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目光看向李婵月,目光渺远几分,低声说道:“嗯。”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万千皎洁月光洒落在大地之上,白日吮吸树汁的蝉似乎也有累了,在梧桐树梢上栖息,偶尔翅膀扑棱几下,发出几声清脆的低啸。
蔷薇花丛的萤火虫一团团流溢四散。
另外一边儿,陈潇穿着一袭火红色嫁衣,身形窈窕静姝,微微拧起秀眉,凝神看向那少年,抿起粉唇,晶莹明眸中见着一丝思索之色。
好像不是很…的样子,为何当初那鸳鸯?
作为全程见证着贾珩风情月债的少女,可以说对此也颇多观察。
过了一会儿,贾珩抱着李婵月,看向双眸微闭,一副装死之状的少女,宽慰道:“婵月,等一会儿过来见你。”
李婵月此刻躺在锦被之中,秀丽脸蛋儿上已滚烫如火,嘤咛一声,不再多说其他。
贾珩起得身来,凝眸看向屏风之后的人影,说道:“潇潇,过来了。”
陈潇冷哼一声,凝了凝秀眉,也不多言,转身去咸宁公主所在的东暖阁。
贾珩也不多言,来到东暖阁,此刻咸宁公主正拿起酒壶自斟自饮,忽而抬起清眸看向来人,一张幽丽、清绝的玉颊上笑意浅浅。
“先生,酒尚温。”咸宁公主清眸闪过一抹讶异,举起酒盅朝贾珩示意。
贾珩:“……”
温酒斩婵月?这是说他兵贵神速?
他究竟教出一个什么怪物?果然如他过往所言,食谷者慧而巧,食肉者勇而悍,食…者淫而荡。
等会儿非要兵贵神速不可。
“也是迁就着她。”贾珩眉头紧了紧,近前,低声说道。
咸宁公主雾气幽然的清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明白过来,说道:“婵月她少不更事,先生怜惜一些也是应该的。”
贾珩看向一旁的陈潇,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歇着吧。”
说着,起得身来,拉过陈潇的纤纤素手。
陈潇脸颊通红如火,似乎要挣脱着少年的手,眉眼间现出羞恼,说道:“你别闹了,我后悔了,我要走了。”
贾珩面带微笑地看向少女,轻声说道:“夫人,等明天后悔不迟。”
陈潇:“……”
是不是等成就夫妻之实时,再在她耳边问着后悔吗?
咸宁公主拉过陈潇的另一只素手,轻笑道:“好了,潇潇姐,拜堂都拜堂过了,早些休息吧。”
贾珩也随着咸宁公主坐在铺就着软褥的床榻之上,看向眉眼低垂的陈潇,说道:“潇潇,等过二年再补着婚礼。”
的确有些委屈潇潇,潇潇跟着他南征北战,仔细算来相处的时间比宝钗和黛玉还要多一些,既是恋人,更是战友。
陈潇抿了抿粉唇,柔声说道:“没事儿,我原也不在意那些。”
此刻,窗外一lún_dà如玉盘的明月朗照大地,四野万籁俱寂。
贾珩轻轻抚过少女的香肩,柔声道:“潇潇,我给你更衣吧。”
说着,近前将少女身上的嫁衣去掉,咸宁公主也在一旁自顾自解除嫁衣,说道:“先生有了别人,我自己只能去着。”
贾珩看向一旁的少女,一时无语。
陈潇刚要说什么,却觉那少年已是凑将过来,不由闭上了眼眸,等待着一股热烈气息的扑近,心跳不由加速几许。
阵阵熟悉的恣睢在来回往复,寸寸流溢,旋即密集如雨点落在秀颈之上。
虽早已与贾珩亲昵过许多次,但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洞房花烛,比之往日更为羞不自抑,芳心砰砰直跳。
“你就不嫌热。”陈潇感受秀颈的口水,嗔怒说道。
贾珩温声道:“那等会儿天气更热。”
这会儿,咸宁公主凑将过来,在陈潇耳畔低声说道:“潇潇姐,要不我给你扇风啊。”
陈潇只觉耳畔传来阵阵酥麻和微痒,旋即,咸宁公主当真拿着一把香妃扇在一旁扇着。
陈潇芳心愈发羞恼,瞪了一眼咸宁公主。
这个咸宁就是看她的笑话呢。
这会儿,贾珩大块朵颐着雪梨,含糊不清说道:“青海蒙古那边儿估计最近要有一场大战。”
咸宁公主在一旁百无聊赖,伸手去捉着雪梨,陈潇遽然而起,拿手打开咸宁公主的手,羞怒道:“你做什么?”
咸宁公主悻悻然收回手,清声说道:“潇潇姐,我就是看看。”
陈潇羞恼道:“看你自己的去。”
什么都看?自己没有嘛?
咸宁公主撇了一眼陈潇,轻笑说道:“小时候,潇潇姐不就看我的?现在我看看也没什么吧。”
陈潇:“……”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记得了?
贾珩听着两人的话语,心神也有些古怪,再这样下去,他想看血流成河。
陈潇正要说些什么,忽而就在这时,却觉得那难以言说的烈日灼心之感再次袭遍身心。
咸宁公主一手支颐,看向那柳眉清眸的少女,若有所思说道:“怪不得先生时常说潇潇姐像我,这眉眼的确是像着我一些。”
陈潇闻言,冷哼一声,咬牙切齿说道:“只听过妹妹像姐姐的,倒没听过姐姐像妹妹的。”
咸宁公主轻哼一声,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摩挲着陈潇的脸蛋儿,触碰着柔嫩的肌肤。
少女显然有些百无聊赖,如果按着平时早已绝地求生,但刚刚贾珩与婵月以后,显然不大合适。
咸宁公主看向那少女,说道:“也不知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