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被二皇子带到了保仁堂,马车停下后,麻姑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马大夫?”随后便朝着其他大夫行了礼。
“勤王,您来了。”在保仁堂门前迎接的大夫之首金掌柜行礼上前迎合道。
其余人纷纷朝着二皇子行礼。
余掌柜一面将二皇子往里迎,一面道:“勤王,这后头的院子我已经命人改好,您进去瞧瞧。”
“嗯。”二皇子应了一声,跟着往里走。
麻姑也紧随其后。
这会儿保仁堂里的人并不多,除了一些大夫和打杂的伙计,再无旁人。
“让他们都忙各自的活去。”二皇子瞧了一眼规规矩矩立在一旁的人,冲着余掌柜吩咐道。
余掌柜应声“是”,便一挥手示意那些人退下,那些人毕恭毕敬的应“诺”后退了下去。
跟着二皇子的除了金掌柜和马大夫,还有一些估计是保仁堂内比较资深的大夫们。
麻姑紧随二皇子左右,去了后院。
京城保仁堂的结构与齐县的保仁堂大致相同,只是比齐县的保仁堂更加宽敞些。
后院里也像是一个看诊室,见二皇子一行人前来,院里小屋内的人均出来行礼,“见过二皇子,麻姑娘子。”
都是女子,麻姑吃惊的放眼望去。
“怎样?这些人你可还满意?”二皇子扭头冲着麻姑问道。
麻姑愣了愣,“这些人……”什么意思?为何要问她满不满意?麻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上回在勤王府,本王不是告诉过你,要给你找些会医术的女子?日后,你也属于保仁堂。这整间后院,本王就赐给你了。”
麻姑这才想起那日在勤王府里的事,他们确实聊过这些,没想到,二皇子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这里一共有二十名女子,麻姑娘子随意差遣。”金掌柜没了那日在胡府里的傲慢。颔首笑道。
这二十名女子就是给她找来的女大夫,麻姑仔细瞧去,年纪不等。年轻的少女,成熟的妇人。基本在三十岁之内。
她们并没有像林婉茵那样用帷帽遮面。
“她们都会医术?”麻姑问道。
“会,这些都是会些医术的,家中都开有药铺,自小就跟着家里人学习,虽从未看过诊把过脉。却是会些医理的。”余掌柜殷勤的回道。
按照二皇子的要求,他去找了一些药铺里询问,可有会医术的小姐或是妇人。果然如二皇子所说,这整年在药铺里呆着的,总归会耳濡目染。
这些人家中都是从事跟医药有关的事,都不是一窍不通之人。
在余掌柜的示意下,这帮人开始“自报家门”。
“民妇夫家姓韩,雨杏街上的韩记药铺。”
“小女姓阮,从小便随着父亲上山采药,精通医理。熟读医术。”
……………
都是有来头的,不管这来头是大是小,但真就如余掌柜所说,并非一窍不通之人。
这些都是麻姑一直想招的人,若不是二皇子的身份,这些人哪里愿意来跟她。
既然人都找了来,那麻姑只能欣然接受,“你们可知我是做什么的?”
不等那帮人回答,麻姑继续道:“我是接生婆,你们若是跟着我。自然也是做接生之事。”
那帮人显然只是了解一个大概就跟着来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接生?”
“怎会是来做接生婆的?”
“不是说来做保仁堂的女大夫吗?”
“我还没成亲,怎能去做接生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帮人叽叽喳喳起来。余掌柜偷瞄了一眼面如土色的二皇子,忙呵斥起来,“都安静些!”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余掌柜继续笑着解释道:“这麻姑娘子的接生与你们平常所知晓的不同,她的这个……呃,与众不同……”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反正就是与那些接生婆们不同。”
余掌柜实在不想夸赞麻姑,不过这一刻,他竟发现真的找不出词来形容麻姑的接生术。
“余掌柜,您没告诉这些人,是来学习剖腹的吗?”二皇子说会找些人来跟着她学习剖腹产手术,看来,压根没跟这帮人说实话。
“剖腹?”这帮人是药铺里的,自然听过最近京城里有一位给人剖腹取子的接生婆,难道就是此人?
让她们也来学习剖腹取子?
“天呐,我胆小,我可不敢动刀子。”
“我见了血就晕,哪里敢做这事。”
“我也不敢。”
“我也不敢。”
这下子如同炸开了锅,那帮人怛然失色。
二皇子忽忽不悦,勃然变色,“你怎么办的差事?”
余掌柜吓得直颤抖,忙跪下哭诉道:“勤王息怒。原因只要女子,才不敢预先告知。试问,男子都不敢做的事,哪有几个女子敢做?”
那帮人见二皇子发怒,也忙跪下。
麻姑行礼,替余掌柜说情,“勤王息怒,余掌柜说的也在理。这剖腹取子一事,一是要医术,二是要决心,更是要胆量。”
二皇子这才消了怒火,质问那些人道:“为何不敢?麻姑都敢,你们为何就怕了?”
都是女子,为何只有麻姑敢做?
“我敢!”
众人将目光惊奇的望向那个声音。
是那个阮姓女子。
“你当真敢?”二皇子都不敢相信,这阮小姐不过十五六岁,真的就敢替人剖腹?
“民女自小就胆大,杀个鱼,杀个鸡啥的,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