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华夏不认识那人是谁,但显然,这位在这一群人中是类似文化领袖的存在,那些举着酒囊的人借着酒意,尽情地应和着,将最原始的情绪以最吵闹的方式宣之于口。/p
城镇不容忍这种喧嚣,白日无法容纳这份放肆,而在这里,在这个大漠的夜里,能纵容他们所有为流俗所鄙的不自量力和快人快语。/p
“我!当世太白!今晚要作诗一首!”穿长袍的胡人似是有些站不稳了,又或者他是在故意模仿太白酒醉的模样,只是身形仿得三分,诗意却不一定能摹来一字。/p
那人醉醺醺吟出来的歪诗穆华夏已然记不得了,莫说后来,就是当时他也没听懂几字,但诗中的洒脱自在、任诞放旷,融在那夜的月色与篝火中,他记得清清楚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