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拳头猛地砸在了桌子上,一个酒杯被他砸的粉碎,瓷片划破了手掌,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掌满是老茧,看得出在家的时候,除了读书,他还要下田劳作,好不容易等到了朝廷开科取士,居然又遇到了这种事,他如何能不气愤。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白se软袍,笑容满面的走进了大唐,在他身后还有一人,年纪也不大,确实满脸的怒气。
“你又是何人?!不这么算了,难道我们还能闯进宫里去,向当今圣上搞御状不成!”
“李家父子势大,我们如何能惹得起,丢了功名事小,丢了xing命,家中的父母妻子,谁人奉养!?”
“我们不过是一介书生,又能怎样!?”
酒肆之中的学子们纷纷议论了起来,方才他们虽然悲愤,但是如果说让他们去讨个公道的话,他们却又没有这样的胆量。
进来的人正是狄仁杰和杜耀辉,狄仁杰等众人安静下来之后,才道:“在下和诸位一样都是书生,可是那又怎样,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李家父子胡作非为,破坏朝廷的选才大典,难道诸位就眼睁睁的看着李家父子为朝廷选出一帮酒囊饭袋不成!到时候苦的还不是天下的黎民百姓!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不闻不问!?”
“我们就算是过问又能如何,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自古民不与官斗!”
“就是!谁会听我们的!怕是我们就算是闹,人家也只当我们得了失心疯!”
“说到底都是圣上昏庸,居然信任李义府那样的贪官,他自要选一些酒囊饭袋,草包庸才,干我们何事,大不了找个地方隐居,任他天下怎样乱!”
狄仁杰闻言,大声喝道:“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想的,如此说来,朝廷不用你们倒也情有可原!”
狄仁杰一席话,顿时将在座的所有学子都得罪了,人们纷纷怒目而视,看样子,甚至比被李义府黑了更加气愤,毕竟这个时候的读书人,所期盼的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狄仁杰的话,分明就是全盘否定了他们的信仰。
狄仁杰却根本就不惧那些愤怒的模样,冷笑一声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虽然对儒家所学不深,却也知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先贤说的话,你们难道全都忘了吗?对李义府那样的官员来说,我们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书生,但是只要我们敢说,敢为,我相信,圣上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众人闻言,顿时也被狄仁杰的话给刺激的热血沸腾,这个时候他们感觉自己肩膀上所承担着的简直就是拯救这个国家的重任。
“对!我们要向全天下揭发李义府父子的丑行!”
“不诛杀李义府,朝廷何来公信可言!”
人们叫嚷着,纷纷看向了狄仁杰,方才那些被酒杯划破了手掌的年轻学子,上前道:“这位学兄言之有理,方才都是我等怯懦了,圣贤教导我辈舍生取义,我们又有什么可惧怕的,这位学兄言语颇有主见,还请学兄明言,我等该如何去做!”
狄仁杰一拱手道:“不瞒诸位,在下狄仁杰,草字怀英,乃是宋国公门下!”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哗然,虽然杜睿这些年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的造下了不少杀虐,可是在这些年轻学子的心中,杜睿就是他们的偶像一般,一听狄仁杰居然是杜睿的学生,虽然有人心中猜疑,但是更多人的还是羡慕。
“原来是宋国公门下,失敬!”
狄仁杰连道不敢,接着又道:“明ri圣上便要召见此次恩科甲榜前十名的学子,到时候,我们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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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在酒肆之中和那些学子商议了一番,接着便与杜耀辉一道,去了英国公府,刚到府门前,便见李世绩正要上马车。
李世杰也看见了狄仁杰,不禁一笑道:“怀英!”
狄仁杰连忙上前施礼:“学生参见国公。”
李世绩摆摆手道:“老夫正要进宫面见圣上,你找老夫可是有要事!?”
狄仁杰点点头,道:“却是有要事与老大人商议!”
李世绩道:“那就上来,我们边走边说。”
狄仁杰和杜耀辉吩咐了一声,让他先回客栈等候,便坐上了马车。
“你的那件事应该办得差不多了!?”李世绩笑着问道,“近ri来找老夫,可是有什么吩咐!?”
狄仁杰连道不敢,李世绩笑道:“既然杜承明将此事交托给了你,老夫自然也要听你的安排,你且说说,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狄仁杰退却不得,只能说道:“老大人!如今圣上既然已经相信了李义府cao纵破坏科举,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将这件事闹大,闹到连皇后都不敢保李义府!”
李世绩闻言,笑道:“事情你尽管自己去做,不过却也要把握好一个度,否则的话,即便李义府被你搬倒,你也很难独善其身!”
狄仁杰到底年轻,不想李世绩这般在官场打拼了多年,早已人老成jing,这里面的事情,他确实还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连忙道:“还请老大人指教!”
李世绩也很看好狄仁杰,自然愿意指点一番,便笑道:“在这种大事上,要想成事并不难,但难的就是一个度字,进一分则厚,退一分则薄,要捏拿得恰到好处,确实需要一点儿功力。”
狄仁杰闻言,不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