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子手持纯钧剑,剑锋直指眼前的黑雾,纯钧剑的剑气像是打入了棉花中一样,黑雾被剑身分开,但又很快缠了上来。

天衡子右手掐诀,剑气逐渐向外扩散,不知为何,方才白到刺眼的剑气如今却隐隐有了几分红气。

就在清欢以为那些黑雾又要缠上来的时候,黑雾却一反方才嚣张的样子,开始四处往外逃窜。

等等……是血!

是天衡子用自己的血开的路!

“知观!”清欢眼里满是心疼。

“快走。”天衡子将纯钧剑丢了出去,一手继续掐诀,另一只手就拉着清欢往外走。

在路的尽头,隐隐透露出了一丝亮光,众人顺着剑的指引往外走,而此刻,天衡子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大量的汗珠。

清欢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平安的走到这里,都是天衡子在扛着所有的压力。

“总不能什么都让知观一个人扛吧。”

清欢第一次挣脱了天衡子的手,学着天衡子的样子开始掐诀,好歹也是一条几千岁的龙了,实力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两人一起前进,众弟子则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一边给两人护法。

有了清欢的帮助,众人的脚程明显加快了不少,天衡子看了清欢一眼,眼里是很明显的担忧。

清欢注意到了天衡子的眼神,调皮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知观不用担心,我厉害着呢。”

天衡子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众人还没来得及出城门,身后的黑雾就像是知道他们要出去了一般,疯了似的开始朝着他们袭来。

当时受伤的那个小弟子是最先被抓走的,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小弟子就瞬间被黑雾撕的尸骨无存。

天衡子似乎也拿这些黑雾没有办法。

“先出城。”天衡子手紧了紧,加快了速度,纯钧剑被插在了坚硬的墙垣之上一动不能动。

但是清欢却清楚纯钧剑的威力,天衡子敢这么放心大胆的将纯钧剑丢出去,而纯钧剑就算碰到这么大的威压还能受天衡子的控制,已经不仅仅是认不认主的事了。

他们之间,早就达成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此等剑术,就是在千年之后的人间也不常见,更遑论现在了。

清欢心里又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天衡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忧愁的也是他年纪轻轻有这般的能力,也不知他从小到底背负了多少。

众弟子中有和那位弟子交好的,此刻见状心里愤懑,但也无可无奈。

谁都不知道这些黑雾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的本体是什么,除了天衡子的血,其他任何法术对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般霸道的东西,他们确实从未见过。

就在此刻,原先还牢牢耸立的城墙如今已经裂开了一道缝,天衡子大喝一声:“就是现在,快走!”

众人争先恐后的往那地方挤去,天衡子拼了命的阻止那城墙合拢,幸好……幸好除了那个小弟子没有其他人死亡。

受伤的虽也不在少数。

一时间,整个地方的气氛都很凝重。

如今再看,这城外满是冲天的妖气,生生的能将人逼死在其中。

清欢心里有愧,因此全程都是默默的立在天衡子的身边,一言不发。

“师傅……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容丰忍不住问了出来:“和东海的那些黑气好像。”

“是同一拨人。”天衡子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线索,但并不明朗。

“师傅的意思是,那些法器的处世也是有人有意为之的?”容丰有些惊讶。

天衡子看着在城内不断叫嚣着的黑气:“没错。”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容丰气的捏紧了拳头:“还有……方才那个纸条又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提醒我们?”

“是老板娘。”清欢说道:“那纸条是从账本上撕下来的,背面还写了一些账目,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还是不难看出是账本。”

“老板娘?她为什么要帮我们?”容丰有些不明白了。

清欢看了一眼天衡子,那老板娘对他们确实没有恶意,但是她看向天衡子的目光很明显就是看上天衡子了。

她受不了!

“许是她好心吧。”天衡子已经不复方才的狼狈,摇身一变又是一副清风霁月的样子。

其实方才天衡子的样子清欢也是很喜欢的,哪怕是形容狼狈但依旧难掩其玉树之姿,清欢看惯了他衣不染尘的样子,所以乍一看天衡子被卷破的衣角,交叉着几道血痕,倒多出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等等……血痕!

方才天衡子割开的是自己的手心,可他周身的伤痕又是从哪里来的?

清欢心里一急:“知观,你受伤了。”

清欢用的是肯定句。

天衡子却摇摇头:“我没有,是从其他地方溅过来的。”

清欢急了:“可是……”

“没有可是,是你看错了。”天衡子掐了一个净身诀,身上所有的污痕瞬间消失不见。

清欢气的跺脚,这个男人!

但清欢向来是一个很能为天衡子着想的人,很快她就想到天衡子可能只是不想让那些弟子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

如今大敌当前,天衡子就是他们的主心骨,若是天衡子倒了,那他们岂不是也要倒了吗?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不少弟子受伤不宜御剑飞行,若是光用脚踪行,只怕走到第二日天衡子都走不到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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