鼻尖还是红红的,瓷白精致的小脸也因为憋气所以略微有一些涨红,神情又是无比的脆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般。

天衡子心疼的将摸着她的小脑袋:“告诉我,好吗?”

清欢吸了吸鼻子:“知观,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的,永远不会。”

就是那天你要我离开你了,我也不会走的。

清欢的话说的有些凌乱,但是天衡子听懂了:“其实我最最害怕的事就是你不要我,我……我刚才……梦到了你不要我了,你说你喜欢的是其他女人,我又梦到……我又梦到你满身是血,我不想让你受伤,知观,我宁可你不要我,我也不想让你死,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天衡子皱起眉:“你胡说什么呢?我看应该找朝歌给你编一个和和美美的梦了,免的你整天都在胡思乱想的。”

看着清欢还没有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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