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只说是了,她做的这道鱼的火候极好,可没有说味道极好。是你自己听不清楚,怪得了谁?”
云长安顿时一噎,眼珠子一转,想到他先前似乎是真的这么说的,顿时看向了穆流年的眼睛里便多了两簇的小火苗儿!恨不能将穆流年给烤来吃了似的!
穆流年也不理会他,再夹了一块儿拔丝竽头,直到咽下,未曾皱一下眉,也未曾说一句好吃难吃,这倒是让云长安有些吃不准,这菜到底是能吃,还是不能吃了?
犹豫再三,云长安还是将手中的筷子颤颤微微地伸向了那盘儿拔丝竽头,这次倒是聪明,只是夹了一个小块儿的,只是才夹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儿不对劲,他一时也没想起来,看了浅夏一眼后,还是小心地放入了口中。
“咳咳!妹妹,这浮河镇的盐不要钱是怎么着?你这是放了多少盐?”
这会儿,云长安才醒过味儿来,就说刚才怎么夹了一块儿这芋头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呢!所谓的拔丝芋头,却是压根儿一条丝也没拔出来!
云长安瞪了眼睛,“妹妹,你别告诉我,你是把盐当糖用了?”
浅夏压低了头,不说话。这等于就是默认了!
云长安有心再说她两句,可是察觉到了穆流年扫过来的冷冰冰的视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将原本要出口的话,都当菜吃了,就着白米饭给咽了!
一顿晚膳,经过了这么一出儿,气氛倒是有些僵硬了。浅夏只是吃着那道油淋笋丝,虽然味道淡了些,可是只是当是在吃主食,不就着米饭,倒也没什么。而且浅夏吃地也很慢,原因无它,在等着三七做的两道菜呢。
而云长安可不知道三七竟然是又回厨房做菜去了,这一路上赶路,本也就饿了,这桌上的几道菜虽然是不怎么样,可是那道拔丝竽头虽然咸了些,也能就饭吃,倒也就这么凑合着大口地吃了。
当然,主要还是吃白菜和咸菜多一些。
穆流年倒是不急不慌,时不时地再喝口酒,桌上的几道菜,每一道,他倒是都吃了几筷子,看到了浅夏只吃油淋笋丝那一道菜,便知道这几道菜里头,还只有那一道菜做的最像样子,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云长安的筷子快要伸到那盘儿菜时,手法极快地便将那道油淋笋丝与红烧鱼换了换位置。
云长安的嘴角抽了抽,他只吃了一口油淋笋丝,可也知道这四个菜里头也就只有那一道菜,勉强还能入口,想不到穆流年这个黑心的家伙竟然是给换到了浅夏那里!
云长安闷哼一声,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便大口地吃起了白饭。
他想的其实很简单,有穆流年在这里,他自然是不能说一个字的不好的,而眼看着一桌子美食,却是入喉如毒的感受,实在是不怎么好。
所以,摆脱现在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赶快吃饱了去睡觉,省得再被穆流年这个黑心的人再算计了。
云长安才刚刚吃饱,放下了筷子,这边儿三七也就端着两盘儿菜过来了。
一道是汤菜,水氽丸子,一道是清炒小油菜。
三七将菜放下,笑道,“元二公子慢用,小姐做的几道菜里,有甜菜,有荤腥,所以特意吩咐了奴婢做一道素菜来解腻。”
三七说着,也不看一旁云长安的脸色如何,直接就拿了小碗儿给三人一人盛了一碗汤。
云长安一低头,看着那白瓷的小碗儿里,上头飘着几片香菜叶子,似乎是还淋了几滴麻油,清亮的汤底下,是三四个小肉丸子。别说吃了,只是闻着这味道,就有食欲了!
云长安看着浅夏慢慢地就着那盘儿小油菜吃着米饭,再看看穆流年,也拿着小匙喝了两口汤,顿时就火大!
“你们早就知道还有两道菜了?”
穆流年转脸看他,“我一直与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如何知道?浅浅过来的时候说了么?”
浅夏将口里的食物咽下,闷声道,“没有!我没说。”
云长安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浅夏道,“云浅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那么咸的菜,你是想让我明天说不出话来么?”
穆流年淡淡道,“咸你不会少吃一些吗?知道咸,还吃那么多,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猪脑子!”
浅夏被话说的想笑,奈何嘴里还含着一口汤,这样一笑,登时便呛到了自己,咳嗽了起来。
云长安看她这样儿,倒是转怒为笑了!
“哼!让你不告诉我。云浅夏我告诉你,以后只要是跟我一起,你就不准再下厨了。”
浅夏好不容易止了咳,红着脸点点头,“还用你说?以后你请我下厨我也不做了!丢脸死了。”
最终,三七做的那盘儿清炒小油菜和油淋笋丝倒是吃了个干净,而那个水氽丸子,最后也只是剩下了几个孤零零的小丸子。穆流年一个人将那条红烧鱼吃了大半儿,最后,还是被浅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将盘子给抢了过去,穆流年才改喝了两碗汤。一顿晚膳,就此作罢。
晚上,穆流年抱着浅夏直接就跃上了屋顶,这个时节已是不那么热了,房顶略高,偶尔一缕风丝吹过,让人顿觉神清气爽!
“浅浅,你这次再上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会不会想我?”
浅夏脸一红,“你明日是要回麒麟山,还是回京城?”
穆流年的眉心处略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倒也没有再追问她,只是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