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雪姨一起洗菜,这是一个绝佳的两人独处的机会,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和雪姨说,而是一直犹如自娱自乐地哼着小曲,忙我该忙的事)这样下来,变得尴尬的反而是雪姨了。
她以为我会和她说些什么,但是我一直都没说,她就一直在等啊等,直到所有菜都洗好上桌了,我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样下来,她反而变得更尴尬了。
我把最后一盘切好的肉片端出去的时候,沈方也站了起来,说:“我……我过去叫人过来吃饭了。”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担心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要过去叫徐晴过来吃饭了,他是担心我会和徐晴再次棋冲突,如果再起一次冲突,就怕这一次,不仅仅是头破血流那么简单了。
我对他笑了一笑,让他放心,但他走出门的时候,样子完全不像是放心的样子。沈伯父也做到了我旁边,在我们家里面,饭桌是长方形饭桌,也是有主次席之分的,沈家是非常注重这些礼节的,但是这一次沈伯父却没有坐到主位上,而是坐到了我旁边。我想这应该是沈方出门之前的安排。
五分钟过后,沈方和徐晴走了今天,是沈方为徐晴开的门,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进来,徐晴怀里面还抱着刚出生的宝宝,两岁的笑笑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来——那个甜蜜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我看得心塞,于是赶紧转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哇——!”没想到我刚一转头,忽然间就爆出了一个尖利的娃娃哭声。我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发现门口那边徐晴尴尬地站着,沈方已经蹲下来安慰笑笑了,那孩子自从上一次被我吓到之后,每次见到我都会哇哇大哭。
徐晴发现我们已经看过来了,她也注意到我了,于是生气地说道:“我孩子哭了,我想我还是回家里面自己吃吧!”说完就腾出手去拉笑笑了,转身就走,雪姨赶紧追出去说:“诶,人都来了,就一块儿吃吧。家里面什么都没弄,你一个人回去吃,谁煮给你呀?”
徐晴脸色铁青地说:“我孩子哭成这样了,怎么都哄不下来,我不带他回去哄,难道你们要听着他的哭声哭到吃完饭吗?”
雪姨着急地跟沈方使了一个眼神,希望沈方能帮她留住徐晴。在她心里面,这一场家庭盛宴,也许我本来就不该在场,徐晴才是最应该留下来一通吃饭的人。
在雪姨的求助下,沈方就不得不开口说道:“你就留下来吃饭吧,难得今天人这么齐。笑笑我来哄,他一直都听我的话的。”
没想到徐晴却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气愤地说道:“沈方你这是在侮辱人吗?”她指着我说:“你要我和这女人一起同台吃饭?你当我是什么人?她勾引了我丈夫,怀了我丈夫的孩子,差点打死我丈夫,还拿着菜刀要砍我——你要我和这种女人一起吃饭?你有这个脸我没这个脸!”
“原来你还知道这些事情呀!”我隔得远远的,插入了他们的谈话之间。不如以往,我以一种悠扬的姿态,不,更应该说是不知羞耻的姿态说道:“你到现在才记得起来冯岭是你丈夫,这未免太迟了吧?我问你,冯岭受伤的那一天,你追出去看看他的情况了吗?是谁送他进医院里面的?是谁更不顾他死活的?现在他虽然摆脱了植物人的状态,但至今都还躺在医院里面下不了床,对吧?这段时间里面,你有去看过他一眼吗?”
“我……”
我的话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人的劣根性之一就是这样子的,在自己的拥有物之中,就算是最不想要最想扔掉的东西,在自己没有宣布自己不要之前,就是不愿意别人的手伸的太长,越界触碰自己的东西。
徐晴眨了眨眼,笑笑已经躲在沈方的怀里面止住了哭声,一双小眼睛眨呀眨,怯怯地打量着屋里将要上演的一切。、
“我说过了,冯岭在我面前甘愿为你去死,我气不过,所以我没有追出去看。我刚生了孩子,哪里有精力去医院看他?而且我已经请了最好的看护去照顾他了,这还不够吗?”徐晴气愤地解释道。
我不屑一顾地笑笑:“你觉得够,那就是够了。”说完我故意说道:“别人家的事情,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行了你少说一句!”雪姨忍无可忍地说了起来,她听出我的故意,知道我是在排挤徐晴进入她们这个“家”里面,“你要吃饭就吃饭,开口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我厚颜无耻地提醒她:“这是我家!”
我和沈方都还没退租这个房子的租金呢!
“你……你家就你家!”雪姨气急败坏地抓起徐晴的手,看那样子又要走了:“那你就在你‘家’里面好好吃午饭吧,我回去给我女儿和外孙做饭去了!”说完就气呼呼地往外走。徐晴抬脚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特别的得意,耀武扬威似的。
这是一场战争。
女人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是不见硝烟,不见血,不见影的。
徐晴以为她胜利了,又赢了,但是我不会一直都让她赢下去的。
我要她,离开我的家庭,百步之远!
“雪姨,是不是吃一场饭,有我,就不能有徐晴;有徐晴,就不能有我?”在她们走出家门口的时候,我扬声问道。
雪姨停住脚步,毫不犹豫地说道:“是!”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话太过直接,有些伤面子了,就缓了一缓,说道:“你要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