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妆容精致，衣着优雅大方，透着一股子高贵的气息，很有时尚前端的潮流范。
即使已年过半百的年纪，皮肤也依旧保养得很好，举手投足间风韵犹存。
白清欢没被她的气势吓到，轻睨一眼，不急不缓地重复了一遍，“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赵雅一听，眉心紧的一皱，整个人瞬间炸毛，戴着一颗鸽子蛋戒指的手指突然伸出，狠狠地戳在了她肩胛骨处，目光里带着暗暗的阴狠。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告诉你，这医院可是我沈家的产业要想开除你是分分钟的事！”
沈渡眸光一沉，下一秒，长臂一捞，抓住白清欢的胳膊就往自己身后塞，嗓音低冽，“别太过分。”
“过分？”赵雅打量了眼躲他身后的女孩子一眼，复杂情绪浮现，阴阳怪气地开了腔调，“沈渡，这你谁啊？”
“谁都不是。我们之间的事，别牵扯到外人身上。”
闻言，赵雅忍不住冷嗤，捋了捋自己耳边的一抹浅色碎发，“我是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你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我的尊严你又当成了什么。”
“……”
几乎是瞬间，沈渡眸中闪过了一抹极快的慌乱，下意识地离白清欢远了些，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说够了吗？”
赵雅以为他是被戳中了心坎儿害怕了，正准备再出声说两句。
“好了。”站在她身边一言不发许久的男人突然开了口，朝她递过去一个眼神，“今天就算了吧，我们先走。”
赵雅虽有不甘，但碍于某些原因，仍是愤愤不平地瞪了沈渡一眼，然后抓起手边的包包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沈渡在内停了片刻，略显灼热的目光盯了白清欢一会儿，随后唇边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好久不见了，清欢妹妹。”
“沈琛。”沈渡嗓音一沉，望向他的目光阴冷刺骨，带着莫大的敌意。
他耸了耸肩，并没有理会他如此明显的警告，倒是掀眸对白清欢报以一笑，说：“记住，我叫沈琛。下次再见。”
“……”
白清欢对此并没放心上，反是一脸担心地望向了沈渡，走到他跟前去，关而切：“你没事吧？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沈渡有些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距离她远了些，声音都在发着颤儿——
“你别过来……我脏。”
我脏，你别过来。
闻言，白清欢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手心处正不停地往外冒着潺缓的鲜血，混着一地的薄灰，妖冶至极，格外扎人的扎眼。
漂亮的瞳孔微微一颤，她愣了愣，半刻后才反应过来，软下声音来，朝他伸出了素白的一只手，轻声哄道。
“你不脏，你哪脏了？你过来，我先给你止血行不行？”
沈渡身子一僵，苍白的唇瓣轻翕，喃喃发声，像是自言自语，“我真的不脏……吗？”
可是所有人都说他脏，特别是身上流的血，夹揉着骨骸，一点一寸，都肮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