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这里争的热闹,辽城和阳州的士兵们也没有嫌着,个个儿都是干劲儿十足,毕竟这是为了他们的家园而努力。
当然,也有一处是人心惶惶,便是丁府了。
那日早上管家让人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自己府上的人,手脚被捆了,连嘴巴都给堵上了。当即就让人扶了进来,再进去禀报老爷夫人了。
老爷一听说是夫人派人给京城的刘相送信了,一下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妇人!我不是说过,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要做吗?你竟然是敢自作主张,现在好了,人都被人给绑了,你说怎么办?”
刘氏也是吓了一跳,她哪儿知道,这个穆流年的人竟然是这样厉害呢?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一直这样,足不出户,等着他杀上门来?”
“什么杀上门来?又在胡言乱语。本官是辽城的刺史,他敢杀进来吗?一旦他动兵,那么,他便是谋逆了,你懂吗?”
“可,可是。”
丁墨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不敢得罪刘相,这会儿定然是将这个无知妇人给毒打一顿了。
“我问你,你信上都写了什么?”
现在丁墨先最担心的就是那信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或者说,是不是写了穆流年的话多坏话,这样一来,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也,也没写什么。”刘氏开始磕磕绊绊道,“就,就只是说辽城危急,请他想办法救我们。”
丁墨先一听,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一下子全都涌上了自己的头顶上。
这个女人,当真是会添乱。
如今人回来了,信却没了。
这说明了什么?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
这下子,丁墨先也是开始认真地思量着,他到底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穆流年了。
供着?巴结着?
反正总比与他对着来要好吧?
“公子呢?”
“回老公,公子自那日之后,便一直留在了府里,说是穆将军给了他一些书,让他好好苦读。”
丁墨先有些好奇,“什么书?”
“回老爷,小的不知。只是看着,似乎是一些兵法之类的。”
丁墨先愣了一会儿,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天不亡我呀!看来,这位穆流年定然是觉得我的文东也是个好孩子,所以才想着将他好好地培养一下了。”
不得不说,这个丁墨先,也不知是不是吓傻了?
人家只是扔给了他两本儿书,就这是刻意栽培你了?
这也太好哄了吧?
一个月后,辽城与阳州这边儿的城墙已经是完全修整完毕,而丁墨先也自那以后老实了许多,至少,再不敢有别的心思了。
穆流年并没有因为他态度上的转变,就大意了。
上次徐氏母子的事,就是一个教训。
所以,潜伏在了丁府暗处的人,依然是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而就在穆流年与几位将军一起庆祝城墙终于是修缮齐备时,梁城,却传来了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消息。
肖云放竟然是派了使者前往允州。
使者的目的,自然是面见四皇子。
而肖云放打的好算盘,只说是将允州就赐予他了。他仍然是享有了湘亲王的尊号,并且,允州完全由四皇子自己来管理,所有的税收,朝廷一分不要。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他们的兵马,不能超过五万人。
这样的消息,四皇子听到之后,直接就让人将那使者给推出去斩了。
笑话!
自己图的是紫夜的江山,岂是这小小的一座允州城?
此时四皇子自然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如果说肖云放愿意与他共享江山,将紫夜一分二的话,那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穆流年听说了四皇子的反应,讽刺一笑,“肖云放最近是不是精虫上脑了?这样的想法他竟然也能有?拿四皇子当傻子耍呢?”
先不说四皇子根本就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就算是答应了,允州也迟早是会被肖云放的人给攻破了。
只要是四皇子的人放弃了吴城,再将兵丁给减了,他定然是死路一条。
这样的结局,只怕四皇子早就想好了。
而穆流年更在意的是,肖云放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告诉了全天下的人,这个一直被他称为假的四皇子,根本就是个真的!
如此一来,他肖云放成了什么人?
之前言之凿凿,说人家是假的,是谋逆,现在又要给人家一个湘亲王的封号,肖云放,怎么会越来越笨了?
而浅夏听闻之后,则是想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这不像是肖云放的行事作风。事实上,这么久了,对待战事上,他似乎是越来越有些古怪了。”
“你是说肖云放有可能是被人给控制了?”
浅夏点点头,“极有可能。肖云放如今身居宫中,能在他跟前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一个太后了。而桑丘子睿就是才华再大,也不可能是会闯宫的。宫里头的事,并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
穆流年不语,浅夏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肖云放就是再笨,也不可能会笨到了这种程度,难道说,宫里头当真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浅夏的眸光一闪,“穆焕贞如今如何了?可还受宠?”
“嗯,听说已经是封到了妃位了。”
浅夏的手猛地一紧,“坏了!我们错漏了一个穆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