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线平稳有力,低沉且富磁性,像一种奇异的召唤,迫使她一点点转过身,与他对视。
比天上夜空还要深邃的眸暗涌着他的不快。
贺进负责疏散店内客人,包括安抚店主,狭**仄,墙面瓷砖上凝结着油腻的便当店里,很快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为什么要跑?”池君寒淡声。
宋若词低头不答,打算将沉默进行到底。
“你以为沉默就能抵消你今天愚蠢的行径吗,如果我找不到你,你岂不是想逃到天涯海角?”
“把手机给我。”池君寒厉声命令。
宋若词眼角微红,手往口袋里一插,死活不肯掏出手机。
池君寒轻松的掰出她的手,拨开手机一瞧,冷笑,“果然关机了,你是故意的。”
他沉眸垂下三分,脸色比昏沉的灯光还要暮晚几多。
“最后一个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宋若词倔强的别开脸,泛着釉色光泽的两片唇瓣哑巴了似的,始终不曾说出一句话。
池君寒轻呵一声,“既然不想为自己辩解,就是认罪了,接下来发生什么,可都不要后悔。”
他猛地擒住她白嫩的腕子往外拽去,掌中感受的肌肤丝滑如绸,细腻冰凉的让人不想放开。
宋若词拼命挣扎着,还是抵不过他,被他丢进了帕加尼中。
她鹿眼中泛着湿润的泪光点点,偏生骨子里犟的离谱,一点委婉迂回也不肯。
可和池君寒硬碰硬的人,结局都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帕加尼行经大半个城市,在一座奢华富丽的庄园别墅前停下。
宋若词被池君寒拖下车,美眸一闪——
居然是唐家。
她终于开口说话,语气轻弱,“我不去!”
池君寒看也不看她一眼,“由不得你!”
他将她推给了贺进,贺进押犯人似的押着她,将她带进女士休息室更衣打扮,半个钟头,宴会开始的前一分钟,身着玫瑰色花苞长裙,卷发淡妆的宋若词被人领到了池君寒的手中。
池君寒亲自将她垂落无力的小手搭上自己矫健的小臂,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她,“还不算丢我的脸。”
宋若词觉得分外难堪,忍着舌根下的酸涩,硬着头皮陪伴他走进大堂。
她的装扮夹杂着一分玫瑰般天然的妩媚,她底子好,塑造性高,淡妆就能极好的衬托出精致美丽的五官,而长发随意卷出几个弯度,就将她女人的柔媚催出,配上别出心裁的花苞设计裙,像极了故事里走出的花灵。
尤其是跟着池君寒一起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池君寒甚至没有介绍过她。
众人却都默契的认为,她就是他的妻子。
登对或许有时并不只看家世,她一身玉骨娇肉,是媚然天成,可眉宇间又散落着几许星辰似的天真纯美。
多难求的尤物,在场的男客无不艳羡池君寒的艳福。
池君寒要与人周旋应酬,谈理商事,宋若词一人落单,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