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又在甲板上坐了一会儿,无奈风太大,最后把我们都吹冷了。-我们一合计,那些小矮子也该‘抽’完烟消停了,就一同回去了。
等下甲板来到舱室后,我被眼前情景‘弄’得一愣,这里实在太‘乱’了。
有两个小矮子四脚八叉的躺在地上,嘴里直哼哼,还有一个小矮子半截身子趴在‘床’上,屁股撅的老高。
其他小矮子全把老猫包围住了。老猫倒拿出一副悠闲的样子,默默坐在‘床’上。
这明显是打起来的节奏,而且老猫身手真好,一人对战一群,竟没吃亏。
我们不能任由这事发展下去,不然后果太严重了,我们仨都吆喝一声,拦在小矮子和老猫之间。姜绍炎问到底怎么回事?小矮子们都是哑巴,也说不出个啥来。
老猫无所谓的一耸肩,回答说,“切磋下身手,点到即止。”
我这才留意到,他们都没带武器。我心里又稍微好过一些。
姜绍炎耍起嘴皮子,讲起大道理了,那意思我们都自己人,现在也不是切磋的时候,另外他还把邪君搬出来了,说我们两拨人要再闹的话,邪君过来会怎么办?
小矮子本来都不服,但一听邪君,都吓住了,各自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床’位上,躺下休息。
我们仨本想跟老猫再说会话,问问始末。其实我琢磨,这次打斗,原因更多在小矮人身上,老猫平时冷淡归冷淡,却不是挑事的人。
但老猫根本不想跟我们聊天,也躺下睡了。我发现姜绍炎也不敢太跟老猫较真,他又无奈一笑,让我俩也别聚着了,都睡觉去。
我还想要不要夜里我们轮流守着,至少每时每刻都有一个人是醒的,防止小矮子们再次闹事,但又一合计,算了吧,也真想姜绍炎说的那样,我们就算有矛盾,也是人民内部的,不是阶级矛盾。小矮子们也不会不计后果‘乱’来的。
我整理下被褥和枕头,一倒头睡过去了。
一晃到了第二天早晨,有人在甲板入口处敲铜锣,duang、duang的特别响。
我冷不丁吓得一‘激’灵,也一下醒了。这一定是叫我们起‘床’的,其实这时候,外面天亮了,我们舱室还‘挺’黑的。
那些小矮人倒很‘精’神,嗖嗖的先爬上去了,我们四个都有点睡不醒的感觉,打着哈欠随后上了甲板。
风还是那么大,但我留意到,有四个小矮人合伙从一个仓库里把一个大铁笼子推了出来。这里面密密麻麻站着一群黑海鸥。
另外还有个怪事,这些海鸥很安静,甚至有点麻木,跟木头桩子差不多。我有个感觉,它们被喂了‘药’,不然不会这样。
四个小矮人又忙活着,把铁龙‘门’打开了。这时邪君也出现了,他手里握着一个喇叭,还举着吹了起来。
喇叭声音怪,听得让我有些反胃。可那些黑海鸥有反应了,也变得活分多了,争先从笼子里往外飞。之后聚在一起,在天空中翱翔。
邪君绝对会一些驱赶野兽的本事,他这喇叭调子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让这些海鸥能围着海王号有规律的绕圈。
姜绍炎就在我旁边,趁空嘿嘿笑着念叨一句说,“小冷,还担心陈诗雨的敌袭么?”
我摇摇头,本来昨晚还瞎想呢,要是陈诗雨派水上飞机过来,海王号怎么应付?但这一刻也对邪君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知道飞机飞行时,最怕的就是鸟,因为有相对速度的存在,鸟撞到飞机挡风玻璃上,很可能会撞烂玻璃导致悲剧,另外鸟也能钻入飞机引擎中,这也会是一个致命伤。
在邪君吹完喇叭的一刹那,这些黑海鸥又从高空落下来了,一摇一摆的争先进了笼子,我猜测,邪君刚才的举动,就是想大早晨的溜溜鸟,别让它们闷坏了。
之后过了半个钟头,我们洗漱下,开饭了。当然了,我说的洗漱也就是意思一下吧,海王号对淡水管控很严格。
我们每人只能用一个小的可怜的盆,接半盆水,用‘毛’巾沾着,对身子擦一擦,至于刷牙这类的,别想了。
再说吃饭,邪君也好,驼背老人和这帮小矮人也罢,他们又吃起生鲨鱼‘肉’来。邪君考虑到我们吃不惯,特意找人烤了几块熟‘肉’,分给我们。
我头次吃鲨鱼‘肉’,带着一丝好奇,先咬一口尝一尝。我觉得这‘肉’嚼着有股怪味,‘骚’‘骚’的感觉。
我第一反应是里面不会有‘尿’吧?我还特意盯着那些小矮人看看,心说莫不是他们使坏?在我们‘肉’里撒‘尿’了?
姜绍炎他们仨吃的很专心,都用匕首割下一小块‘肉’往嘴里送,铁驴留意到我的举动了,他凑到我耳边低声念叨一句,“徒弟,你还不知道吧?软骨鱼体内含有‘尿’素。‘尿’素不仅能维持鱼的体液的高渗压,减少盐分渗入,还能起到加速盐分排出的作用,而鲨鱼跟鳐一样,都是典型的软骨鱼。”
我听是听明白了,却一时间胃口不怎么好了,总觉得自己吃鲨鱼‘肉’的同时,不也再喝鲨鱼‘尿’么?
但早餐就只有鲨鱼‘肉’,不吃也不行,我为了能填饱肚子,硬着头皮又吃了一些。
这样等早餐完毕了,我们所有人都干起活来,小矮人们又主抓关键岗位,摆‘弄’帆或者清理甲板啥的,而我们四个倒霉蛋,又去了锅炉室。
我对烧锅炉的活儿是够了,也问姜绍炎,“按现在进度,我们啥事能赶到鬼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