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这个名词就像睡神的宿命世仇一样纠缠了具俊表一整夜,天色刚亮他就迫不及待地爬下床,经过简讯加电话的连番轰炸后,终于把呵欠连天的三位好友轰进了加长型豪华房车中。

“等等!”具俊表抓住率先下车的宋宇彬,肃穆的眼神看得f3寒毛直竖!

宋宇彬摸摸发凉的后脖梗子,“我都乖乖滚上车又乖乖滚下车了,你还想怎样?”

具俊表用力关上车门,狠狠心把昨晚的某些讨论像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不去看惊得秀o型嘴的苏易正,更不管半梦半醒中微微颦眉的尹智厚,屏息追问道:“宇彬,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噗哈哈哈~~~”宋宇彬蓦然哈哈大笑,一记代表友爱的拳头轻轻抵在他的脸上,摇头笑叹道,“具俊表啊具俊表,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做了十几年的朋友还不如一个刚认识半个月的女人了解我。你啊,真是个幼稚园都没毕业的家伙呢。”

具俊表强抑心底的喜悦之情打开车门,微红的俊脸难掩王霸之气,“滚!别妨碍本少爷下车!”

苏易正贱笑着朝宋宇彬的屁屁踢了一脚,“谁让你最老?照顾好我们是必须的哦。”

“靠!我只大了你们几个月好不好?!老子这叫成熟有风度!以为都像你们三个一样永远长不大啊!”宋宇彬像个最恨被人问起年龄的未嫁老女人般愤恨地把苏易正揪下车。

开心的螃蟹少爷伸出蟹钳搂过两人的肩膀往楼梯间走去,“走了啦!老男人、小白脸。”

泡妞搭档立即还以默契的二重唱:“切~~~你个小螃蟹给老子(苏少)我死远一点!”

“心理学硕士吗?貌似有晋级博士的潜力哦。”尹智厚睁开眼幽幽笑叹一句,下车越过三人快步上楼,他不但三步并作两步爬得飞快,嘴里还不停碎碎念,“神秘花房我来了,毒舌姑娘要等着我哟,哦呵呵~~~”

寒!具俊表感觉怪怪地停下脚步,这是尹智厚吗?这中二病可比书呆妹欢脱时严重多了!扭头左看看右瞄瞄,某两只也是一脸的惊愕。于是决定不管了,现在找到书呆妹的弱点才是当务之急。

约摸半个小时后,f4的研究工作有了突破口。具俊表指指自己和尹智厚手中养植花卉的书,“比对完毕,这里没有一盆会开花的植物。”

尹智厚的家族不仅掌控着水岩文化财团,最近几年因韩国整容业的蓬勃发展也有涉足医疗领域,他迅速得出一个结论:“对鲜花防范这么严密只有一个可能,花粉过敏症。”

宋宇彬敲着花房的玻璃门说道:“不瞒你们说我原本就挺好奇的,别说普通百姓就算富裕人家都不会在这种旧楼里使用这么昂贵的防弹玻璃,那晚我本以为毒舌妞拒绝我们是想隐瞒身家,但后来看到那些值钱玩意儿,我又想可能是她家人太宝贝她,把防护工作做到了总统级别,当时我还暗笑她家人太小题大作了,现在看来情况远比我猜想的要复杂。嗤,这节课果然有意思,事实早摆在我们眼前,我们却愣是睁眼瞎,幸亏没傻乎乎地捧束鲜花上门来。”

尹智厚默然一笑,“她能轻易看穿我们,不正因为她有过人的洞察力吗?”

“薰衣草!”苏易正突然惊叫一声,“难道她的花粉过敏症不包括薰衣草吗?”

尹智厚轻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很多人只对某一种或同科花卉过敏,对世上所有花都过敏的人我还没听说过呢。”

苏易正尴尬地摸着鼻子打哈哈:“我长这么大都没接触过会花粉过敏的人,实在不了解。”

暗自聆听分析许久的具俊表开了金口:“应该是花粉过敏症没错,但具体是哪种花呢?楼下没有任何花瓶摆饰,这个平民区附近的街道没有鲜花店,昨晚她开车回家似乎也选了路偏店少的远路,所以我想这种花应该很常见。她给我们这么明显的提示,不可能只要这么笼统的答案,再想想吧。”

会是什么花呢?f4绞尽脑汁探索中……

“啊!”苏易正突然又惊叫一声,吓了三人一大跳,愤怒的眼刀轮番狠射过去,丫举手讪笑道:“呃,我只是想起那天她遇到朴教授时生了两次气,第一次是朴教授给的时间太紧,还有就是吃饭时她让朴教授不要叫她小百合。”

“百合花?是挺普通的。”具俊表先表示赞同,但随即提出疑点,“可朴教授说的小百合其实是小百科,是他中文发音不标准她才会生气吧?”

尹智厚却眼前一亮,略显兴奋地说道:“我倒觉得有可能,如果有人老在我面前说这款车怎样那款车如何,我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自在。只是那天她的迁怒太过顺理成章,以当时我们对她的了解根本不可能想得这么深远。”

具俊表口快地接:“那我一直在玩赛车游戏,你又什么都不说?”

“是你自己没注意到,你玩游戏时智厚不是戴着耳机听音乐看书就是蒙头睡觉,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看着你玩?”宋宇彬今天像和具俊表有深仇大恨似的砍了他一刀又一刀。

具俊表倏地转头瞪他,“那你是说本少爷很不够朋友咯?我呸!这叫以毒攻毒好不好!你不觉得智厚这胆许就是欠吓吗?”

“噗{然是近墨者黑啊,够毒!”苏易正忍俊不禁地捋逆毛,宋宇彬心有灵犀地和他互击一掌,“对,以后咱俩得躲着点。”

眼见螃蟹少爷要发飙,尹智厚赶紧捋顺毛,“是啊,多亏你天天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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