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温度正好,可宋若词的手却一阵阵发软发虚,握着瓷杯的手全无力气,如果不是池君白用手托着,杯子这会早已经碎了一地。
她不敢不接,但也不敢喝,池君白的医生身份,以及他惯用的手段,都有可能会渗透在一茶一饮里,成为她最大的威胁。
她不想下一次醒来,又是在几天后,她等不起。
池君白恰好能包住她软弱无骨的小手,他细致把玩着她每根软骨指节,肌肤相亲的触感与温度让男人心情颇佳,凑到她耳根下低语,“怎么,手软了?”
宋若词一抖,迅猛的握住茶杯,拉开二人间的距离,结结巴巴道,“请你让开!”
池君白立刻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淡然由着她慌张的远离他能触及的范围,瞳孔一片漆黑,“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但是你迟早得适应。”
宋若词愤怒的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喷头,可舌头怯怯的,不敢发出一个惹怒他的音节。
这个房间已经没有出口,在力气上,她和池君白又太过悬殊,没有退路。
万一震怒之下,池君白要对她做什么,她只有等死。
他想控制她的手段,多到数不胜数,她俨然已经成为他利爪下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