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傅这话可以说是极不客气。
“哦?太傅何有此说,这寿礼可是万中无一的珍品。”
“哼!不过一对白烛,再珍贵还能是什么珍品!”
陆小柒一边推着萧无寒往首位上走,一边道,“太傅大人有所不知,这白烛的材料乃是南海大鱼的脑髓,平日里燃可以香甜入梦;修炼时也能事半功倍,是顶好的珍贵东西呢。这次王爷为了贺喜太傅一甲子寿辰,特地让人在库里寻了许久呢。”
“你又是谁,本官与王爷理论,没你插嘴的份!”太傅正生气,陆小柒正好堵在了枪口上,自然要被针对。
“我是谁?太傅大人难不成耳朵不好,听不见刚刚你们府上的下人通报?”
“我当时谁,不过是一个被送去王府冲喜的通房贱婢罢了,谁允许你到这大殿中的?”陆小柒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赵婉玲便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呵斥道。
“我入王府是尊陛下圣旨,陛下未点明我是侍妾还是王妃,那自然是默认我为王妃了。陛下金口玉言,本宫的身份,岂是你一个太傅之女能妄议的。
除非……你是想抗旨不尊?”陆小柒与萧无寒相处的时间不少,他的做派也能学上几分,别说,还真挺唬人的。
陆小柒心里暗爽,面上还是一副本宫不悦,随时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赵婉玲平日里被太傅娇养的极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虽说是心悦摄政王,也不过远远的看了几眼,更不会有如今近距离感受这种死亡威慑的时候,顿时就吓破了胆子。
“我没有!我,我没有想抗旨。”她怯缩着,退到了太傅的身后,尽量躲避那两人冷到刺骨的眼神。
不过,在场的看客们却开始暗暗讨论另一件事情了。
“哎,你知道这事吗?”
“什么事啊?”
“冲喜的事儿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两人私下交谈着,一人向另一人解惑。
“这事啊,还是得说三年前摄政王修炼时走火入魔,导致重伤的事。那时候国师算出陆丞相家的女儿命格与摄政王相合,便想着能冲喜多少缓解一下他的病情。可是啊,她嫁进王府,摄政王便没了音讯。只是传闻说,摄政王后来离开长越去寻医问药……”
“哦~,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摄政王的病还真让那女子给冲好了?”
“治好或是冲喜冲好的,那谁能说的准呢?我们这些小官啊,只管闷头做事,保住头顶的官衔,便是了。”
与熙熙攘攘的看客们不同,陆诚与玉佩兰两个人则安静极了。
直到后来有一个相熟的官员,上来挨了陆诚一下。
“那真的是你的女儿啊,刚刚也不见你们说话。”
陆诚闻言,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多言。那官员没有得到回答,自觉无趣,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与同僚们接着下面的话茬。
而陆小柒则当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将萧无寒推到座前,自己坐上了原本准备给萧无寒的椅子。
吃货属性的她,竟看都不看一眼桌上的山珍海味,从空间里拿出一颗与桌上果盘里的普通水果相似的灵果,剥了皮一瓣一瓣地耐心喂到萧无寒嘴里。
而赵婉玲不知什么时候又找回了胆子,听着众人的议论,自以为拿捏住了她什么软肋,跑过来质问陆小柒。
“你原来是陆丞相的女儿。那你来的时候怎么对父亲母亲连一句招呼都不打,真是不孝,陆家含辛茹苦怎的养出了你这个白眼狼!”
赵婉玲的声音不小,虽然不足以盖住所有人的声音,却可以让在场很多人听到。
顿时,大厅里的舆论方向便齐齐朝向陆小柒,众人的态度轻蔑嘲讽。
陆小柒手上不紧不慢,喂完了手里的最后一瓣灵果才转头看向赵婉玲,眼神冰冷,还带着些杀气,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她还是壮着胆,昂头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
“赵小姐,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我的。身为太傅大人的女儿,你似乎管不着丞相府的家事吧。如果说我只是不与丞相和丞相的宠妾寒暄就是不孝的话。你今日在你父亲的生辰宴上对来客出言不逊才是更加的不孝。
再者,我虽姓陆,却不是陆丞相的女儿。我可立下天地誓言,你也大可去陆家的祠堂求证。看看他陆家的族谱之上有没有我的名姓!”陆小柒平静的说完这些,语气甚至都没有一丝波动。安静的可怕。
“你,你强词夺理!”赵婉玲有些后悔这么草率的同她对峙了,却又不想这么快退缩。
“是吗?”陆小柒反问道,语气依旧冰冷,眼神一扫陆家的位置,“我是不是强词夺理,你可以去问问陆丞相。”
听到陆小柒的话,众人的目光又锁定了陆诚和玉佩兰两人。
玉佩兰不过一介后宅妇人,这么大的阵仗她哪里见过,顿时吓得颤颤巍巍的想往陆诚怀里靠。
陆诚碍着面子推开了玉佩兰,冷声道了句有失体统,便不去管她了。
不过最先发难的还不是赵婉玲,而是一个武将。
陆小柒有注意到他,之前出了不少事,那武将也只当是耳边风,自斟自酌。
但是矛头指向了陆诚和玉佩兰之后,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酒也喝不下去,陆小柒偶然瞥了一眼,竟瞧见他捏碎了自己手里的玄铁酒杯。
玄铁,可不是一般人能捏碎的。
“陆丞相,本将还是尊你一声陆丞相。此等大场面,你为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