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屾听了阎斌的话,心里有些发慌,他试探着问,“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阎斌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排查了,县宾馆的所有人都排除了嫌疑,他们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倒是有两个外地的住客很可疑,出事的那天晚上,两人突然离开。而且,他们登记用的身份证是假的,据崔杰和登记处的女服务员说,两人已经来了七八天了,大多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还对整个宾馆进行了踩点,一般住客是不会在宾馆的高档浴池洗澡的,因为各房间都有洗澡的设施。而两人专门花了八百多块钱非要来浴池洗澡,这就很使人怀疑。”
王屾听了故意点点头,“的确有疑点,难道两人专为董书豪来的,是董书豪的仇人派来的杀手?”
“我也是这样认为,咱想到一块儿,”阎斌说。
“真要那样,案子就复杂了,这是个刑事案子啊。既然能确定董书豪会在县宾馆住宿,一定是了解他的人,或是他身边的人。我看这个案子先别声张,暗暗地查访,以免使自己被动。同时,还要谨慎,推理有时候并不准。”
“我知道,谁也没告诉,也没组织警力查访,董书豪这个人,黑白道通吃,仇家一定不少,咱最好别掺和。”
说着话儿,姊妹俩从卧室里出来了。
“你们在嘀咕啥,有啥秘密?”刘畅笑问。
阎斌嘿嘿笑着,“说着玩呢。”
“是说我的不是吧,”刘萍一撇嘴,“你别当着姐夫的面诉苦,真要和我过够了,我还真不缠着你。”
“行了吧你,还说啥气话,相互体谅吗,”刘畅说着妹妹又和王屾道,“快十二点了,咱回去吧,阿爸阿妈还在等着呢。”
王屾看了一下表,还真是,赶忙站起来告辞。
回到家,阿爸阿妈还真等着他们。闲话少说,两人睡下,刘畅或是真困了,翻个身睡去了。
王屾还真就睡不着了,阎斌的话一直在心里翻腾,很可能董书豪暗地里在整自己的材料,他一直没放过自己,欲治自己死地而后快呢。是的,自己知道他不少事儿,特别是他和温馨之间的事儿,一笔一笔的,至今心里还跟明镜似的。自己还真不想揭穿他,既然他不仁,也休怪自己无义,对付他对自己来说很简单,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让他神秘的消失。但是,他实在不想害人,那样心里一辈子也不会安宁。但是,如果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休怪自己。
他想了很多,认为还是静观其变得好,以静制动,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在营区县的确有些太大意了,谁也会想到的。不是吗,自己在哪儿,云中飞燕就在那儿出现,别说大人,连小孩子都想得到,还有投资的那些钱,谁不怀疑啊,要不是老李头做挡箭牌,恐怕自己早暴露了,多么低级的错误,这是自己把自己晒出来了,太自以为是了,得意忘形是苦果呀。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到头来傻得是自己。
他忽然觉得,免掉司瑞和西门帅是自己犯得又一低级错误,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把矛头指向自己,自己竖敌了,竖立的敌人很可怕,得想办法化解啊。自己不像高书记,他有资本呀,自己有啥,不过是使心计走到这一步,根基很不稳,一脚踩空,那就是万劫不复。自己跌了不要紧,就怕连累家人和孩子们。有了家就有顾虑,不能为所欲为。
说真的,最坏的结果,他怎样都可以脱身,逍遥天涯。可老婆孩子们呢,这是责任,保护他们,给他们平安的生活,这是唯一的,不管啥环境都得做到。他想了很多,直到孩子们养得那只公鸡打鸣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他先去医院看望了耿雨荷和程思远。两人都醒了过来,算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都回来了。看到王屾都很羞愧,都说丢大人了,差点把老命也搭上。王屾劝他们啥也别想,好好养病,摊上了就得接受,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是不幸中的大幸,又叮嘱一起来的贾爱国,耿雨荷和程思远都是应县的元老,应县的有功之臣,好好对待他们,他们有啥要求只要不违反政策马上办,不要拖。以后,你的工作还得指望他们呢。
贾爱国当场表态很好,这使耿雨荷和程思远很感动,毕竟是老同事,没忘了他们,自己心里还有鬼胎,还背后说三道四,真是不应该,羞愧至极,悔恨交加,可是又说不出来。
从他们的眼神里,王屾读懂了,握握他们的手,说了句,“都是老兄弟了,不管出了啥事儿,不管走到哪里也差不了。”
一句话,两人更感动,把家人和护士支出去,只有他们四个人,耿雨荷说:“王书记呀,你得小心,有人背后砸你的杠子呢。”
“是啊,王书记,千万不能大意,别着了他们的道,那些人不择手段啊,”程思远也说。
王屾点点头,“谢谢你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放心吧,你们也好好的,贾书记不是外人,有啥事直接跟他说就行。”
“是啊,耿书记、程县长,不要客气,有啥事尽管和我提,我能办到的马上办,我办不到的还有王书记和高书记,特别是高书记,临来时还嘱咐我,说耿雨荷同志和程思远同志都是建国时的干部,党性强,觉悟高,多向他们请教和学习。”
听了这些话,两人更羞愧了,以前对高长河还有些不满。现在,烟消云散了,那些恨早在心里无影无踪了。
安抚好了他们,王屾回到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