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峰峰跑进学堂,我很不是滋味,再怎么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由于刚才情绪的失常,竟没有给他一点象征性的见面礼,这是我的失策。/p
我还有太多的疑问:他妈妈是谁?他今年多大了?晚上住哪里?/p
刘香见证了我来到家面对的尴尬的场景,也许她心中在犯嘀咕:“这是怎样的家庭?怎么七零八落的……”/p
我们拎着礼品,有气无力地往回走,这里的环境让我追忆我曾在这里上学的场景,一条白马河从这乡里一直流经我的村庄,白马河旁边的苹果园里的苹果树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些奇形怪状的树木和杂草使这片空旷的场地显得苍茫和荒凉。/p
不远处有一座坟莹,前面立有石碑,上面的碑文还清晰可见,那里曾安葬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至今差不多有20年了,他死的那年,我在这乡里上学,他和我很熟,好端端地,无比健康的人,毫无征兆下就去世了,他的死因充满诡异,但他的死一直是当地人的一个迷,在以后的章回里,我会对故事进行还原和描述。/p
白马河是南北走向,我的村庄在下游,这是由北向南流淌的河流,河面宽约200米,在我的记忆中,这里河水清澈,河堤每到春天,会开遍很多野花,河床里的呈平缓地由浅到深的过程,里面有各种鱼类和河蚌,特别是阳光洒在河面上,满河金光闪闪,岸边的人家可以直接取河水食用。/p
此时,这条河流完全变了模样,河床被挖沙船给掏得下陷有2丶3米,有的地方深达7、8一米,河水呈黑色,散发着臭气,那是上游造纸厂排污造成的,河面变得很窄了,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把一条美丽的河流弄得肮脏不堪,大自然也以同样的方式在惩罚人类,两岸的人们患稀奇古怪的病例明显增多,癌症更是令人谈虎色变。/p
我和刘香站在河边,我在为她描述这条河曾经的容颜,也在睹物思情,抒发心中的遗憾,借此也在诉说曾经贫穷背后的和谐。/p
河对岸有个无聊而无知,无教养的男人在无趣地冲我们喊道:“亲一个,抱一个……”/p
素质是个好东西,可是他没有。/p
我仰望苍天,再也没有那些湛蓝了。/p
我们肩并肩,一对患难的人儿能去哪里呢?/p
我们沿着河堤,向南走去,200米左右便是大桥,那是310国道,我对她说:“回村吧,去亲戚家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p
我们又招了一个三轮,又:嘭嘭、嘭嘭地赶回老洼村,我没有什么亲戚,庄邻也不想打扰,我只有去村南头找我奶奶的姐姐,我给叫姨奶,对于我来说,这是我心目中唯一可以走动的亲戚了,我小时候在家受委屈,便跑她家躲避,她的孙子叫雷正,和我相仿大,是我最值得信额的朋友和可以倾心的玩伴。有一年我俩光屁股捅马蜂窝,我的脸被蛰成猪头一样。/p
唉!我混成这b样,不知人家啥眼神看咱,但除了他那里,我还能去哪里打听消息呢!/p
我这个村很大,东至白马河,西跨有一公里,南北长约二公里,居民有1万余人,是方园百里路有名的集镇。/p
由于人们私心的作用,本来很宽的街道,被大伙私搭乱建,街道呈s型了,宽得宽,窄的窄,丝毫与美观搭不上边,但两边都是门面房,超市,药店,理发店,比比皆是。/p
我来到村南头,不敢确定哪一家,我便问一个开店的人:雷正家在哪?/p
他愣是问我是干啥的?/p
我说我是北村的,晨雷正的姨哥,找他有事。那人还磨矶不肯说。此时,从旁边院里走出一人,/p
这人忙招呼道:他叔,有人找雷正,你认识吗?/p
我立马认出来人是谁,他是我姨叔,我问路的地方是他家门口。/p
我急忙迎上去,叫道:“姨叔,你家变得我都不敢认了,雷正弟弟呢”?/p
这人一愣神,满头雾水地看着我,说:“同志,搞错了吧?我不认识你……”/p
我一听急了,正想将他两句:“咋了,盖了楼房就看不起穷亲戚了!”/p
可转念一想,我此时的模样,可能亲爹亲娘也不可能一眼认出来。/p
我赶紧亮底牌,自报家门:“我是村北头的,刘传奇,小时候在你们家光腚捅马蜂窝的小奇”。/p
他惊愕了半哂,眼神是几多的不可思议,但嘴上确说:“噢,你真是小奇啊!乖乖!你啥时候回家来的?”/p
姨叔一边问我一边冲院里喊:“雷他娘,快出来,小奇回来了!”/p
姨婶从院里出来,也不由一愣神,紧接着说:“别在街上站了,快进家。”/p
我和刘香拎着礼物进了他的院子。/p
姨婶忙接过礼物,客套地说:“来就来呗,看还买这些东西干吗?”/p
我只能顺杆子爬:“哪买啥了,都不值钱……”我心中明白,东西拿不走了。/p
我有太多的疑问,一时又不知从哪问起,姨叔,姨婶忙着又倒水,又泡茶,又要准备饭的……/p
8o多岁的姨奶奶也过来了,身体还很硬朗,耳朵有点背了,当得知我是小奇时,也不由地抹眼泪。/p
姨婶忙活做饭去了,姨叔陪我聊天。/p
我问道:“我这些年不在家,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p
姨叔先叹口气,不无悗惜地说:“你们一大家人啊!都不笨,都聪明,只可惜没把聪明用对地方,都窝里斗!”/p
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