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狐疑的检查了一下身体各部分关节,好像的确没有病痛的存在。
昏迷前的疼痛是她幻想出来的吗?
她懵懵的抬眸,倦怠不已的打量起室内的摆设,扫过男人的身影时,背脊蓦地一僵。
池君白笑盈盈的负手站着,语调亲昵,“见到我,不开心吗,怎么一副失望的样子?”
何止是失望,简直是恐怖。
宋若词的喉头迅速干渴了起来,她恐惧的不断舔着干裂的嘴角,试图爬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间卧室奢侈极了,真丝床单,羊毛地毯,连花瓶里带露的鲜花都像是新鲜空运来的,可对宋若词而言,是一个偌大的金丝笼子。
她企图质问池君白,到底要对她干什么。
可不光声音发不出,连手脚都软软的抬不起力气。
她像个被铁链拴住的金丝雀,被迫困在了这儿。
宋若词的眼睛无望的大睁着,沁出湿润温热的液体,却只能发出呜咽。
池君白怜惜的拈起她的下巴,如同欣赏着一支沙漠玫瑰的挣扎,温柔道,“别怕,只是在你喝的水里下了点东西……这几天你都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所以不要想着离开这儿,等时间到了,我会放你出去,到时会你只用披上婚纱,乖乖的当我的新娘就好,我保证,会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你。”
“嘶——”他眉头一蹙,温沉的目光落在自己流血的指尖。
池君白宠溺的没有移开手,就着流血的手指,轻轻在宋若词嘴角擦拭,留下一道一道的血痕,触目惊心,“真是不乖。不过我拿你有什么办法,喜欢咬人就咬吧,一根手指不够,我还有九根,由着你咬,好不好?”
血液的腥锈味在宋若词鼻息与唇齿间缠绕着,她惶恐的甩着头避开他流血的手指,可池君白的手还是如影随形的依附过来,好像要强迫她喝下他的血一样。
疯子、变态、不可理喻!
宋若词发不出声音,奄奄一息的歪在床上,用恳求与厌恶的目光,无声抗拒着。
池君白见她不挣扎了,无趣的拢起手指,低声道,“怎么不咬了?不喜欢了?那你喜欢什么,我都去给你弄来。”
宋若词被迫放弃挣扎,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池君白摸了摸她光滑如脂玉般的小脸,兴致缺缺的直起身子,轻轻拍打着宋若词吓的弓起的背脊,哄道,“看你吓成什么样了,我只是请你来这儿小住几天,你看,这儿安静,很适合静养,你身子骨一向不好,正好趁这段时间休养,为我们的婚礼做准备。”
他说着,自顾自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几本婚纱式样,塞进她手中,“这都是最近时兴的婚纱,你看有什么喜欢的,我安排设计师照着你的要求专门做一套独一无二的,既然要当新娘了,就别总是苦着脸。”
池君白不快的用带着血腥味的手抵在宋若词嘴角,徐徐的沿着她的梨涡往上挑去,比划出一个似哭似笑,格外难看的笑容,才满意的笑道,“对,就像这样,以后见了我,一滴眼泪也不许流,只准笑,听见了吗?”
他的声线是一贯的温沉,像是正与人闲话般从容亲和,可却压抑着浓浓的胁迫。
宋若词被吓的不敢流泪,惊弓之鸟一样被他搂在怀中。
池君白不断抚摸着她发抖的背,用一些温情的话安抚她,可女人的惊恐一丝也不见少,柔软的身体反而越发僵硬。
他无声叹了口气,从衣袖中掏出一只针管,趁着宋若词发怔,轻柔的注射进她的后颈皮肤中,针头轻刺轻取,他作为医生,手段老练成熟,过程不过短短几秒。
宋若词只察觉到一丝痛,人就昏迷了过去。
昏死的苍白眼睑没了身体本能的控制,肌肉松懈,含在眼眶许久的眼泪,也慢慢从眼角滑落。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池君白不在,而房门被上了锁,宋若词试图起身,发觉自己开始有力气了。
她走到窗前,看着从外被上死的窗户发呆。
如池君白所说,这处别墅的确是一处休养的好地方,被花园围绕,入耳只有鸟语莺声,花园外是高高的墙体,前面还种着高树,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除此以外的东西。
力气恢复了,她又尝试着发声,几天没有开口的嗓音沙哑的像粗糙的沙砾,但起码能出声了。
宋若词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胡乱的翻找着能够帮助出去的东西,然而池君白是一个极为细心的人,一点工具都没给她留下,连椅子支撑脚都被软布海绵包的严严实实。
她几乎绝望了,坐在床边发呆,期待着有人能发现她的失踪,找到蛛丝马迹来救她。
可是这样的概率何其微小……
门开了,池君白款款走进,手中端着一杯花茶,“你出不去的。”
花茶散发着一股清甜淡雅的气息,将宋若词心头的烦躁抚平了不少,她稍稍冷静下来,背靠着坚实的墙壁,低声问道,“我只是睡太久了,起来走走……”
“你骗不了我的。”池君白打断了她的话,“我在房间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双眼,你在想什么,干什么,我清楚的很,所以不要再撒谎了,我不喜欢。”
宋若词本就苍白的脸倏忽一变,比池君白手中的白瓷杯还要更素三分,她慌了神的去看房间里的每一个事物,确认着隐藏摄像头的地方。
池君白将花茶递给她,温和炙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