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穆流年虽然是不愿意,但还是在浅夏的注视下,写了一封信,命人给桑丘子睿送去。
其实,现在他们二人都想到了一处,万一穆焕贞真地利用了某些办法控制了肖云放,那事情一旦追究起来,只怕是要将他们穆家给逼到了绝境。到时候,一顶谋反的大帽子扣下来,你要么死,要么反!
而这个,只怕也正是那幕后之人想看到的。
与此同时,紫夜边关之外,约莫二十里处,几名打扮精练的年轻人,正围在了一位年轻贵公子的身边。
“公子,您看,我们是不是这个时候直接带兵攻进去?”
男子摇摇头,笑得有几分的邪气,“不急。现在,肖云放和那个愚蠢的四皇子,还没有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个时候,我们进去,只怕穆流年和一些老将们会注意到我们。我们要先想办法,将紫夜的水搅地更浑一些。”
“是,公子。”
年轻侍卫带着一种近膜拜的眼神看了这位贵公子一眼,再缓缓退下。谁能想到,紫夜的内乱,竟然是由这位贵公子一手挑起的?
如果没有他们的暗中支持和帮扶,四皇子怎么可能会有机会与肖云放叫板?
当然了,如果他们不内乱,他们的人想要攻进紫夜,岂非是太难了?
“那依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再等等?”
“不着急。从我们手底下挑出几名死士,然后潜入梁城,刺杀静国公和太后。”
“是,公子。”
浅夏不知道的是,穆流年在给了桑丘子睿一封信后,便秘密地派自己的手下去通知宫里头的暗桩,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穆焕贞给解决了,与此同时,将她身上或者是寝殿里可能有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部想法子带出来。
就算是一时带不出来,也绝对不能还在穆焕贞那里。
穆流年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个穆焕贞原本就不是穆家的种,如今让她做了几个月的妃子,也该知足了。
当然,穆流年的本意是将穆焕贞给带出来,可是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难了。皇宫大内,他又不在京城,实在是有些难办。所以,只能是先将她就地解决了。
辽城和阳州因为修起了绵延几十里的城墙,所以,两城内的百姓们,自然是放心了许多。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生命,又得到了一层保障。
辽城与阳州的两处驻兵合二为一。
穆流年任元帅,陆将军任副元帅。
而陆明浩和楚行,则分别被任命为了前锋将军。
两城内的驻兵全部拉了出来,驻守在了这一道新修起来时间不长的城墙之上。
每天数万人一起在这里操练,兵士们的喊声震天,这对于两城的百姓来说,无疑,又是一种变相的鼓舞。
辽城与阳州的事情,肖云放到底还是收到了消息,只不过,现在他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对付穆流年,再说了,现在人家只是联合防守,而且这上折子的还是陆将军,如果他一旦是要下旨贬谪,只怕,这陆将军,也要跟着倒霉。
现在,他自己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好歹现在穆流年只是安静地守在了那里,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再说了,辽城与阳州的后面就是凤凰山,而另一侧,不远,便是边关了。
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宜再去招惹穆流年了。
之后,宫中传来消息,穆妃暴毙,原因成谜。
而她原来所居的宫殿也是烧成了一把灰,对外,也只能说是因为宫殿走水,所以,穆妃才死在了里面。
穆焕贞一死,肖云放就急了。
他的确是从穆焕贞那里得到了一些好东西,只是如今她死了,将来这好东西要从哪里去找?
那东西用了之后,可是让他在与女人行房事的时候,飘飘欲仙,达到前所未有的欢愉。现在,穆焕贞死了,而肖云放,竟然也开始颓废了起来。
穆妃死的第二日,宫内有刺客闯入,刺伤了太后,而同时,静国公府也一样被外人闯入,好在有桑丘子睿在,对方才没有得逞。
桑丘子睿看到了那些尸体之后,瞳孔一缩,立马就传书给了穆流年,同时,还将刺客的一把刀,也一并送到了辽城。
太后受伤,这可是大事!
肖云放就是再颓废,也不能不管他的母后,到了福寿宫,被太后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阵骂。
显然,太后也查到了肖云放最近的不正常,只可惜,如今穆焕贞死了,一切是死无对证。
再者,就算是有证据留下来,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也是不能得罪了穆家的。
“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您怎么能?”太后气得一口气儿没喘上来,直接就呼哧了半天。
“娘娘您消消气儿,皇上这不是在这儿呢嘛,您别着急。”
太后冷哼一声,“不着急?哀家倒是不想着急。可问题是,你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皇上,外头四皇子如今连攻下了两座城池,还要攻打桑丘烈所镇守的奉河。皇上,您怎么就不想想,再这样下去,你的皇位,就得让给了人家做!”
自肖云放登基以来,太后从来没有用过如此重的口气,与他说话。
一来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亲儿子,总觉得还是十分懂事的,年轻嘛,犯些错也是有情可原的。
再来,也是觉得他现在好歹也是皇上了,若是自己再对他有些过激的言行,只怕他也会恼了,从而再远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