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抓住那女人便不放手,女子吓的梨花带雨,而池君寒拧眉温声解释着什么,态度出奇的温和。
宋若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干着急。
过了一会,贺进开车将两个人都接走了,帕加尼扬长而去,剩下宋若词一人,呆滞的立在窗边。
孕妇们都有些尴尬,退回了座位上,好像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一样,“这……宋太太,我们还有事,就不继续了,你先在这儿休息,等等你老公,我们先走了。”
他们赶场子似的离开,挂着风铃的门一开一合,有孕妇们微弱的议论声夹着微风传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小三吧?”
“估计是的,不然怎么会丢下怀孕的老婆一个人,男人都是虚伪的货色,看见一个要一个,可怜这个宋太太了……”
宋若词眼睫无力的颤了颤,捏着杯中的清茶,泄愤似的往嘴巴里灌去。
明明池君寒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她都不该伤心纠结的,可为什么却觉得自己现在好可怜。
是代入那群孕妇的话了吗?
宋若词揉了揉自己的脸,呼吸孱弱,“宋若词,你不该想那么多的,你和他是假夫妻,假夫妻!”
假夫妻,怎么会为他在大街上带走一个女人生气伤心呢?
宋若词疲惫的起身结账,想直接回家。
可忽然想到了那个清丽女人,被池君寒抓住时惊恐的双眸,像极了之前的她。
宋若词捏紧了手心里的钞票,失神的想着,该不会,那个女人也和她一样,被池君寒暴力了吧?
“小姐、小姐?”收银员见她拿着钞票却不给,小声唤道。
“哦,在。”宋若词回神,丢下钞票,便匆匆离开了。
收银员将找好的钱拿出,却一愣,收银台前,已经空空如也,“真是个怪人,连钱都不要了。”
宋若词飞快的奔到路边,拦截了一辆计程车,“师傅,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辆帕加尼开过去?”
“你说那豪车,当然看见了,整条路上的人都看见了,可炫了,我做梦都想开……”
宋若词心定了定,不由分说的开门上车,“好,麻烦你追上那辆帕加尼!”
司机嘴巴张的大大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你们现在拜金都拜的这么直接,路上看见豪车都要追过去,你何苦呢,现在计程车起步价可贵了,还指不定追不上,真的没必要。”
他一边说着,一边沧桑的点了根烟,“你们这些小姑娘真是太年轻了,找个老实人嫁了不行吗,非要去追求自己高攀不起的,看你穿的,也不像多有钱吧……”
宋若词不听他的叨叨,目光落在他指尖燃烧的香烟上,鼻尖一皱,“不好意思,我是孕妇,麻烦你把烟灭了。”
司机吓的呛了一口,看着她的目光更微妙了,“看来是已经攀上了,惨遭抛弃了……”
宋若词趴在司机座位背后,冷静的像个发号施令的军师,“师傅,慎言,我是警察。”
司机手一抖,滚热的烟灰烫的他面色苍白。
“我可没犯法,警察找我干嘛?”
“前面那辆帕加尼上,可能藏着我的丈夫,我的丈夫被一伙黑恶势力绑架了,我必须前去营救。”
宋若词说谎不眨眼,努力把情况描绘的万分危急,火烧眉毛。
司机一听,义不容辞的丢下烟头,开车狂奔,“大妹子,是哥误会你了,要不我帮你报个警?”
“不必。”宋若词观察着前面帕加尼的车屁股,“我已经请求援助了,如果快的话,一会就会有同事与我会和,师傅你只要把我送到就行。”
司机被这个感人激烈的故事感化了,踩着油门开出一百八十码的风范,紧咬帕加尼。
直到跟着帕加尼停在一家六星级酒店前。
司机被门卫拦住,挠着头问道,“这邪恶势力怎么还带你丈夫去开房呢?”
宋若词欲言又止,“……”
“就到这儿,谢谢师傅,我先下车了!”宋若词丢下钞票,往酒店中奔去。
背后,传来司机加油鼓劲的声音,“一定要战胜邪恶势力,加油大妹子,我等着在新闻上见到你!”
宋若词背影石化,尴尬的用手遮住脸,小步跟着池君寒的身影上了楼。
酒店的电梯是完全透明的,能一路升至城市顶端享受俯瞰众生的奢侈,宋若词所坐的电梯,只比池君寒少一个楼层,她微微抬眼,就能从边沿看见邻侧电梯里的情形。
贺进已经不见了,只有池君寒愠怒的攥着女人纤细洁白的手,勒出一道道深刻的红痕。
好像要将这个哭泣无助的女人捏碎一样。
池君寒,你真不是人!宋若词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居然对女人施暴!
池君寒没有发觉,下方的电梯上站着宋若词。
他的心思全部被眼前抽噎不止的女人攥住,电梯门一打开,就飞快的带着她进了总统套房。
男人沉重如雷霆的步伐,在柔软的地毯上烙下几处凌乱的脚印,宋若词跟着那脚印,追到了房间门口。
她刚想敲门,却听见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传来了女人惊慌的大哭声。
天呐——
光天化日,居然强抢民女,强迫人家来酒店干这种事!
宋若词对池君寒的印象再次刷新下限。
看着人模狗样,却是个衣冠qín_shòu,她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一定要揭发!
房间中,池君寒头疼的看着面前除了哭,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