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孔说让我去纺织厂去上班,我是喜出望外的,但我还是有所担忧的,我没身份证,更何况没干过纺织,都不知道干啥活。/p
他胸有成竹地对我说:保证你会干,一点难度都没有!/p
我和他到后院同他父母打声招呼,两位老人鼓励我:好好干,没事来家坐坐。/p
大娘还没忘说:信耶稣吧!能保佑你!/p
大娘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乐善好施,虽命中无子,收养孙玉孔,但她心态很平静,也由着孙玉孔作。/p
有一次给我送饭时,对我说:信耶稣吧,能逢凶化吉,纳福避祸,孙玉孔小时候经常跟我去做礼拜,所以在外面有惊无险,神在保佑。/p
我不忍心拒绝,安慰她说:我也信,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万事皆有因果,我给她背了一篇圣经:耶和华说我就是神,保卫世事为我的人,人心我知道,善恶我给分,遵行我的道,平安过万春。/p
小竹竿靠门旁,主保佑我上天堂....../p
她不无羡慕地说:有文化真好,我们原来是一家人!/p
我其实小时候和奶奶也去过教堂,奶奶不识字,我把抄回来的圣经再教我奶奶,就记住了一点。/p
信耶稣首先要有一颗包容的心态,不生气,不骂人,不杀生。别人打你左脸,你的最高境界把右脸也让他打。/p
我奶奶信耶稣之后,确实有一段时间不骂人,随后仍然我行我素,根本改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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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告别了大伯,大娘,又朝天信纺织厂驶来。/p
我从蓝天宾馆离开,到又回来,只几百字就过渡了,有读者对情节持怀疑态度,我不想再细致地阐述别人阖家欢乐,我万分沮丧的心情,以防读者被我的情怀左右,其实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感触!/p
纺织厂的门口,涌现一派热闹的景象,员工不断返厂,红男绿女,喜气洋洋。/p
孙玉孔把车停在厂门口,他下车有个经典动作,不慌不忙,下车观望一下,用手拂拂头发,挺有范的。/p
年前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丁明远在值班,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p
他见我们来了,表情有点夸张地说:孔哥,刘哥,有啥事吗?/p
孙玉孔说:没啥事,送你刘哥来这里上班。/p
在哪个部门?/p
孙玉孔说:有可能在后勤,到时多照应一下!/p
丁明远说:那还用说!肯定,肯定!/p
我和孙玉孔进了厂里,孙玉孔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说:这里的保安就是他的后备力量,有时“约场子”人手不够时,同这里的马科长一个电话,他们的人马会倾巢而出,那场面跟正规军似的。/p
我们向右拐,这里有个幼儿园,东边接蓝天宾馆,向西跨度7、80米,离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p
路过幼儿园,有一条南北大道,左边是看不到头的厂房,路的远处,矗立一个高大的烟囱,一座煤山旁边一个圆形建筑的下边正哗哗啦啦地喷洒着水,建筑的上面热气蒸腾。/p
我不切实宜地冒出一句:这是员工洗澡的淋浴吗?/p
孙玉孔看了看我,表情古怪,最终笑的有点抽,对我说:你是在逗我开心吗?你真不知道?/p
我一本正经地说:真不知道,这里洗澡绝对爽。/p
他不笑了,对我说:这是发电的,那淋水的是冷却系统,在那里洗澡,恐怕小命会报销。/p
路的右边是不规则的建筑,散落着。/p
周边的围墙上缠着铁丝网,不多远就有一个摄像头。/p
我们顺着南北路,朝北走了百十米,我们拐进一栋单层建筑前,一条被栓着的黄狗汪汪汪地叫着,边呲牙,边挣着绳索,把尾巴夹的紧紧的!/p
门吱嗂一声被打开了,一个40多岁的男人推门而出,见是孙玉孔,边握手边互祝新年好,我们被让进屋里。/p
我顿时明白了,这里有4个人在削土豆,冬瓜,地上全是筐筐,2个人在切菜。/p
孙玉孔指着这名男子向我介绍说:这是老板,以后给他叫李哥。接着又把我介绍给他认识:这是我战友,很实在,能吃苦,多才多艺。/p
我大至明白了,所谓的后勤应该是这里的食堂。他们几个人都友好地冲我笑笑,算是打招呼了。/p
老板对我说:活都不累,就是摘摘菜,洗洗碗,往车间里送送餐,一点都不累,但必须准时,职工吃饭有点的。/p
我答应着,对我来说绝对没问题。/p
孙玉孔见我没意见,跟老板说:那我把他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p
老板说道:你兄弟就是我兄弟,在我这里你就放100个心吧!但好归好,亲兄弟明算帐,咱把工资说一下,省的到时落个埋怨!/p
孙玉孔说道:随你心意,差不多就行了!/p
老板说:那咱也得先小人,后君子,咱食堂利润有限,咱呢管吃管住,20元一天你觉的怎样?/p
孙玉孔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p
我点点头,说:行!只是我没有铺盖卷儿。/p
老板说:我这里都有,就是不缺被子。/p
孙玉孔见我对这项工作没意见,便和老板说:李哥,那我走了,不耽误你了!/p
老板要留他吃饭,他推辞了,说道:有时间我请你!/p
这几个人都很和善,让我先歇着。/p
我搬了个小马扎凑在他们一起,忙活着摘菜。/p
通过交谈,知道两个丫头也是本地人,一个叫甜甜,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