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
一道清脆的声响,在校场上响起,随庞统一起前来的法正,见到披甲举弓的刘贤,露出些许惊疑。
太年轻了。
尽管说在江陵城这些时日,关于刘贤的种种事迹,法正听说不少,可第一次见到刘贤时,这心里难免是有些生惊的。
“主公,法正来了。”
一旁站着的马谡,见自家军师领着法正过来,忙上前对刘贤说道。
“孝直来了?”
握弓而立的刘贤,笑着转过身,见到法正朝自己走来,随手将强弓递给马谡,便朝法正快步走去。
“孝直,前些时日,某忙于军务,没有能接见你,万莫怪罪啊。”刘贤保持笑意,伸手对法正说道。
见刘贤这般热情,法正的内心生出一些涟漪。
和自己所想的不同,如果刘贤真的那般年轻,就能从曹操、刘备、孙权几人手里,将荆州夺取回来,那至少是有些架子的。
可是刘贤的这等随和,却叫法正没有想到。
“法正,拜见上将军……”
“无需这般多礼。”
对于有才华的法正,刘贤的态度是明确的,他要设法收服此人,以此帮着自己,从刘璋的手里夺取益州。
“孝直啊,你在我荆州治所,待的时日也不短了吧。”拉着法正的手,刘贤朝校场一处走去,边走边说道。
“有些事情,某心里有些疑虑,所以今日咱们不谈公务,就聊些别的事情,还望孝直能够赐教一二。”
“不敢,不敢。”
见刘贤这般,法正忙开口道。
这次邀请法正过来,刘贤特意选在江陵城外的中军驻所,所邀也只有法正一人,目的很纯粹,就是开门见山。
法正在刘璋麾下的处境怎样,刘贤是清楚的,而在赶来江陵城后,刘贤又特意叫法正视察江陵城各处,特别是天机院驻所,这对法正的冲击很大。
“孝直且看。”
刘贤走到舆图前,伸手说道:“这是我天策府当前所处境遇,在孝直赶赴荆州期间,我天策府征伐交州,时下郁林郡、苍梧郡两地,多数的地域皆被我军夺取。
相较于士燮所部势力,那吴巨所部兵马,已被某麾下大将徐晃打残,龟缩在苍梧郡治不敢出战。
而在交州之战打响之际,这江东、徐州、豫州、兖州等地,也生出一些风波,孝直可曾知道,某曾亲赴江东,促成两家联姻通好之事。
而在江东治所期间,刘备又谴麾下谋士徐庶,携使团出访江东,密谋联合伐曹之事,只怕现在这个时候啊,兖州一带的局势已经激变,要不了多久,就会影响到豫州……”
法正脸色微变。
听着刘贤所讲的这些,下意识看向庞统,得到的回应却是笑脸相迎,这叫法正的内心很是不平。
像这等军机要务,岂能这般直接的讲给他这个外人听啊。
“上将军……”
见刘贤毫无顾忌的讲着,法正收敛心神,向刘贤作揖行礼道。
“孝直,你觉得当今的天下大势,究竟会怎样演变呢?”见法正这般,刘贤笑着走上前,搀扶起法正,开口道。
“孝直觉得某能否领着天策府,战胜这一个个强敌,一统四分五裂的汉室,以实现匡扶汉室之壮举呢?”
“!!!”
法正的内心震惊极了。
现在他还是刘璋的人,更肩负着出访荆州的重责,可是刘贤这般直接的询问,无不是表明一种态度。
来吧。
到某的麾下来。
法正此来荆州,的确是存着揣摩刘贤之心,想了解一二,这个荆州之主刘贤,到底是不是雄主。
毕竟他在来荆州之前,张松对他说的那些话,法正其实在心里想了很久。
张松也好。
法正也罢。
其实在刘璋的麾下,过得并不是很舒心,看着刘璋这样的人,过着奢靡的生活,却没有任何进取心,处在这等大争之世下,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煎熬。
“孝直,你可知道,主公对你的评价很高。”
在旁的庞统,见法正沉默不言,笑着上前道:“这些时日,孝直所去的这些地方,都是主公提出的。
天策府是一个公平的地方,向来只讲究能力,不像在益州那边,讲究什么论资排辈,讲究什么出身。
主公对孝直的才华很看重。
虽说我等并不清楚孝直在刘璋麾下,究竟是怎样的处境,可是主公却说了,倘若孝直愿来天策府,那必然是会得到重用的,成为我天策府的前军师!”
法正眉头微蹙,看了眼庞统,随后又看向刘贤。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交流,其实是很简单的,只要知晓一些情况,做出一些对比,那其实有些话,就不必再这般含蓄的讲出来。
真的是没必要。
“上将军,难道您就不怕某假意投效,事后脱离荆州后,将所见所闻告知给刘璋吗?”迎着刘贤的注视,法正开口道。
“不怕。”
刘贤面露笑意,开口道:“因为某清楚孝直的为人,更相信孝直的眼光,倘若刘璋真的值得效忠的话,那像孝直这等大才,就不会被轻视。
处在这等大争之世下,就该有所为,倘若不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岂不是白来这世上一遭吗?
某这个人说话很直接,像孝直这样的人,如果说不能施展自身抱负和才华,难道心中就真的甘心吗?”
法正沉默了。
他甘心吗?
当然是不甘心!
每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