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绩听了之后,笑道:“年轻人办事,太急躁了些,要是按照你的法子,那可就不是请愿,而是要造反了!”
狄仁杰也知道自己的安排有些孟浪,连忙请教:“还请老大人指点!”
李世绩道:“你只要记住,不越线,不犯上,便是时候有人追究起来,也不能将你们怎样,否则的话,只要被有心人,拿捏住了把柄,到时候可是贻害无穷,可记下了!”
狄仁杰闻言,若有所悟,道:“老大人的意思是要照顾到圣上的感受!”
李世绩露出了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容,道:“没错!关键就是要看这件事是不是在控制范围之内,如果超出了控制范围的话,那可就与造反无异了,圣上最忌讳的也就是这个,当初你的老师杜承明,还不就是因为任意行事,让圣上觉得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才被贬谪的,老夫希望你不要走你老师的老路!”
狄仁杰闻言,连忙称谢:“学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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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清晨,长安东市之中,像以往一样,朝臣们早早的便起身,准备上朝了,唯一不同的是,今ri大朝,但凡在京的官员都要参加,永徽一朝的第一次科举,今ri举行殿试,无论是谁,都格外的重视。
李承乾早早的就下了旨意,朝臣们也不疑有他,毕竟永徽朝的第一科天子门生,将会在今ri诞生,他们哪里知道,李承乾之所以下了圣旨,那是因为,今ri朝上将会有大事发生。
一些明眼人也预感到了暴风雨即将临近,毕竟在长安为官的,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最近长安城中流言四起,他们自然不会听不到。
天se刚蒙蒙亮,承天门前就聚集了数百官员,正值盛夏,早晨空气湿漉漉的,站了不大一会儿,朝臣们的朝服就湿漉漉的了。
李世绩也早早的便到了,今ri早朝,到时候他可是第一男配角,狄仁杰的这场戏演得好不好,他可是关键人物。
脑中想着今天要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细节被他重新捋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一想到今ri过后,就能为朝廷除去一个大害,李世绩也不禁面带笑意。
李世绩是三朝老臣,在朝中威望甚重,但凡到了的官员,纷纷上前行礼,李世绩也不端架子,一一回应。
“下官见过英国公!”风得意。
李世绩虽然鄙视李义府的为人,可是过了今ri,李义府怕是就要身首异处了,李世绩也犯不着和一个要死的人为难:“原来是李大人!仅此科考,李大人深得圣上信重,倒是要恭喜李大人即将高升了!”
“语气恭喜高升,倒不如恭喜李大人发财更合适!”伴随着一阵冷嘲热讽,杜痒盛走了过来,对着李世绩行了一礼,“学生参见师伯!”
李世绩和杜睿都是李靖的徒弟,杜痒盛虽然不学兵家,但是称呼李世绩师伯,倒是没错。
李义府脸se也一变,但很快就掩饰了,道:“杜大人说笑了,本官就靠一点儿俸禄过ri子,若不是圣上隆恩,赐予府宅,尚且没有片瓦遮头,哪里谈得上发财。”
“李大人没有片瓦遮头,依着本官看,要是这科举再来几次的话,李大人的财物便是将皇宫买下来都绰绰有余!”杜痒盛冷哼一声道。
李义府这下再也忍不了了,脸se一变,厉声道:“杜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世绩可是此次科举的检查,杜痒盛当着李世绩的面揭开科举受贿之事,他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李世绩闻言,心中不免一笑,他没有想到杜痒盛平ri里看着稳重,说起话来,竟也如此犀利,居然丝毫不担心得罪李义府,连忙向杜痒盛使了个眼se,毕竟有些话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等到朝堂之上说出来,才有分量。
杜痒盛却好像没有看见李世绩的眼se,他依然淡淡道:“什么意思!?李义府!不要以为你做得那些龌龊事本官不知道,本官身为大理寺正卿,虽然不掌进谏参合之事,然今ri却也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最近长安城中的流言,李义府不会不知道,可是他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倒也不怕杜痒盛的弹劾,冷笑道:“杜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你若是无理取闹,当心本官在圣上面前告你诬陷之罪!”
杜痒盛冷哼道:“是不是诬陷,是非曲直,圣上自有公断,你贪赃枉法,公开受贿以破坏科举,损害朝廷的公信,便是杀你,也不足以赎你的大罪。”
李义府道:“好!你若是有证据,便只管拿出来就是了!”
李义府虽然说得凛然不惧,但是心里也在犯嘀咕,杜痒盛这般信誓旦旦,难道是当真有证据在手。这些时ri过得格外快意,借着科举的机会,腰包一下子也丰盈了起来,李义府借机揽财超过百万贯,他虽然得利不多,可是也小有收获,特别是最后关头,狄仁杰买榜,一下子就进账十五万贯,其中有五万贯,可是落入了他的腰包。
今ri他老子李义府进宫,参加殿试,他便约上了几个狐朋狗友,出来寻欢作乐,他虽然是个白身,可是自家老子深受皇帝信任,自然也就少不了有人攀附于他。知道,这次科举之后,他老子李义府肯定会受到重用,他身为长子,到时候说不定也能萌荫入仕,也弄个官身坐坐。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