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马科长,走出407宿舍,楼道里等待看后续故事的人依然很多,看到地头蛇被收拾了,大多人脸上有快慰之色,当得知是我之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疑问。/p
孙南海此时无比的狼狈,他哥哥边走边同他嘀咕着什么,但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莫大的敌意和仇恨。/p
下了楼,走不多远,拐个弯,就就到了天信纺织厂治安办公室,我们正准备进办公室,一辆奥迪黑色轿车极速驶来,离我们大约两三米的地方,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停住了。/p
大伙无不露出惊恐的眼神,谁她妈的这么嚣张。/p
车门开了,我眼神不由一亮,是孙玉孔,他下车的招牌动作就是目空一切,右手先整理一下发型。/p
孙中海,孙南海为了彰显自己的人脉和地位,马上笑脸相迎,说道:哎吆喂,哥,你咋来了,吓我一跳。/p
马科长也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冲孙玉孔嘟囔道:你就作吧,早晚你得进去呆两天!/p
孙玉孔压根不看,不理他们兄弟俩,对马科长说:呆两天算啥,到时你不去送饭!/p
孙玉孔问马科长:听说有人闹事?/p
马科长此时也不便跟他说太多,含糊其辞地说:小事,你的消息够灵的!等会跟你说。/p
他们兄弟俩不知道我和孙玉孔的关系,仍腆着脸,不无讨好地说:哥,咋又换车了?车技真好!/p
孙玉孔象征性的笑了笑,对马科长说:你先处理事,我还有事!他便大步流星地朝宿舍楼的方向走去。/p
他竟然没理我,我很难堪,的确,我也太不省心了,老给朋友添麻烦,谁愿天天管咱的破事。又一想,也不对,他肯定知道我又惹事了才过来的,我再找丁明远,他没来,一定是他给孙玉孔报的信。/p
朋飞和张言作为当事人和人证,陪伴在我左右。朋飞小声对我说:他是我表哥。/p
我说:你咋不跟他说话?/p
他说“他混的好,也不理咱这门穷亲戚”。他眼里充满失落,黝黑的脸色又添加了些许酱紫。/p
我们进了屋,马科长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让我们自己随便坐,我到不客气地坐到了前几天陈晨坐过的地方,心中不怀好意地意淫着陈晨似乎留下的余温,不出正形的把双手垫在屁股下。/p
朋飞,张言则显得拘谨,表情僵硬地站在我旁边,眼神充满迷离和恐慌,他们是良民,但好人会有厄运。/p
马科长拿出笔和纸,装模作样地公事公办地例行公事。问道:“咋回事?谁先说”?/p
孙南海没有了嚣张跋扈的气焰,满是委屈地说:“这个南方人打我,你摸摸,头上都起包了”。表情沮丧。/p
他哥不仅不安慰他弟弟,反而挖苦地说:“怎不打死你!丢人现眼的玩意”。/p
张言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站了出来,说道:马科长,这事不怪刘哥,你知道吗?他就欺负我们打工的,对我们吃拿卡要,还威胁,刚才敲诈勒索我100元..../p
马科长啥不知道?但此时证据给孙南海做死了,何况关切到他的名誉和员工的利益,说白了,我今天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p
马科长义正言辞地对孙南海说:你们身体壮壮的,有手有脚的,干点啥不好,这样能干一辈子吗?老大不小了,不想着成家立业?于情说:咱是一方人,我不想见你狂妄自大,无法无天,你要真有那胆,杀人抢劫来钱更快,你从蚊子腿上剜肉,有意义吗?于理说:大好年华,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谁家姑娘眼瞎跟你,穷,是有原因的,但不是借口。/p
你老实交代,在这里收了多少保护费?谁要你保护!/p
马科长轻描淡写,推心置腹的几句话,把孙南海说的无地自容,头耷拉着,恨不得夹进退档里,兄弟俩一路货色,含沙射影地给孙中海也敲了警钟。/p
他们俩自知理亏,马科长说的也是事实,只是他们兄弟俩瞅我的眼神仍然充满了敌意,我则以无所谓的表情回之。/p
孙南海喃喃说道:马科长,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在你的地盘上搞事了。/p
马科长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必定乡里乡亲,没必要置人家于死地,也没再深究其他的。/p
随后,孙南海从口袋里掏出100元钱,还到张言手里,表情沮丧至极。/p
马科长把事情处理的很完美,仍不忘再次告诫他们兄弟俩,以后纺织厂随时欢迎,再想搞事,别怪我老帐新帐一起算!都回去吧。/p
我们起身,正准备往外走,孙玉孔走了进来,问马科长,处理完了?/p
马科长说:一点小事。/p
孙玉孔径直走到孙南海面前,带有威胁的语气说:你活腻了是吗?你知道他是谁吗?信不信我弄死你?/p
孙南海一脸懵逼,再疑问,好像跟你没啥关系吧?/p
但孙南海是惧怕孙玉孔的,他从南京回来,名声大噪,心狠手辣,他父亲在他劳改时,借他舅舅的拖拉机耕地,结果开沟里了,他舅舅不散火了,硬生生逼着他父亲赔了2000元钱,他回来知道以后,拉了五车人,去他舅舅家,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把他舅舅打的住院。混社会的大都怕他三分,再加上他的老大更是没人敢惹的主。/p
孙中海忙说道:哥,咋了?咋了?/p
孙玉孔指着我对他说:你知道他是谁吗?/p
他们俩更懵了。/p
孙玉孔说道:他是我的生死兄弟,信不信,我分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