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听起来令人无比向往,现在谢褚雅只想死,从四更开始准备,直到日上三竿仍旧没有结束。

“娘娘。吸气!”兰草扯着腰带,尽力向内扯去。谢褚雅脸色一红,呼吸停止一瞬,断断续续道:“兰、草慢一些,慢一些。”她扶住身边的婢女,借力站稳身体。

兰草满头大汗,手臂再次向外扯起,“娘娘。您忍住啊。腰带就要完成了!马上!”

谢褚雅不在乎,她扶住胸口,身体摇晃几下,太紧了。腰带太紧了!

兰草也不愿意折磨,可近些时日的风气便是细腰。若谢褚雅腰带不勒紧一些,到了宴会上会被人耻笑的。

“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谢褚雅轻叹一声,眼泪在眼底摇摇欲坠。

她抽泣几声,握住眼睛,恨不得直接去世。“我不去了!”

她轻轻推开兰草,扯开腰带,扔在一边,坐到椅子上,长舒口气。终于舒服了。

她揉揉饱受折磨的腹部。还好这年代没有束腰,若是有了束腰,她才是真的活不下去。

兰草捡起腰带,跪在前面,低声劝道:“娘娘。万寿节由不得您任性。您还是戴上,奴给您放松一些。”

她比谢褚雅更清楚京中风气,万寿节若是处理不好,谢褚雅的麻烦会更大。她与李彻闹别扭,虽瞒着外面。可纸包不住火,事情一旦闹大,有的是人等着落井下石。

谢褚雅沉默一秒,始终不动地。她知道其中利害,可就此屈服,从不是她的性格。她沉下脸,冷冷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管她们之后会说什么,现在我在活得痛快。”

她拿起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兰草眸中闪过意思流光,再也不多说话。

“笃笃笃!娘娘,您在吗?”

兰草开门迎进,文伯站在门口,低声催促,“王爷已经在马车上等待,娘娘何时动身?”

“现在,”谢褚雅扔下一句话,径直离开。

马车上,李彻闭目养神。副官蹲在阴影里,半点存在感没有。

车内,一片安静。

李彻眉头突然蹙起,他睁开眼睛,看着地面的影子几秒,突然问:“你说王妃为何生气?”

副官满头雾水,根本没明白李彻的意思。王妃生气不是因为王爷骗了王妃吗?还有其他原因?

李彻面色冷酷,“本来不在乎王妃为何生气。”他得澄清一下,不要让人误会他多么在乎谢褚雅。“本王只是好奇。”

死鸭子嘴硬。副官冷冷吐槽一句,没敢说出口,他耐心问:“哪一次王妃生气?”

李彻把接谢褚雅回府时,在马车上与谢褚雅的对话娓娓道来。结尾时,他不解问:“我是顺着她的说法来啊,没有任何问题。”

副官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王爷,您厉害,王妃居然能跟您回府,她可真是菩萨心肠。”

能够呆到王爷的地步也是不容易,王妃不想听什么,偏偏说什么。看似表扬,却充满阴阳怪气。没直接打死就算不错了,还原谅?雪上加霜啊!

李彻重复,“你说什么?”他怀疑耳朵出问题。副官对谢褚雅向来避之不及,对谢褚雅向来只是佩服能力,在多的是一句不在乎。菩萨?谁?

副官何尝不知李彻的惊讶,他决定为自身辩驳一下,作为家庭圆满的代表,他充分理解谢褚雅的怒火。

“您的赞扬还不如不说,王妃只会更加生气。”

李彻歪歪脑袋,异色双眸中满是不解。

副官张口要解释,却被一段话直接打断。“李彻,你是朽木不可雕也!”谢褚雅掀开车帘,平静无比地上了马车。

她看也没看李彻,径直坐好后,敲敲车壁。马车慢悠悠地动起来。

谢褚雅眯起眼睛,舒舒服服地窝进软垫内。

李彻握住轮椅,准备上前。一只绣花鞋踩在轮子上,谢褚雅没睁眼,冷冷道:“别过来,烦!”

李彻放下手臂,想了想从怀中掏出油纸包,打开油纸包,幽幽香气在车厢内蔓延。

谢褚雅抽抽鼻子,拄着下巴,“甭来这套!”她不撇撇嘴,对此十分不屑。以前她愿意和李彻玩点小情趣,算是她和李彻利益关系的润滑剂。

可现在她没心情,也不愿意。

李彻知晓了谢褚雅意思,脸色一沉,随时把油纸包扔给副官。副官又随手向外一抛。

谢褚雅侧耳倾听,油纸包没有落地,被人抓住了。好厉害的轻功,若非出手,她竟然没有看出任何问题,恍若那边空无一物。

“你倒是信任任云!”她嗤笑了一下。

李彻看向窗外,“任云不错。”

谢褚雅从不信李彻的鬼话,直接戳破。“你倒是想要贺邓,可惜,你没有把握完全掌握。退而求其次,选了握有把柄,并且有求于你的任云。”

李彻没有说话,默认了。

谢褚雅磨磨牙,大力敲敲车壁,“任云听见没?你根本不是第一选择!现在换一位主子伺候还来得及。”

外面出了人流声,没有任何声音。谢褚雅冷笑一声。“凡事难买愿意,看来你倒是忠心。”

指尖一下下敲击车壁,她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到底是你忠心,还是那位宿小姐忠心?”

“啊啦啦,这可真是难以抉择啊。”

李彻脸色微冷,语气却温和无比,“你既想要知道告诉我,不必试探。”

谢褚雅揉揉腹部,冷声问:“我何时试探了?你误会了。”她扭头不在言语。

她不开口,李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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