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提出来想喝点酒,被鲍蕾那妮子断然拒绝了,并且站在医护人员的角度狠狠的批评了我一顿。
“那好,今天就简单一点,我以汤代酒,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举着碗向鲍帅道谢。
“不用,你这话严重了,”鲍帅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还是端着酒杯和我碰了碰。
“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呢!他怎么受那么多伤啊?……还有,伺候了你几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鲍帅又一愣,我也愣了一下,丫的还真没跟家里人说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个,还是我来说,”既然有心不想追究,只好由我来作个倒霉鬼了,“我叫谢天夏!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我被一帮人打劫了,你哥正好遇到,所以才把我救了回来。我估计他身上没什么钱,你又是专业学医的,所以才没送我去医院,直接给带回来了,是,帅哥!?”
“嗯,嗯,”他喝着酒,兀自点着头。
“打劫呀?还好人没出什么大事,这帮强盗真是太可恶了。”鲍蕾瞪大眼睛感叹道。
“是啊,还是要多谢你们兄妹俩,你哥真的是个好人。”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哥哥是个好人,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以前的事,虽然哥哥没跟我说,但是我一直都知道肯定不是他的错。”小丫头自豪的点着头,脖子跟煮熟了的面条似的柔软。
鲍帅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像是被酒给呛到了,快速的将头转向一边,在转头的瞬间,我分明看到他眼里有些东西在闪烁。
有个妹妹真好,如果夏蔚然也给我生这么个可人的小妹,在她奚落我的时候也能听到这么一句暖心的话,或许我跟她的隔阂会减轻不少。
“你叫鲍帅,真是人如其名,长得确实挺帅的。”现在这气氛搞得,再不制止似乎要出现兄妹俩抱头痛哭的景象。他们家人之间的贴心话,还是不要当我一刚认识的外人说比较好。我笑了笑,忙叉开话题道。
“都是这名给闹的,爆衰还差不多,找个机会得去改改名。”他也笑了笑,重重的舒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改名?好啊,要不我帮你参谋参谋!你妹妹叫鲍蕾,那你叫鲍chun雷,多好!”
“乱讲,只听说妹妹从哥哥名字取名的,没听说哥哥依妹妹名字改名的!而且我哥这名字可是出生那会,老爸用一摊子陈年老酒请人批过卦的,要是改了,老爸都得爬起来揍你!”鲍蕾那妮子撅着嘴巴恶狠狠的盯着我,怪我乱出主意
“他要真能爬起来揍我倒好了!”鲍帅又开始叹气。
尼玛,怎么才说了两句又绕到伤感上来了,看来这家里烦心事多了,扯哪个话头都是事
“那就别改了,你这名多好啊,帅哥,走哪都有人叫,又有名气又有范儿。”
我极力的想将话题给兜回来,可鲍蕾那妮子根本不理解老子的良苦用心,还那么没心没肺的道,“哥,你别想那么多,这么些年老爸虽然躺在床上,又不能说话了,可他真的没怪你,真的……”
我擦,老子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让你丫的多嘴,让你丫说名字!
“对了,我手机在你身上吗,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他们该担心了。”说老子自己的事,该不会又惹出什么麻烦来。
“哦,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鲍帅起身走进堂屋另一边的房间,一会拿了个小包出来,“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手机我已经用万能充帮你充过电了。”
他一样样的将东西拿出来摊桌上,手机,身份证,酒店的vip卡,几张票子,一窜钥匙,还有那个sao包说价值不菲的玉佩。
我现在还披着他的外套,身上裹着毯子,东西也没地方放,便依然让他给收起来。
那天我被打的时候,胖子让他先走,其实他一直躲在屋后偷听,肯定听到了sao包提过这玉佩的价值。他现在这么缺钱,居然也没打要偷这玉佩去换钱的心思,不禁令我又对他高看了几分。既然在我昏迷的时候都没要没了我的东西,现在自然也不会这么干,我很放心的将东西交还给他保管。
手机还是关着的,我打开看了一眼,好几条留言信息,都是童童发来的。开始是在告诉我她们一家人去了童斐老家,那里山清水秀,雪下得好大,好玩得不得了,还给我发了几张堆雪人的照片;后来又埋怨我为什么老关机,限我一小时之内必须给她回电,不然就要我好看;再后来见我一直没信,变得有些小哀怨起来,说是她们已经回来了,后天就要去澳洲,如果看到信息就回家去吃个饭,实在来不及的话也一定记得送送她,由于飞机是从上海发,所以她们得提前一天赶过去,并附上了火车时刻和车次,明天下午四点二十分。
尼玛,走得这么急,老子现在这个鬼样子怎么出镜?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要不要给她回个信息呢?
盘算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了,不能撒谎说回老家,万一这妮子一个电话给夏蔚然……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而且现在还是年关,我又没什么事可做,从老家过来也就几个小时,根本无法作为不送她的借口。又没有其他合适的理由好讲,最好的办法是装作不知道,顶多等她到了澳洲在打电话去赔罪,chun节期间小偷这么多,手机被偷了也很正常。
于是便将手机又关了。
接下来两天,我都呆在鲍帅家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