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姐正想拾起来感觉一下手感,便被池君白拿了过去。
“是我的。”
“你的?”华姐挑眉,看着与池君白格格不入的粉色垫子,与他脸上的认真——她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你的就是你的……”
等池君白走了,华姐才悄悄关上门,拍了拍胸脯,“这池副总,看着也不像外面那么好相处,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多少都有点怪脾气……”
宋若词被贺进带进新办公室,硬是足足被吓了一跳。
这规格何止像秘书办公室,当个部门总管也绰绰有余,内里装修更是别具一格,细细看来,居然和池君寒办公室的性冷淡有些相似。
她想走进去看一看,谁知被贺进伸手一拦,重新领了出去。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总裁办公室。
宋若词瞪大眼睛看着正在办公桌前批公文的池君寒,怯怯的伸出足尖,小步小步走到他身边,“你……有事找我?”
地毯裹着鞋底,不泄出一丝声音,可男人早已发觉她的到来,嘴角噙着温淡的笑,等她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腕子,往怀中带去,“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宋若词扑进他怀里,腰上被他温厚的大掌抓了个严严实实,姿态十分不雅观的趴在他胸前,“在公司这样,不太好吧?”
“在公司,我是你上司,你得听我的。我觉得这样很好,那就一定很好。”池君寒眯眼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依偎着她甜软的颈,沉沉闭上眼眸,“别动,我太累了,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我又不是你的抱枕……”宋若词嘴上说着,还是由着他抱了许久。
可男人丝毫没有放手的迹象。
宋若词挣扎了好几下,才不得已附在他耳边道,“我进你办公室太久了,再这样要被人说笑话的。”
“你是我的妻子,谁敢说笑话?”池君寒牢牢将她又细又软的腰一按,轻佻散漫道,“况且你是我的秘书,贴身秘书,除了这儿,你还想在哪儿上班?”
宋若词:“……”
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不服气道,“那我的工作内容总不能是陪你闭上眼睛睡觉吧,那可不是秘书,是祸水……”
“秘书的职责,就是听我的命令。如果我非要睡,你也得陪着我。”池君寒凑到她耳边,引的她耳边软肉战栗酥麻,“祸水就祸水,那也只许祸我,不许祸别人。”
宋若词彻底没脾气了,像个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任他抱着。
这男人可能对她有瘾,她但凡离开三步以上,便会受到时时刻刻的目光追踪。
以至于宋若词连下地都不敢下。
陪他一起看着枯燥的公务,看的昏昏欲睡,恰好门口进来个人,她强迫自己撑起眼皮,从池君寒腿上下来,这一回池君寒倒是没拦住她。
毕竟真抱着女人在下属面前处理公务,实在太昏聩了。
企划部总监见状,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暗暗心惊自己来的不巧,刚好赶上人家总裁夫妻俩亲热,这下完了。
他当然不知道,池君寒和宋若词早黏糊两个小时了。
大约是被打断了好心情,又因为这位企划部总监的工作干的实在太烂,即便有宋若词在边上,池君寒也发了一通火。
他训人时从不用音量镇压,单单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能引的人心头背脊全发冷,哆哆嗦嗦的忏悔。
宋若词在一边看着,觉得这企划部总监未免太可怜,眼珠转了转,轻轻咳嗽了一声。
池君寒的训话戛然而止,幽幽朝她这儿看了一眼,再开口时,身上的低气压已有所敛去。
但还是怪吓人的。
于是宋若词又咳嗽了一声。
池君寒抄起桌上的汇报,卷起朝企划部总监脚下扔了过去,揉了揉眉心道,“去重做吧。”
企划部总监如获大赦,赶紧离开了这水深火热的地方,宋若词悄悄绕到池君寒背后,揉了揉他的太阳穴,温软道,“不要总生气,对身体不好……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池君寒乌沉的眸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盯到宋若词心里发毛的时候,忽而勾唇一笑,“看来你已经对秘书的工作得心应手了,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应该夸你才对。”
两个人还不知道办公室外发生着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宋若词那临危不惧英勇救下企划部总监的故事被口口相传,众人震惊之余,再次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少奶奶有了新的认知。
居然能在池总最生气的时候平息他的怒火——这也太强了吧?
晚上二人一起吃了烛光晚餐,回家的时候,宋若词忽然捂住小腹,低低呻吟起来。
起初只是轻微的痛,到了后来,便疼的钻心,宋若词无力的栽倒在池君寒怀中,小脸煞白,“痛,好痛,宝宝……”
她紧紧拉扯住池君寒的衣角,连呼吸都困难,池君寒如此镇定的一个人,顷刻间慌了神,大掌抚着她的脸颊,“小词,若词,你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宋若词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疼的咬破了下唇,“救救我……”
“贺进,开车去医院,要快!”
池君寒将宋若词打横抱起,紧紧捏住她的一只手,用脸贴着她的脸,可娇小羸弱的女人身上只剩冰冷。
不多时宋若词便疼的失去了意识,没有生机的模样像极了当初昏迷不醒的时候,一下便唤醒了池君寒压抑在心内最深处的恐惧。
他眼底渗出大片大片如墨般的沉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