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帮横行江湖数十年,而宇文求善又是白虎帮帮主,无论是他帮主的身份还是他名列七大高手的身份,足以让他睥睨天下英豪。江湖一向如此,越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越是爱摆架子,顾及面子,宇文求善和殷未央自然都不例外。/p
虽然殷未央明知来的人就是宇文求善,但他还是要故作不识,再问一次。宇文求善若是直接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偏偏觉得倘若自己答话,似乎有损他的身份,是以不答反问一句。/p
正在此时,刘知远以及秦英林等侍卫早已躬身朝宇文求善行礼,恭恭敬敬的道:“属下见过帮主!”/p
这一下变故突然,郭威、殷未央兄妹、凌雪四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大感震惊,想不到秦英林所带来的的侍卫竟早已归顺了宇文求善,投在了白虎帮,就连手握雄兵二十万的刘知远也摇身变作了白虎帮弟子。先前他们只道宇文求善孤身赴会,倒有些惊讶,如今看来,他早已安排妥当。/p
宇文求善昂然而立,淡淡地道:“诸位免礼。”/p
众人齐声道:“谢帮主。”刘知远忙以衣袖将自己方才所坐的椅子又擦了几下,殷勤道:“帮主请坐!”/p
宇文求善大咧咧的坐下,大有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郭雀儿,玉玺呢?”/p
郭威道:“莹莹呢?”/p
秦英林喝道:“郭雀儿,帮主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p
郭威斜睨他一眼,心想:“亏你也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前辈,竟无耻到为虎作伥。”当下不便发作,说道:“我见不到莹莹,自然不会交出玉玺。”/p
宇文求善道:“柴姑娘仍在客栈,只要你交出玉玺,本座自当完璧归赵。”/p
凌雪忽道:“谁知你的话是真是假,今日你们人多势众,倘若小雀儿交出了玉玺,只怕你们又要以多欺少杀人灭口,犹未可知。”/p
宇文求善道:“本座若想杀人,用得着等到今日?你们两个在荣国公府的后花园卿卿我我之时,只怕已没了性命!”/p
凌雪脸色一红,气道:“你……”她没想到自己和郭威躲在荣国公府的事情宇文求善竟然一清二楚,但细细一想,不禁又有些害怕,宇文求善既然知道她和郭威就躲在荣国公府为什么半月来始终不闻不问?自己数日来东奔西走和殷知画所计议的事情,岂不是早已被宇文求善知晓了?想到此处,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不明白宇文求善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一定有更阴毒的计划。/p
殷知画哼了一声,道:“宇文帮主,我不管什么玉玺不玉玺,今日约你前来全是我的主意……”/p
宇文求善将目光一转,射向殷知画,淡淡地哦了一声。殷知画道:“当日你烧我澹泊寨,我早就说过,这笔账迟早要找你算!”/p
宇文求善点了点头,道:“所以殷姑娘今日邀令兄就是来报烧寨之仇的?”/p
殷知画道:“不错!”当下将头一转,看向殷未央,道:“哥,就是他放火烧了我澹泊寨!”/p
殷未央自宇文求善坐下,一言未发,锋利如刀的目光始终盯在宇文求善身上,这时淡淡的说了一句:“宇文帮主原来只会欺负女流之辈。”/p
宇文求善哈哈大笑几声,忽然一顿,道:“不止如此,就连大街上贩夫走卒本座也不放过……”/p
殷未央明知他这句话是假的,但仍忍不住心中有气,他性格一向严谨冷漠,又傲慢无比,平生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嬉皮笑脸的市侩之辈以及恃强凌弱的小人,虽说宇文求善并非这两种人,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偏偏对宇文求善充满了厌恶。/p
“本座听说传国玉玺不在你手上,而在殷公子手上,是不是?”宇文求善忽然话锋一转,朝着郭威问道。/p
郭威一怔,心想既然宇文求善知道自己躲在荣国公府,自然也会知道传国玉玺的确不在他手上,这时忽地缓过神来,暗道:“是了,倘若他知道传国玉玺在我手中,既然知道我在荣国公府的后花园养伤,他岂有不夺之理?显然是他早已得知玉玺不在我手上,所以才会一直等我将伤养好,也正因如此才会任由凌雪去买通说书先生将谣言散播出去,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当下点头,道:“是。”/p
正如郭威所料,这一切的确都在宇文求善的计划之内,如今皇宫的侍卫几乎一多半都已投在他白虎帮门下,郭威究竟有没有将玉玺盗走,他再清楚不过。那夜郭威入宫之后,他便派人跟在其后,始终远在数十丈之外监视,郭威的一举一动他无不清楚,直到郭威察觉玉玺丢失,和殷知画大吵一架,他已得知玉玺绝不在郭威手上,而是在殷未央手上。只是殷未央素来武功高强,近年来声名远播,传闻他剑法已快到无人之境,自己若是和殷未央单打独斗,并无必胜的把握,但和殷未央打一架是小事,要怎么能将殷未央留在京城内,却是一件要紧的事,所以他思前想后,这才故意撞见殷知画,无端挑衅一番,逼得她央着殷未央留下替他报仇不可,而他则静候郭威养好伤,再以柴莹的性命相逼迫,料想郭威不敢不从。/p
宇文求善淡淡一笑,轻轻地道:“杀了他,夺回玉玺。”/p
郭威不由得一愣,殷知画早已拍桌而起,道:“宇文求善,你是想坐收渔翁之利?”/p
宇文求善道:“我只要玉玺,其他的一概不要,包括柴姑娘的命……是了,柴姑娘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