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说道:“诗词乃小道而,如忠定公一般出将入相,挽大厦于既倾才是我辈楷模。”
“是啊,先子也是这般说。诗以言志,先子临终之前的一首诗,至今让人意难平。”李申之忽然想到了一首诗。
先是先辈的先,子是老夫子的子。
陆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渴望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李纲也是当朝著名的文章大家,流传的诗词很少,临终之前发自肺腑,凝聚了一生情感的诗,很让人期待。
李申之深吸一口气,双眼惆怅地望着窗外,一句一顿道:
“死去元知万事空,”
陆游跟着叹了一口气。
“但悲不见九州同。”
陆游跟着又叹了一口气。
“王师北定中原日,”
陆游攥紧了拳头,仿佛充满了力量。
“家祭无忘告乃翁。”
“蓬”地一声,陆游径直坐了起来,内心仿佛受到了一记重击,心痛得不能自已,而后又“啊”地一声坐了回去,胸口的伤痛让他无法支撑坐姿。
金儿赶紧过去扶住陆游:“陆公子好好静养,不要有太大的动作。”
念完最后一句,李申之不禁双眼湿润,仿佛这首诗真的是李纲所作一般。
悄悄擦拭了一下眼角,李申之慨然道:“不知还有没有捷报坟前祭家翁的机会啊。”
陆游躺在床上,喘息了一阵,长长出了一口浊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眼下秋闱在即,公子当勤学苦练,考取功名后才有报效国家的机会。”
看不起谁呢,最讨厌别人一副教训的语气了。
临安府的解试和越州的解试时间不一样。各地州府的解试归各地自行组织,时间和试题由州官自己把握。距离首都越远的地方,解试的时间越早。
说到科举,李申之想到了陆游一生坎坷的命运,顺口问道:“陆兄对这次春闱可有把握?”
陆游点了点头,不屑道:“问题不大。”
好一个问题不大,你个铁憨憨,你特么问题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