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桑丘子祥知道他在想什么,定然是会大笑他脑子坏掉了!
在他看来,确切地说,在京城的所有勋贵们看来,云浅夏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如果不是因为仗着那一支雪灵芝,她怎么可能会有资格成为穆家的儿媳妇?
就她那样的出身,怕是连给穆流年当妾,也是不配的!特别是当他们都亲眼目睹了穆流年是何等的尊贵华俊之后,更加肯定了这一想法!
女人嘛!生得漂亮的多的是,可是出身好的,却不可能到处都有了。
而穆流年竟然是娶这样一位出身的女子为妻,实在是有些辱没了他的身分。
当然,这只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人的想法。而真正的勋贵之中的一些长辈们,对于穆流年将要迎娶云浅夏的事,多少还是多了心眼儿的。
云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能比得了的!
其实,桑丘月真正看上的,是穆流年。
可是桑丘烈已经去拜访过他了,而他的态度很坚决,除了云浅夏,他没有再娶别人的打算!而桑丘家的女儿,自然是不可能与人为妾!若是云浅夏的出身比她高也就罢了,桑丘月也能忍,可偏偏对方的出身在她看来,很是卑微,所以,让她屈居于云浅夏之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桑丘月就是这一点,很值得痴男怨女们学习,她不会只想着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明知道不可能,还偏要上赶着贴上去。
既然她与穆流年没有这个夫妻缘分,她也不强求,毕竟人家都有了婚约了,她若是再横插一杠,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而且,桑丘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当桑丘烈提及了桑丘月与徐泽远的事时,她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一方面是因为她对穆流年是真的死心了,认让人家不肯娶她呢?再者,桑丘月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婚姻大事,她根本就没有做主的分儿。父亲能问问她的意思,就已经是对她格外地宠爱了,若是要地再多了,只怕就会适得其反了。
而今日桑丘子祥将徐泽远约出来,一方面是透透他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如何才能将他与八公主的这桩婚事给搅黄了?
算计八公主?桑丘子祥自然是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只要是皇上不表态,那就表示了,皇上对于这桩婚事,也是并不支持的。
如此,皇上的态度清晰了,他们接下来要采取什么样儿的行动,自然也就容易得多了!
宋佳宁万般狼狈地逃离了那里,再快速地钻进了一个胡同儿后,转了个弯儿,往后看看,见并没有人追来,这才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开始缓缓劲儿。
“该死的浅夏!我跟你没完!不就是成了云家的小姐么?那又如何?哼!真以为你凭着一支雪灵芝就能成为了长平王府的女主人了?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宋佳宁表情阴狠地一边骂着,一边恨恨地用手拍打着身后的墙壁。
休息了一会儿,宋佳宁的气息总算是均匀了下来,这才轻巧地提了裙摆,再慢慢地走着,那昂首挺胸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孔雀开屏的架势!
又拐了个弯儿,总算是在一处小院儿前停下,伸手握了门上的铜环,轻叩了几下后,一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出来,低头哈腰道,“是小姐回来了。刚刚公子还问起您呢,快进去吧。”
宋佳宁面有倨傲地笑了一下,十分得意地进了院子。
没有人注意到,在宋佳宁进去之后没多久,便有一道身影,快速地从隔壁地屋檐上,飞掠而去。
浅夏回府后才知道,林少康与舅舅在书房里头已是待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她才回府,永泰楼的菜肴也送了过来。
云长安几人几乎就是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浅夏的意思,原本只是想要给许久未曾出过府的外祖母带回来尝尝的,哪知道这三位兄长的鼻子倒是灵,心中偷笑了一下,也只是吩咐了三七再去多摆了碗筷。
程氏看着他们兄妹四人相处地愉快,自然也跟着高兴,“让膳房再炒两个菜送过来,至于老爷那里,你们直接将饭摆到书房吧。估计他今日是要与定国公好好喝几杯了。”
“是,夫人。”
云老夫人的院子里,许久未曾这般热闹了,一顿午膳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老夫人也是一个劲儿地笑,显然是心情极佳。
等到几人服侍着老夫人躺下不憩,他们四人才来到了花厅小坐。
“妹妹,你回来之前,遇到麻烦了?”
“也不算是什么麻烦。不过就是一个小角色罢了,不必理会。”
云若谷有些不赞同,“小角色,若是时日长了,只怕也能成个角儿了!”
浅夏笑笑,“她?怕是再修炼十年也没有那个本事!我不动她,只是想看看她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罢了。”
正说着,便见妖月一下子便现身在了屋内,然后在浅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见浅夏只是冲她点点头,便再度消失了。
云长安看着妖月的身手,一时有些目瞪口呆,“妹妹,你身边什么时候除了朱雀,又有了一名这样厉害的姑娘?”
“这是元初派来的,朱雀另有任务,被他给调走了。”
云若奇有些坏坏地笑道,“啧啧,妹妹可是要当心了。这穆世子身边儿的每一个手下,都是这般的绝色,说不定哪一日,趁着你不注意,直接就与你姐妹相称了。”
浅夏剜他一眼,自然明白他此时所说的姐妹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