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摄像头被挂在一个角落里,通过它可以监控全屋,我听完寅寅的话,也仔细的盯着它看。本来我没发现什么,但再顺着往下看,我留意到摄像头下面的电源线和数据线全被剪断了。
我跟寅寅默契的凑过去,这里离地面有些高度,我又搬个椅子过来。寅寅站在上面,盯着线头的切口,那两个切口像是用小剪刀给弄断的,而且剪刀一定很锋利,断面都很整齐。我四处看了看,试图找到这个作案工具,但没有收获。
我挺纳闷,因为按照正常逻辑分析,这屋子如此封闭,就一定会在现场留下工具。但眼前这一切与此完全背离。
我又突然冒出一个很荒唐的念头,心说难道作案工具会飞?而且顺带着,我又想到了那些会飞的蜻蜓和无人机。也真不确定,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甚至这么一看,矛头又都直指向王老吉了。
死去的技术警员和看门老头脖子上都有红点,我拿出较真的态度,又来到朱晨身边并蹲下来。
他脖子上并没红肿的迹象,也没红点。我不死心,又费劲巴力的把他翻过来。这次很明显了,他脖颈后面有一个红点,而且红点四周肿胀着,颜色要比之前遇到那两个红点更深一些,有种紫黑的感觉。
寅寅看我表情变得严肃,就追问一句,“怎么了,你有新发现?”
我指着朱晨脖子上的红点,示意寅寅也过来瞧一瞧。
寅寅把摄像头的事放在一边,等蹲在我旁边后,她盯着红点没说啥。
我俩各自默默的想着。这期间寅寅还把注意力放在朱晨身旁的一滩血上,她咦了一声。
她又摸着兜里,把胶皮手套拿出来套好,之后不嫌恶心的对着血滩推起来。等把这滩血推到别的地方时,我发现地上还有一个字。
这字似乎是刻出来的,虽然歪歪扭扭,而且痕迹很浅,但我和寅寅仔细辨认好一会儿,也把它认出来了。
寅寅先说,“这应该是个黑字!”我点头赞同。
我用手机把屋内可疑的几个地方都照了下来,连摄像头也没放过。
之后我们又往下排查,试图发现新的线索。
值得一说的是,这个房间最里面有一扇窗户,那个窗户不算大也不算小,飞蜻蜓正好可以飞进来。
我猜测会不会是飞蜻蜓作案。如果在它头部安上一把类似于小剪刀的工具,就能破坏摄像头的两条线,之后飞蜻蜓再给朱晨打一毒针,这个毒针的药性能让朱晨痴狂,朱晨疯里疯癫的用排骨自杀,又在临死前离奇写了个“黑”字。
我把这个猜测说给寅寅听。寅寅点头赞同,还特意指了指黑字。那意思,它很关键,也很可能是重要破案线索。
随后我和寅寅没发现其他更有价值的线索了,所长一直在外面等着,给我俩腾出私下空间。
寅寅喊了一声,把所长叫了进来。寅寅对他交代了一下,让他按照程序来,把剩下的事交给技术警员去处理。
所长一直重重的点头。我知道,接下来他会卖力的。这让我很放心。
我和寅寅转身回了警局。路上我也没闲着,一直琢磨着事。不得不说,通过这一系列连续发生的凶案,我愈发对王老吉头疼,原本只把他当做一个连环杀手,现在一看,后面的水更深了。
等回到办公室,我们一起吸根烟缓一缓,让大脑放松一下,之后就继续分析案子了。
寅寅还特意拿来笔和本,一边在上面记录着,一边跟我说,“虽然朱晨死了,但是这两天王老吉出现的次数太多,他一定会留下很多线索,我们整理下。”
我示意她继续。
寅寅又说,“其一,十字架上的男尸和饭盒已经送去检验科,等待检验结果;其二,女尸的尸块和小丑扑克牌也送去检验了,咱们看看能不能从此处挖到有价值的东西。”
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提醒说,“人皮!也务必仔细查看一下那张人皮,尤其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件,时间跨度可以放远一点!”
寅寅记下了,她似乎对我提的建议很满意,又问“还有什么别的吗?”
我全神贯注着,甚至不自觉的站起身,在办公室来来回回的走起来。我不停的想着今天看到的那些场景,甚至不经意间,我还烦恼的挠了挠头。
我突然一个激灵,记得视频通话时,王老吉因为朱晨被抓的事,也抓挠过自己的头发,当时他的头发还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我有一个想法,如果真向王老吉说的,朱晨只是他的朋友,他因为要救朱晨才跟警方作对的话,他为何也那么烦恼的抓头发?而且朱晨的死更让我们有个猜测,很可能是王老吉下的手,他为何又不救反倒杀了朱晨呢?
我想到威胁两个词,朱晨手上一定有王老吉的把柄,王老吉面上说的挺好,其实是怕把柄被警方掌握到。而且再往深了说,技术警员不也是在摆弄朱晨电脑时被杀死的么?
我急着对寅寅说,“电脑,朱晨的电脑,我抱回去研究一下。”
寅寅一定没我想到的这么多,她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我,但还是点点头表示支持。
我立刻往办公室外走去,在马上出去时,寅寅喊着跟我说,“咱俩分头行事,我也会把朱晨的尸体进行解剖,对他脖子上的那个针眼要进行化验,另外也联系漠市的一些老油条打听打听。”
我来到技术组后,发现今天这里是出奇的忙,所有警员手头上都有活儿,甚至都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