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殿中一片安静,所有人还没有从陈美人杀人事件中回过神来,有被关怜语出惊人的话,震掉了下巴。
谢和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厉声呵斥,“你不要胡说八道,皇后娘娘身边人跟了十几年,不是你可以妄议的。”
她软下语气,“我知道姐姐想要坐实皇后娘娘的罪名,可是也不能信口雌黄啊。你这样说,置皇后娘娘与何地。”
谢褚雅歪歪脑袋,语气轻蔑,“你是没有脑子是吗?我说了,你不要姐姐姐姐的叫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看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是一点不假的。”
谢和淑脸色青青白白,十分好看,然后,她就落下泪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
“我拜托你把脑袋里面的水分倒干净,”谢褚雅不屑一顾,“谁会喜欢一个抢了自己东西的人?又不是脑残哎。”
她猛地一敲手掌,“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可以这么不要脸皮的说话啊,原来你是脑残啊,明白明白。”
“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说这些话了,毕竟关爱傻子人人有责。”
谢褚雅眼泪也不掉了,绿茶也不茶了,直愣愣地盯着谢褚雅,半晌,慢慢通红了脸,眼神中满是怒火。
[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我要你活不下去!]
谢褚雅勾起坏笑,“我怎么会活不下去呢?要说现在活不下去的,应该是皇后?是吧?皇后。”
皇后僵硬点头,脑海中还是在思考谢褚雅的话语。
[奴婢被人吩咐?被谁?之前我的怀疑是真的!]
她目光灼灼地巡视站在一边的婢女,试图从里面找到那个人。
谢和淑见事态不对劲,急忙劝道:“皇后娘娘,您不要听她胡说,她只不过是在信口胡咧,怎能当真?”
皇后冷淡地看眼谢和淑没有说话。
【我身边的人有没有问题,我难道不清楚?用得着你在这里说话?果然是出身不好,说话都带着一股土气。】
【被人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要凑上去找骂。】
【哎,这个儿媳妇没有救了,再给太子纳侧妃吧。】
【我的孙子可不能这么蠢,一点脑子都没有,连见风使舵都不会,万一遗传给下一代,可怎么办?】
谢褚雅看戏一般,看着皇后刷屏的言论,不由得笑出声,看来谢和淑也没有那么招人喜欢。
进门第二天,婆婆就要纳妾,真有意思,回头我也添一把火。
谢和淑不知道皇后内心的想法,还在劝阻,“娘娘,谢褚雅不过是第一次入宫,怎么会知道您身边事情?您不要被骗了。”
“自己蠢,难道觉得天下人都蠢?”谢褚雅冷冷地反驳。
谢和淑盯着满脸不屑地谢褚雅,咬紧牙关,“谢褚雅,你不要再这里妖言惑众,乖乖承认你就是胡说,娘娘不会处置你,要是你继续这样,就算是祁王也保不住你。”
谢褚雅噗嗤笑了,笑吟吟地看着李彻,“相公,她说你保不住我哎?你不会真的这么没用吧。”
李彻冰冷地看眼谢和淑,温声回答:“不会,一切尽随你意。”
【让我看看,你究竟能闹成何种地步?】
【皇室的瓜真香。】
谢褚雅捂住胸口,感动地几近落泪,“相公,你对我真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一番苦心。”
她回头看着谢和淑,炫耀道:“不好意思,我相公说能保住我哎,就是不知道你相公能不能保住你了。”
谢褚雅咬紧下唇,依旧不甘心,“你胡说,娘娘身边没有贼人,一切都是你的一言堂,怎能当真?”
谢褚雅无奈地耸肩,“有些人啊,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主动要我打脸,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她走到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婢女身边,挑起她的下巴,轻飘飘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不卑不亢,“奴婢叫柏春。”
【为什么找我,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不会,我隐藏的那么好,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冷静,冷静,她只不过是在炸我。】
“柏春,真是个好名字,”谢褚雅重复,“可惜人却不是那么好。”
柏春垂下眼睑,睫毛微微颤抖,“王妃,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真的知道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胡说,一定是胡说!】
谢褚雅松开手,走到李彻身边。
李彻抓到谢褚雅的手指,拿出手绢,擦拭着谢褚雅刚刚摸过柏春的手指,“不要碰不干净的东西。”
谢褚雅笑眯眯地任由李彻擦拭,“知道了,相公。”
她看着柏春眨眨眼睛。“你说你连名字都是皇后娘娘起的,为什么要背叛她呢?”
柏春不慌不忙地跪下,“王妃,你这话奴婢不明白,奴婢对于皇后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没有半点对不起娘娘的。”
【只要我咬死不忍,皇后就绝对不会相信你,咬死不认!】
谢和淑也为此证明,“柏春姑姑从娘娘为出嫁时,就跟着娘娘,绝对不会背叛娘娘的,你不要胡乱攀咬。皇后娘娘,请您明鉴,不要任由不怀好意的人污了您的名声。”
皇后没有理会谢和淑,冷漠地看着柏春。
谢褚雅收回被李彻擦拭的近乎快要破皮的手掌,轻蔑道:“可惜,再好的情分,也是比不过金钱的诱惑。”
“五千两就可以收买一个忠奴,”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