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早早起来,下了早朝,迫不及待地来了离枫酒肆。
木离刚刚安排完,一转身,便瞧见了他,“安王爷,好早。”
再看身后,呵,“九皇叔,早。”
安王一听,转过身,一副崇拜又迷离的眼神看着身后之人,“皇叔,你怎么来了?”
“本王自回京,便听说了这么一间酒肆,吃食不错,便日日光顾,闲侄不是来用膳的?”君墨白冷眼看他,说了好几句,这要在以前,可是少见。
安王受宠若惊,皇叔竟然和他说了这么多话,他有些激动,“皇叔,侄儿也是来用膳的,咱们一起可好?”张口的话,带着祈求。
木离冷眼瞥他,这安王也太没出息了,怎么巴巴地像个女人?
君墨白眸子依冷,不屑地点了点头。
安王一个激动,差点跳起来。
他哪里知道,君墨白不过是不想他单独接触离儿罢了。
木离懒得理他们,这君墨白青天白日来,夜里还偷偷来,她看见他就头疼,真希望边境有战事,赶紧将他调离京城才好。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这九皇叔刚刚回京,再说,边境安定,四边诸国皆知天朝的战神王爷,谁敢贸然犯进,怕是活够了,嫌命长!
酒肆里今日推什么菜,木离便给他们上什么,没有特殊!
安王不在意,九皇叔吃什么,他便吃什么,就他那崇拜的眼神,木离怎么瞅怎么嫌弃。
“这是我酿了一个月的竹叶青,这酒时间有些短,不够浓郁,喝一些不会醉。”木离蹙了许久,还是送了酒过来。
君墨白嘴角抽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侄儿给皇叔倒酒。”安王说着,就要倒竹叶青。
君墨白按住酒壶,“不用,本王自己喝好了。”说完,不用杯盏,直接拿了酒壶,对着壶嘴便喝了起来,大有英豪洒脱之气。
安王瞅直了眼,皇叔身经百战,连饮酒也这般恣意。
他除了佩服,还就,就剩下佩服了!
君墨白哪管他那眼巴巴地可怜劲儿,他心里压着一团火,离儿竟然将亲手所酿的酒,拿来给旁人喝?
好,很好!
等,等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想着,他又猛灌了几口。
“皇叔,你不能再喝了,多了要醉的。”安王小心道。
君墨白剜了他一眼,又喝了几口。
安王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看他,也管不了,只好默默地吃菜。
君墨白喝多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下楼的时候,有些打晃。
安王赶紧扶住了他,木离冷眼旁观,掌柜的自是找安王结账。
两人出门,食客正多时,全都瞧见了他们,这京城里谁不认识安王啊,那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当公主养着,也是,仁宗皇帝没生公主的命,可不就把安王当公主了,各种疼爱,娇溺。
再说这九皇叔,他的风头可是遍布全京城,风靡街巷,老少皆知。
他那一身玄衣,银色的面罩,煞是显眼。
只是这叔侄二人抱在一起,怎么个意思?
有人说喝多了,兴许是。
次日,二人又来喝酒,结果,又是安王搀扶着九皇叔出门。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瞬时,街上的风声变了。
“九皇叔是个断袖,喜安王那般白皙修长的身子。”
“龙阳之好?”
“”噫,唏嘘……”
这下,全京城的人,心里都起了惊雷!
木离听到消息,暗笑了许久,有些幸灾乐祸。
谁让他肆意出入她的酒肆,该!
翌日,木离发现,她酒肆里好看、秀气的才子竟多了起来。
她出门,不少街坊四邻的姑娘、小姐,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天啊!不是在说九皇叔和安王吗?
怎么还对自己有敌意呢?
……
这不正之风,自然也传入了宫里。
“胡闹,简直是胡闹!”仁宗一把撇了折子,丢在地上,眼珠子瞪的冒泡,血红得像要杀人。
“这九弟自己不正,要偏好男风,怎么还拐带了安儿?岂有此理!去,让他们马上进宫,朕倒要看看,怎么就传了个断袖!”仁宗顾不得面子,冲着下面的朝臣嚷嚷。
……
安王此刻并未早朝,他连着几日陪九皇叔,回府又自饮自乐,时常半醉半醒,早已忘了还有朝堂之事。
关键是,一见到他崇拜的九皇叔,什么都忘记了,还有那离枫酒肆主子所做的那些个字画,件件精良,那些个菜确实烧得好吃啊,还有,还有什么啊?
对,皇叔不让他喝酒,那偷偷回府喝,不就看不到了,嘿嘿,皇叔总把他当做长不大的孩子。
晃了晃脑袋,哎,喝多了,糊涂了,想不起来,不想了,睡觉!
……
朝臣们面面相觑,全都感到无辜。
此时,有人站出来,“老臣以为,都是那酒肆惹得祸。”
这话一出,有人就不满意了,这朝堂上有几个没去过离枫酒肆啊,怎么?人家红火,还犯王法了!
“步首辅这是妄断,正说安王呢,怎么就扯到酒肆了?”此刻,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的,是兵部侍郎李大人。
李大人就是吃货小胖子李公子的父亲,小胖子谁啊,离枫酒肆里第一位食客的父亲。
自从儿子领他在离枫酒肆用过一回午膳,天啊,这府上的饭菜简直没法吃了,这不,父子俩成了常客。
竟然有人要打击离枫酒肆,断了他的口粮,那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