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等人物,贺礼向来懒得问姓名,反正活不过一时三刻。但是本着来到新世界的好奇,无论好人坏人,贺礼总想和他们交谈一二,增长人生见识。
不过从见到那一群“羊羔”开始,贺礼就怒火中烧,再也懒得和胖子周旋,直接接管他的潜意识,从他的脑海中得知了所有的“客户”。
因为眼前的凄惨景象让贺礼明白过来,对待贩卖人口的人贩子不是请客吃饭,不必要客客气气。每耽误一刻,就可能有妇女儿童被迫害!
干脆利落地挥棒干掉两个人渣,贺礼带着一身杀气夺门而去。
这一次再也不磨磨唧唧,直接斩草除根!
贺礼第一次全力而发,调动了全身的气血,在奔跑中调整骨骼与肌肉的协调、五脏与激素的平衡,在无人处扯开衣襟,让清晨的凉风卷走燃烧般的热量。
城南破庙,到达只用一刻钟!
破庙就在眼前,贺礼反而慢慢减速,平和激荡的气血。“本我”场域全开,精神力感应着周围的每一丝危险。
扯下一根竹子,撑杆跳过暗布尖刺的墙头,绕过两个陷坑,躲过几根毫不起眼的丝线,此时才听到墙外竹竿落地的及其轻微的声音。
在破庙墙角顿了一刻钟,精神力反复扫荡了整个大殿两遍,贺礼起身站在破庙的大门前,奋起勇力,一脚踹飞大门!
两扇大门原本就经过风剥雨蚀,已经是破破烂烂。此刻被贺礼含怒而发的一脚直接踢碎半边儿,只剩下两个半截门板,带着尖锐的木头茬子呼啸而进,直接把两个半蹲的乞丐身首异处,木板去势不减,把另外两个乞丐穿腹而过,牢牢地钉在墙上!
只剩下一个乞丐头子,不愧是江湖里摸爬滚打惯了的,听到风声马上就地一滚,听得下属惨叫也并不抬头去看,两滚三滚躲到了柱子后面。
“可惜,你如果刚才放手一搏,洒出腰间的碧磷针,或许有机会伤了我。”贺礼施施然迈步走进破庙,弯腰拔出一个乞丐腰间的匕首,割断了房梁上吊着的绳子,用手轻轻地托着被救下来的孩子,放到一旁的干草垛上。
抬头扫视了一下在另一边靠墙蹲了一排的孩子,只有一个敢扬着脸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贺礼询问道。
“我叫杨天宁。”稚嫩的嗓音带着干渴的沙哑。
“你很好,这里交给你了。剩下的这个人,杀了他。谁有家,家在哪里,谁没有家,想去哪里,你都统计好,一会儿我回来问你。”贺礼郑重的把匕首放到他的手上。
拍拍他的肩膀,贺礼大步走出门去,身后传来乞丐头子的哀嚎:“妖人,你施了什么妖法!有本事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场!啊!啊……”
利刃穿刺的声音接连响起,哀嚎声渐渐无力。
贺礼洒然一笑,自言自语道:“我以强大的精神力,切断了你的大脑与小脑间的神经信号传递,所以你的所有运动器官失去控制。我这样跟你说了你会明白吗?唉,原来真正的寂寞,就是出招之时无人解说。”
贺礼脚下不停,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片荒废的宅院之中。这宅院占地广阔,却四周一片荒凉。偶尔的虫鸣鸟叫更添几分阴森。
迅速穿过几重门庭,贺礼来到了后院,只见这里灯火通明,传来阵阵压抑的惨叫声。
贺礼从背后扯出一根绿莹莹的竹棒,用手一抹,化为一把厚背钢刀。
一刀从门缝准确地砍进去,门闩应声而断,贺礼一脚踢开门,闪身进去把刀顺势一撩,最靠近门的一个人的胯下就飞出一团物事,在空中洒出一条血线,那人只哀嚎了一声,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旁边一个人正在给一个五花大绑的小孩子双手上夹棍,小孩子疼得目眦尽裂,却因为嘴里被塞了破布发不出声音,只有低不可闻的呜呜声从嘴中渗出来。
贺礼当头一刀劈下,那人下意识地慌忙抬手格挡,一截手臂应声而落,他的哀嚎还未出喉咙,就被一把钢刀把喉管扎了个对穿。
贺礼不理会这个吐起来粉红泡沫的人渣,毫不停顿地把刀一抽,向脑后一绕,一招“缠头裹脑”使出,钢刀磕飞了扔过来的一把烧红的烙铁。
原来是斜后方有一个正在往吊起来的小孩子身上打烙印的乞丐见势不妙,把手中火红的烙铁掷了过来。
贺礼磕飞烙铁,顺势抡刀掷出,那人躲闪不及,被穿胸而过。
贺礼踏步赶上,在他倒地前抓住刀柄,将刀一抽,顺势在他上衣抹了一下血迹。
毫不停留闯进内室,只听得里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道:“不是说了不要进来打扰我吗?!在外面干啥呢,不能安安静静的,我马上好了!”
只见内室灯火通明,一人在床边忙碌,手中几把刀剪,旁边桌上放着针线药膏。
床上趴着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儿,背上毛绒绒的一片黑毛,竟是被人把一块狗皮缝在了背上!
早就听说很多乞丐把拐来的小孩子进行肢体摧残,戳瞎眼睛、折断四肢、削去耳朵,做成种种惨象以博取路人同情来赚取钱财。
这样的孩童在饥饿与痛苦的双重折磨下,一般坚持不了几个月就被弄死,然后再换一批新的被拐孩童。
这就是所谓的“采生折割”!
更加残忍的就是所谓的“狗孩子”,乃是把小孩子的#怶#剥掉一部分,换做狗皮,然后被拉到闹市当做稀奇来看,伪称作“狗孩子”,说是变异的狗。
以前的人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