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谢褚雅请互殴一声,脸色依旧满是笑意,似乎丝毫不在乎,“您瞧,天地君亲师,你是君吗?”

她笑吟吟地瞧着。贵妃说是,她就道,贵妃乃是妾室,何以为君?若说不是,贵妃自要乖乖认错。无论如何回答,贵妃都得不了好。

贵妃握紧拳头,想明白谢褚雅挖下的大坑。“祁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谢褚雅微微福身,“多谢娘娘的夸奖。我也觉得自己口齿伶俐。”她搔搔脸颊,扬起下巴,自信到爆棚,“我也觉得我口齿十分清晰,旁人怕是拍马难及。”

贵妃沉默了。论不要脸她还是输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果真是真理。谢褚雅敢不要脸。可贵妃不敢。

她握紧手帕,语气轻柔,暗含着冷意。“祁王妃真是有自知之明。”

谢褚雅面不改色,“不是我自知之明,而是被我捉捕的犯人们有自知之明。”她猛然凑近贵妃耳边,悄声道:“那些人可不敢再次接近我,贵妃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人哦。”

贵妃脸色瞬间变了铁青,压制已久的怒火使她举起手臂,冲着谢褚雅而去。

谢褚雅握住前方袭击来的手臂,猛然使劲,“贵妃是想我扶你?”不等贵妃回答,她接着手臂,把贵妃圈进的怀中,轻笑一声,低低道:“贵妃是怒极了,想要攻击我?”她啧啧两声,“其实我不该多,接下这巴掌,贵妃便再无立足之地。”

她松开贵妃,笑吟吟的拍拍手掌,好似在打发脏东西。她声音略微放大。“我向来是不吃亏的,贵妃的好意暂且放在您手里。等时间到了,我亲自来讨要。”

她眨眨右眼,发射一个爱心光波。“贵妃娘娘继续保持哦。”她双手比心,“我看好你。”

贵妃脸黑了。她死死捂住拳头,指甲陷进肉中,恨不得生唾其肉。

谢褚雅悠然自得,反身推着李彻向里面走去。徒留怒气满怀的贵妃,可目瞪口呆的淳王。

淳王发誓,这是他见过难得精彩的撕逼赛。谢褚雅以碾压式的姿态,成功击败贵妃。尽管不清楚到底和贵妃私下说了什么,但他肯定初亏的一定是贵妃。

以往听说谢褚雅撕逼厉害,伤人与无形之中。今日算是见识了,几句话就解决了贵妃。并令贵妃无话可说,甚至不敢计较,牛人!

他偷偷竖起大拇指,瞧见贵妃铁青的神色,他悄无声息地溜了。热闹虽然好看,瓜也好吃。却偶不值得他为此翻车。

谢褚雅走远后,随地松开李彻。环顾一周。她向着楚荣文而去。李彻推着轮椅跟在身后。谢褚雅发觉了却丝毫不在意。

楚荣文看着携手走过的两人,推着张小果迎上去。张小果发发觉后,比他更加兴奋,直接跑到谢褚雅面前。

到了前面,他愣住了。远看的谢褚雅姿色超绝,鹤立鸡群。近前的谢褚雅令人不敢直视,也无法直视。

那是你能想象的一切美好,一切溢美之词放在上面也丝毫不为过。言语无法准确形容。

她的姿色是世间难寻,可更令人着迷的是,她周身的气质,像是迷雾像是一阵琢磨不透的清风。你可以看见,但无法接近。你可以嗅闻,但无法触摸。

她的眼膜令人无法直视,那是一双镜子一般的眼睛,折射出时间一切丑恶。她虽带着笑容,可笑不及眼底,她的笑容浮于表面,像是神明降临与世,微笑着看着人间诸事。不像人,更像寺庙中摆放的神女。什么都好,唯独没有情。

张小果已经呆了,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求生的本能在脑海中嗡嗡作响,不允许他继续与对方对视。他垂下眼睫,盯着地上枝叶蔓延的雕花地板,沉默一刻后,“娘娘今日很美。”

他喉咙发紧,语气也轻柔,轻柔到一碰就碎。

谢褚雅不以为然,“是吗?承你吉言。”她笑颜如花,刚想继续搭话。楚荣文却指着她身后,惊恐地睁大眼睛,磕磕巴巴道:“太子,太子妃!”

谢褚雅面色不该,慢慢悠悠地扭头。

太子站在殿门,旧温文尔雅,面色柔和,多日的囚禁并未对其造成影响。他仍旧是无数人喜爱、追捧的太子。与身后脸色憔悴的三皇子形成鲜明对比。

看得出,三皇子想要表现出禁足并未造成任何影响。可惜,他乌黑发青的眼下已经表明一切。

比他脸色更加难看的是太子妃。纵使发簪满头,珠光宝气,可仍旧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惫。不像是正青春的妇人,倒像是徐娘半老。

众人的视线在谢褚雅与太子妃的身上徘徊。他们不由得窃窃私语。

“太子妃真是老了哎?她与祁王妃竟是一个年纪的人?”

“啧啧,看来嫁得好也不能令人更美啊!”

“祁王妃今日可真美,我想请她去雅集,不知她肯不肯赏脸。”

“倒是可是哦,试一试,万一答应呢!”

谢和淑听着众人低语,握紧拳头,眼中爆出血丝。太子和熟人打招呼的空隙也不忘再次嘱咐,“不要胡闹,不要挑事!”他眼神冰冷。对于谢和淑,他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不要求谢和淑在为东宫找关系,只要不胡闹,他都能接受。

谢和淑冷笑一声,冷冷讽刺,“如今你嫌弃我?当初为何不说?”

太子眼神愈发冷凝,“你老实一些,孤不想废太子妃。”

谢和淑身体摇晃一瞬,随即站稳,阴狠的视线在太子脸上徘徊,“好呀,你那废太子妃威胁我?”

太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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