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万雷总司听了魏二苟的话后,先是瞪着一双环眼看了他一会儿,就在杨亿和柳若雪心中的不祥之感几乎要爆表的时候,忽见那万雷总司哈哈大笑起来,很有趣地看着魏二苟欢颜道:“嘿嘿,本尊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娃娃了,你这厮还真是酷肖你那无赖师傅黎老儿啊,真是龙生凤生凤,老鼠的徒弟会打洞……咝,好像说的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算了,反正就是那意思吧,哈哈”
见那万雷总司对魏二苟不走脑子的信口开河风格很是受用,杨亿和柳若雪是面面相觑,心说这也行啊,这死胖子还真是得上天的眷顾啊,服服的了。
那魏二苟似乎对万雷总司对自己的青眼有加并不感激涕零,而是得寸进尺地看着万雷总司继续问道:“那啥,我看您跟我师傅也有一拚,这咋老是说半截话呢,那我们这一派算是那个屯子的啊?”
“屯子?”对于魏二苟嘴里的东北土语,万雷总司听得有些不解,顿了一下,见魏二苟求知若渴地看着自己,一脸憨态可掬的模样,大感受用,遂一咧嘴笑道:“你们不要怪本尊背后说嘴啊,你们那师傅,忒鸡贼了,就他那品行,岂能修炼那比守活寡还不幸福的全真教,所以啊,他选的是正一派,说起这正一派,与那全真派实则是一根藤蔓上结的两个葫芦,同根同脉,正一派亦叫正一道或正一教,元朝大德八年,元成宗册封张与材为‘正一教主’,正一派正式成为融汇诸符箓道派而形成的符箓大派,而后,历代弟子均以张与材为首领,尊其为张天师,说起你们这一派,擅长的是符箓斋醮、祈福禳灾、超度亡灵、摄召亡魂、沐浴度桥、破狱破湖、炼度施食等等,会赚钱,讲排场,所以啊,这正一派的道士允许有家室,可以不出家,不赚观,可吃荤饮酒,清规戒律是一概没有,这回你们听明白了吧,你们师傅为什么会加入正一道,图的就是一个字,吃喝玩乐,呵呵……”
“我去,这尊神的数学一定是黑社会教的,往里糊不往外糊,嘻嘻”杨亿见那万雷总司一个劲地挤兑黎叔儿,心里有些不爽,忍不住开进柳若雪,小声拿万雷总司开涮道。
“不要命了你?”柳若雪瞪了杨亿一眼,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进一步的大放厥词。
杨亿晃晃脑袋,知道黎叔儿让他们来见万雷总司必定是有求于人家,也不敢太造次,更何况就凭他们仨的微末道行,捆一块也整不过人家万雷总司,故而只得缩着脖子,耐着性子继续听万雷总司吹牛逼。
好在万雷总司也不是拿肉麻当有趣的话痨,说得尽兴了,倒也很体谅人地及时掐装头,话锋一转,看着魏二苟、杨亿和柳若雪问道:“三个娃娃,你们可知那黎老儿让你们大老远地巴巴赶到这里,所为何来吗?”
“这个,真不知道,反正不会是让我们来这里蹭饭的吧,嘿嘿”魏二苟一向是给点阳光就敢诈尸的主儿,一见那万雷总司对他不错,忍不住嘴里又开始犯贫了。
“蹭饭?”万雷总司一脸促狭地看向魏二苟,笑道:“我这的东西只怕你们还真消受不了,吃下去只怕你们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沦为那幽冥地府的一缕孤魂,呵呵”
万雷总司这一声冷笑出来,好似桑拿天了突然落下的冰雹,让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均是闻声浑身一紧,鸡皮疙瘩簌簌地落了一地,那真是不寒而栗啊。
见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骤然变了颜色的表情,万雷总司得意地一笑,这才接着说道:“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欠你们那爱占便宜的师傅一个人情,那老鬼一直不肯让我还他这个人情,我还以为他是人老学好了,改头换面了呢,。没曾想他这是替你们攒着呢,得了,谁让本尊当年一时糊涂,遭了你们那厚脸皮的师傅的道儿,罢了罢了,今日就传授你们一些法术,权当是给故人的一点见面礼吧,哎……”
见那万雷总司虽然嘴上把黎叔儿损得是体无完肤,就跟俩人有杀妻夺子的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似的,但眼睛里那难以掩饰的激情与豪迈,却暴露了他与黎叔儿之间必定有着一段不被岁月磨蚀的深情厚谊,所以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气,知道这万雷总司铁定是自己人无疑了。
只是,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心中还有一丝疑惑,就是既然黎叔儿和这牛逼闪闪的万雷总司是铁哥们,把兄弟,那为啥还让他们仨一路跟头把式地找到这里,而不是直接将他们送到这神霄山不就接了吗,何必非得整得跟那唐三角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求取真经似的,也太调皮了吧?
那万雷总司知道眼前这三个娃娃都是冰雕的玲珑心窍,一个赛一个的聪明,焉能不知他们心中的困惑,遂口占一绝道:“发地结菁茆,团团抱虚白。山花落幽户,中有忘机客。涉有本非取,照空不待析。万籁俱缘生,窅然喧中寂。心镜本同如,鸟飞无遗迹……三个痴儿可懂得这诗里的个中三味?”
杨亿和魏二苟是相视苦笑,心说您能不这么逗闷子吗,就我们哥俩这喜欢看故事会等高端文学作品的深厚文化底蕴,哪能听得懂这个啊,得,雪儿妹子,这回全指着你长脸了哇!
柳若雪见杨亿和魏二苟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己,粉面一红,有些赧颜地摇摇头:“甭看我,本姑娘也不明白”。
“我去,连雪儿都整不明白了,这回彻底瞎了,呵呵”见柳若雪也是一窍不通,魏二苟朝那万雷总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