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上前一步,笑吟吟地福身,“只要母后高兴,妾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在众人或是惊讶说是羡慕的眼光中,她直起胸膛,像骄傲的孔雀展露着羽毛。她展露的是无上的权势,是帝王的爱。

太宗不觉得有问题,反倒一副荣焉与共。

太后却看不得。在宠妃时,她可以炫耀。在太后时,便不允许别人做此事。她眸色一冷。“贵妃有心了,赏。”轻飘飘一句话,既没有肯定贵妃的能力,也没有肯定贵妃的孝心。有心最不走心的夸奖了。

贵妃脸色难看一瞬,在转瞬即逝。她仍旧挂着笑意,温柔亲和,“母后开心,妾就开心。”

太后仍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哀家自是开心。”她停顿一下,语气压低。“若是能看到皇帝更多的子嗣,哀家会开心。”

她数数地下的皇子,不免伤心。太宗子嗣不丰,只有三位皇子,太子为长。二皇子是不得宠的婢女所生。三皇子是贵妃所出。除此之外,仅仅有两位公主。夭折的皇子皇女那是数不胜数。

她盼着皇室子嗣充沛,见太宗没希望寄希望于下一代。下一代中唯独太子娶妻,可太子妃……

想起前些时日的风波,她愈发不满。到底不是正经人家。纵使的侯府教养也烂泥扶不上墙。还不如流落在外的祁王妃更加识大体。

她继而看向太子,“太子也来了。”她微微一笑,重新变成亲切的皇祖母,“哀家看到太子,便满心欢喜,想着早日看到小黄孙。”

“你说是不是啊,太子妃?”她转而看向谢和淑。谢和淑脸色一僵,慢吞吞地起身,却不言不语,视太后的问话与无物。

太子脸色越发难看,扯扯太子妃的衣袖,咬着牙关,悄声道:“回话!”

谢和淑隐秘地勾起一抹微笑,似有似无地瞧眼太子。随即对着太后福身,“本宫倒是想,可惜太子不配合。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

“太子妃!”皇后低喝一声,视线冷冷扫过,“这是万寿节,不是让你随意放肆的地方。”

谢和淑直愣愣地盯着对方,只是笑了,既不认错,也不走下。

太子无数次谩骂,却不得不为谢和淑收拾烂摊子。“皇祖母,父皇,母后。”他强硬地压下谢和淑。谢和淑拗不过,勉强地走下,仍旧面带不满。

太子处理好谢褚雅,继续道:“孤带太子妃向诸位道歉,太子妃近些时日状态不好,请千万不要介怀。”

太宗想要计较,但太后先一步,“既然太子妃不舒服,哀家不与她计较,太子还是好好教导教导太子妃,今日是大好日子,不说丧气话。”

她转而看向贵妃,“听说你准备了烟火,不如现在来看看。”

贵妃知道这是太后为了转移视线的举动,但她十分乐意接着向下。“母后吩咐,妾身哪敢不从?”

她笑吟吟,满脸骄傲的介绍,“这可是火器坊新出烟火,颜色据说十分好看,特别出奇。”

谢褚雅轻笑一声,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要是不出奇,哪里对得起火器坊的尽心?”

“白天也放,晚上也放,扰着百姓十几天不得安眠,若是不好看,百姓也不会干!”

她扬扬下巴,对众人各色的脸色于视无睹。她笑眯眯地面对诸位,似乎对话语所带来的影响一无所知。

在众人惊异的眼色,她捂住唇部,纤长的眼睫不安的颤抖,“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李彻冷冷道:“无妨,陛下不会如此小心眼。”

太宗咽呵斥的话语下,只能不冷不淡道:“祁王妃用心了,朕定会责问火器坊。”

“陛下。”贵妃突然起身,深深福身,“是妾身的错,陛下要怪就怪妾身过于为万寿节着急,火器坊不过是为了妾身做事,您要这责怪就怪妾身。妾身愿意认错。”

太宗哪里舍得责罚挚爱,只能和稀泥,“贵妃何错之有?为了母后的万寿节,你已经尽心了。”

“陛下。”贵妃充满情谊地低呼一声,眼眸中满是脉脉深情。

啪啪啪地鼓掌响彻殿门。众人齐刷刷看向声音来源地-谢褚雅。

谢褚雅迷茫地眨眨眼睛,“怎么了?”

贵妃简直气急败坏,“祁王妃,一次次破坏宴会!,你意欲何为?”

“破坏宴会?”谢褚雅不解反问。“我只是在为你和陛下的美好爱情鼓掌,这难道也不行?”她撇撇嘴,“你未免也过分的任性了,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既做了,何必怕说?”

这下就连太后也笑了,虽不知道为何为难贵妃,但她却是开心的。被谢褚雅怼不好受,可围观谢褚雅怼人可太舒服了。

她换了姿势,美滋滋地看戏。不光光是她,皇后也是一样。太子更是长舒口气,有谢褚雅的行为垫底,相比太子妃的行为不至于过分外传。

贵妃想要骂人,但为着在太宗心中的形象,她没了,只是冷冷道:“祁王妃,妾身哪里对不起你,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为难?”

谢褚雅歪歪脑袋,眨眨眼睛,“贵妃,你只是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陛下明知你干预前朝却仍旧无动于衷,这不是真爱,什么才是真爱?”

她呵呵笑了几声,“没想到陛下竟是痴情种子。”

已经无人在乎痴情种子的事情,现在后宫干政才是重点,不管祁王妃为何与贵妃对上,两人当面锣对面鼓的摆上架子,此事难以善了。

太宗想出声阻止,太后笑眯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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