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没力气,咬的也不深,池君寒瞧着手臂上的牙印,晦暗的眸卷起一道笑色。
“多大了,还咬人,不怕被反咬?”池君寒点着她的小脑袋,严肃教育,“人也是能随便咬的吗?要咬也只能咬我一个人,知道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若词困的昏沉,听不清他叽叽咕咕在讲什么,只觉得有好多小苍蝇围着她转。
她小手飞呀拍呀的,一巴掌呼在了池君寒脸上。
清脆的一“啪”,两个人都无声了。
池君寒是黑了脸,宋若词还困乎乎的,以为打到苍蝇了,睁大了眼睛去看手心,却看见了男人逐渐放大的脸。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片刻,池君寒深吸一口气,抱着她的肩便吻了下去,口中低低的骂着任性不乖的字眼,锋利坚硬的牙齿沿着她软糯如绵的唇瓣细细辗转啃咬,亲的宋若词小脸通红,一脸惶惑,才觉得胸腔那股闷着的气稍稍舒缓。
小家伙居然敢打他的脸——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
他记住了,记得牢牢的,这笔账,一次可算不清。
宋若词呼吸不上,被亲的眼花,不停的摇头拍打身上压着宛若重山的男人。
她吓坏了,千方百计的躲开,红润的唇没有多久又被人如影随形的叼住舔舐,温热潮湿的触感让她难为情又恐惧,鼻尖溢出细弱的呜咽声,反抗也没那么强烈了,只希望男人能放她一马。
感受到怀里小东西的挣扎怯怯的平息下来,池君寒却没有分毫打算放开她的想法,他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捉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枕头上,确认她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了,他才静下心来品尝这份香软的珍馐。
这阵子宋若词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池君寒纵使不快,也不曾对她发火。
但不代表他不生气。
他积攒的怒气,总有一个时候全部抒发出来,比如现在——
宋若词像被豺狼按在爪子下的小麻雀,扑腾着无力的翅膀拉锯着这场体力悬殊的战斗,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被池君寒抓着翻来覆去的亲。
她柔软的唇红的要滴血,又肿又疼,池君寒松开狼爪餍足的起身,宋若词就埋头往被子里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被子里传来女人小声的抽泣,还嘀咕着两句谁也听不清的话,伤心的不得了。
池君寒也是趁着她病才敢这样。
清醒时候的宋若词……
就算砸破头分个你死我活,也不肯屈服于他的。
池君寒拍了拍被子里的小东西,强行把被子拉开一角,“小心闷着。”
宋若词的哭声停住了,打了个哭嗝,又往里面钻了钻。
池君寒哑然失笑,单手伸进被子,把团成一团的宋若词给挖了出来,她身上还暖烘烘的,真丝睡衣松松垮垮的吊在肩头,隐隐露出一点深红的指印,全是刚才池君寒入情时的杰作。
宋若词就这么可怜茫然的探出头,红红的鼻尖一皱一皱,看的池君寒眼神骤暗,险些又忍不住,最终还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抑制住了那股蠢蠢欲动的qín_shòu想法,把她搂在了怀里。
发觉宋若词想挣扎,池君寒故意凶她,“别动!我喂你喝水!”
宋若词被他凶的一缩,听见有水喝,沾着泪珠的杏眼里露出了期待,又怕又贪心的伸出小嘴,接住了池君寒喂过来的水杯。
被亲了这么久,又消耗了体力,宋若词一头的汗,渴水的要命,一连喝了两杯,喝的小肚子圆滚滚,才满意的叹了口气。
她舒服的主动往男人怀里靠了靠,可能忘了他刚才还蹂躏过自己,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没一会就打着哈欠,安心睡着了。
听见怀里均匀细弱的呼吸声,池君寒一怔,心头微甜。
他撑着头静静看了她睡颜半晌,灭了灯,贴着她的发心闭上了眼睛。
“要是你永远这样多好?”
叹息的一问,睡梦中的人并未听见,依旧睡的香甜,只是梦里并无男人的身影。
……
宋若词脑子里总充斥着奇奇怪怪的记忆。
说是噩梦也不像,真实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她梦见自己被池君寒按着猛亲,嘴巴又痛又热,池君寒还是不肯放过她,凶狠的简直要把她嘴巴咬出血来……
她惊呼一声,红着脸坐了起来。
温暖的阳光透过轻纱帘徐徐晕染过房间里的每一处,白皙充沛的光线让宋若词安心了下来,除了头还有点晕,鼻子还不通气以外,她没有觉得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但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嘴巴。
嘶——
宋若词打了个激灵,倒抽一口凉气,真疼。
她一下就变了脸色,昨晚的梦历历在目,配上现在红红肿肿一碰就疼的嘴巴,反而让她质疑那到底是不是个梦了。
可是她睡的哪有这么沉,池君寒进来的话她一定是会知道的。
宋若词心里七上八下,她咬唇打算起床,不经意看见身侧的被子隆起一大片,被子里面也温暖的诡异,她呆滞的抬头看去,池君寒温沉安静的睡颜落进眼眶,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开玩笑吧,池君寒是怎么进来的,还正大光明睡在她的床上!?
身体反应比大脑更快,宋若词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脚已经伸了过去,闷闷一声,池君寒正巧翻身,差点被她从床上顺势踢下去。
池君寒脸色阴沉的睁开眼,看清面前的女人时,略一怔,随即敛去沉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