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鳯引>第二一五章 金樽盛血旧恩怨
!二十一年前的那桩旧事,就这么算了!但我家兄弟的死,这笔帐,姜某人可得好好跟这位美人儿算个清楚明白!这件事,就不牢太后娘娘费心了吧!”

云无暇见那姜仐海霎时将矛头对准了自己,顿时微微一笑,旋即不慌不忙的跪地俯身,幽幽道:

“正所谓皇命难为,想来太后娘娘必是清楚的很,那日兴师问罪天牢之时,无暇还只是一个位卑言轻的小小婢女!所以,主子有命,奴才哪敢不从?!”

凤凰闻声一愣,下一刻顿时怒然,多罗却在转眸之际,一把拽下了她嘴上的赌塞。

“云无暇,你这个贱人,当日明明就是你,自作主张,结果了那姜仐丘的性命,如今你却反咬一口,诬陷本宫!云无暇,你好大的胆子!”

云无暇闻声抬首,满脸无辜:

“请太后娘娘为无暇做主!”

姜仐海闻声不悦,原本想借机将这颇有几分姿色的云无暇,一并收做枕边红颜,却不料这云无暇倒是机灵的很,不过两三言语,便将所有罪责全部归咎到了那凤凰头上。

景太后踱步移身,缓缓将滴血入酒的金樽,不动声色的交给了举步上前的多罗。

“事到如今,哀家也没料到,这件事百转千回,到最后却依然还是姜凤两家的世两世恩怨!既然如此,那哀家今日不妨做一回主,就趁着这场婚礼,把你们两家的恩怨,彻底来个了断!”

此言一出,凤羽的疑惑愈发浓重,连嚣张的姜仐海和愤怒的凤凰,也在一霎时惊愣。

景太后幽幽言道:

“想必姜神医,定然知晓,这凰贵妃进宫之前,乃是南川曾经的护国左将,凤麟的养女!而凤麟此人,想来你一定不陌生!令尊姜仲伦与凤麟之间有杀妻之仇,而今凤麟的养女,几经周折,却杀了姜仲伦的亲生儿子!姜神医,依你看,这样的错乱仇杀,究竟是孰对孰错!”

凤羽闻得“杀妻之仇”,不由得径直起身,心中惊诧霎时翻涌,只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张口无言,不待众人回过神,便再次暗暗咬牙的落坐在席。

姜仐海丝毫没料到,事态严重,一时间有些揪心的颤颤起身,旋即谄媚的挤出一抹奸笑:

“不瞒太后娘娘,姜某早在多年前,便被家父赶出了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是以早就和姜家没了丝毫的牵连!所以,刚才的话,您就当我没说!我那兄弟素来嚣张,定是冲撞了两位贵人,才遭到报应,如此甚好,甚好!他若不死,这世上岂不是白白多出一方恶霸!杀得好,两位娘娘杀得好!”

“神医此言差矣!便是姜仐丘重罪当杀,也该秉行法令,依fǎ_lùn处!凰贵妃和云才人,虽是有心挂怀社稷,但端的还是坏了规矩,于理于情,该罚!”

凤凰闻得此声,急忙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杀那姜仐丘,是云无暇,是云无暇这个小贱人杀得他!”

云无暇虽是满腔疑惑,出言却是一语机智:

“既如此,无暇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无暇心甘情愿,听凭太后娘娘发落!”

景太后瞬目生威,言语却分外虔诚:

“姜神医,原本哀家该将你这两名仇人,就地正法,只是今日既是你大喜之日,于理于情,不该见了这满地血腥!适才姜神医有言在先,想来也是虚怀若谷之容雅之士,莫不如就让哀家替你出个主意,一来能解了你的心头只恨,二来,也可罚罪而彰,不知神医,意下如何?!”

姜仐海哪里还敢有半分反驳,径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后娘娘英明,一切全凭太后娘娘做主!”

景太后冷冷一笑,旋即威声吩咐道:

“神医既然如此宽宏,凰贵妃,云才人,你们还等什么!哀家已然为尔等做了表率,难不成现在还要哀家亲自动手?!”

多罗闻声举步,径直端着适才滴血而入的金樽,快步走至云无暇面前:

“云才人,请!”

云无暇满腹疑惑,却不得不凝眉伸手,拔簪而刺,待得滴滴鲜血滴入金樽,禅宫苑的气氛,霎时紧张无比。

“不,我没有罪,我没有罪!我不是凤家的人,我是东楚公主,我是璃珮,若一定要让凤家的人,向他认罪,那也应该是她,而不是我!”

凤凰不由分说的飞窜上前,一把夺过金樽,旋即不等凤羽回过神,便陡然碎盘生恨,径直用一方碎裂的瓷片,生生划破了凤羽的手掌。

滴血淋漓,凤羽凝眉痛呼,凤凰掌中的金樽,却在一霎时盛血而入。

“放肆!”

景太后拍案怒然,多罗旋即抬手运力,一把抓过凤凰的手,朝着手中的银簪,狠划而去。

姜仐海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心生惊悸。

景太后微微瞬目,霎时寒声:

“姜仐海,皇家欠你的,都已经还清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姜仐海闻声惊愣:

“太后饶命……草民……草民再不敢造次了……”

“哦?既如此,那就请神医,把该还给哀家的东西,及早交出来才是!”

姜仐海闻声一愣:

“东西?什么东西!”

景太后横眉怒对:

“怎么?神医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刻意想要隐瞒?”

“草民不敢,草民真的不知道,太后娘娘要找什么!我承认,确曾有过歹念,想要偷盗些这宫中的金银珠宝出去,但……但苍天在天上,我当真也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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