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与我说话吗?”
“不然呢?”浅夏挑眉看他,‘唇’角微微弯着,可是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凉。
桑丘子睿似乎是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此时的他,才终于相信,当初的自己,到底是将她伤地有多深!
即便现在浅夏只是看到了那样的一个梦境,可是却从骨子里,对自己充满了排斥和恨意。
这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他想要的,自己想尽了办法,却也是无法得到,而能给他这一切的人,却根本不愿意给他。所以说,权势什么的,真地就这么重要么?到头来,还不是不能事事顺心?
穆流年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尴尬,而偏偏浅夏脸上的笑却又是那样的温婉大方,好像这一切就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一般。
“桑丘公子,似乎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还没有跟我们说吧?既然是合作关系,如果不能坦承相对,我想,那么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再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吧?”
桑丘子睿这才将眼睛缓缓睁开,然后将视线锁定在了穆流年的身上。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一直表现得很随意,气场也并不强大,这让桑丘子睿有些‘摸’不透。他很肯定这些年穆流年绝对不可能就只是单纯地躺在了‘床’上度日的。
不过,当初的那些罪,或许他真的没有少受。
“穆世子所说的,可是关于我师弟的事情?”
“桑丘公子这话说的痛快,不错,就是有关于他的。之前浅浅与他有过接触,她说,你的这位师弟一直也很厉害,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样厉害,连大皇子,他也敢掳。”
穆流年的眼睛也是死死地盯在了桑丘子睿的身上,他没有说是杀了大皇子,只说掳了,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接下来,就要看对方是不是有诚意了?
桑丘子睿听罢,只是轻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古怪地笑了一下,然后再为自己斟了一盏茶,拿到了嘴边,轻轻地啜着,好一会儿,才抿了抿‘唇’,“看来,穆世子的消息,也十分灵通。”
“一般罢了,如何能及得上桑丘公子的?”
桑丘子睿浅笑,放下了茶盏,“穆世子也不必谦虚。我知道,你们长平王府一直都是行事低调,可是手中的实力,却是一点儿也不容小觑的。”
“那就不知,桑丘公子是否有意告知实情了?”
桑丘子睿静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他做的。至于为什么,我现在也‘摸’不准,如果他有心要杀了这个肖云松,早在得手之后,就可以直接动手,为何要拖了那么久?”
穆流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双眉微微紧了紧,“或许,是为了避开搜救的官兵?”
浅夏则是摇头表示不太可能,“他既然有本事将人掳走,势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然的话,为何自从肖云松被掳之后,官兵们始终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穆流年微微一怔,眼睛看向了对面,“这足以说明了,他在距离允州不远的地方,有着自己十分隐秘的藏身之所。桑丘公子,不知我说的可对?”
桑丘子睿还能说什么?
对方的思维缜密,想要瞒过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太难了。
“他今日只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可是具体为什么,我现在的确是毫无头绪。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并不认为,我是他的师兄,他就足以冒了这样大的风险来帮我。要知道,一旦事情被人告发,那么,无论他是紫夜的人,还是苍溟的人,只怕都将难逃一死。”
对于这样的说法,穆流年和浅夏相视一眼,显然是默认了。
无论是什么人,杀害一国皇子,这笔帐,都是要算清楚的。哪怕皇甫定涛在苍溟有着再深的背影,也不可能会消遥法外。
该说的,似乎都说完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浅浅,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浅夏点点头,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愿意与桑丘子睿有过多的接触,如今自己已嫁为人‘妇’,有什么事,就让自己的夫君出头好了。
她也乐得轻松!
最重要的是,每每面对桑丘子睿,她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自己当初在桃‘花’林里看到的那一切,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何来的压力?
事实上,她应该在与穆流年相处时,才会觉得心中有愧不是吗?
两人一路回了长平王府,相较于之前在茶楼的情绪,回到了初云轩,他们二人显然是好了许多。
“浅浅,皇甫定涛这个人,只怕不简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肖云松掳走,可见其本事之高明。另外,还能在允州一带有了自己的隐秘之所,看来,我们怕是要派人往允州去一趟了。”
“你之前不是派人去过了?”
穆流年摇摇头,“当时怕是还不够仔细。这一次,务必要让他们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给我搜。我就不信,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浅夏思忖了一会儿,笑道,“是人,就要吃饭穿衣。而且,当时我们发现的肖云松的尸体,很显然都是名贵的衣料。想必,之前他的饮食方面,也都是极好的。这些,都是对我们十分有利的线索。让人沿着这些去查,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浅夏说着,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