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晴好在听了阿栀的话后,已经尴尬地想去撞墙,她不敢想象,若是昨天晚上她醒着,席云深会不会直接将她仍会娘家,喝酒也就算了,还喝醉了,喝醉了也就算了,还说胡话,说胡话也就算了,还被宋之衡听到,被宋之衡听到也就算了,还被他送回家……/p
晴好扶额,走在路上也觉得浑身无力。/p
她怎么觉得,除了这些,她似乎还做了什么呢……不然,席云深早上突然的靠近,那暧昧的氛围是什么!又想起来自己起来后的衣衫不整,捂嘴。/p
她……/p
她不会把席云深给强了吧!/p
“晴好。”阿栀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p
晴好抓住她的手,“听你那么说,我岂不是哭了很久,怪不得我眼睛那么疼。”/p
“那可不,都肿成核桃了,给你涂了点消炎药,又用鸡蛋敷了敷。”说着认真的那手指抚了抚她的卧蚕“到还好,今天不怎么看出来了。”/p
“谢谢阿栀……”晴好双手握住阿栀,十分感动。“那不管怎样……我也该去谢谢宋之衡,昨天麻烦他了。”/p
“是该好好谢谢他。”阿栀笑道,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昨天,傻死了。最后到底怎么样啊?你和席督军。”/p
晴好只笑,清醒过来的她到不想在谈论,把自己永远立在可怜者的角度,最后她说:“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他还没说离婚,我就不放弃。”/p
“这样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慕晴好。……宋之衡?”/p
晴好回头,就看见宋之衡站在她身后,似乎刚来,脚还没有合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俩。不知怎么回事,虽然笑着,总觉得他很疲惫。/p
晴好施了个感谢礼,“谢谢你宋少爷,昨天送我回来。”/p
“不客气。”宋之衡沉吟了一会,笑道:“如果真要谢的,陪我走一会吧。”/p
看晴好有些迟疑,耸耸肩又笑:“就在医院大厅外,我有话给你说。”/p
深冬寒气入鼻有些凉,哈一口气也能在朦胧的光下白晕晕一圈。医院的石凳前偶尔有医生走过,偶尔有病人走过,略显清冷。在年前两天的氛围下,略显有些清冷。宋之衡倒是略显自在,闭着眼睛靠在石凳上,似乎很困很累。/p
“宋少爷你怎么在这?”晴好决定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p
宋之衡睁开眼,笑了笑耸了个肩,露出大白牙,“没什么,就我们两人,不用客气的唤宋少爷了吧。你又为何在这?”/p
“我来接我公公。”晴好哈了个热气,搓了搓手,扭头看他:“你不是有事情说吗?”/p
宋之衡笑了笑,有点像得逞了的狐狸,“我就是想和你走走。”顿了一下,看着晴好的脸色,又似不在意的补充:“你不开心哦。在席家。”/p
晴好想过他会问为什么喝酒,和席云深怎么了等等之类的问题,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轻描淡写的一语道破心事,垂下眸去,突然有些心酸。/p
“成了家在外喝酒,向来落落大方的你可不会做。”宋之衡眼睛陷入了一抹回忆,扭头看向晴好,笑的有些温暖:“慕晴好,你知道我刚刚见你有什么心情吗?”/p
“我不想知道。”晴好小声说道,许是第一次见到宋之衡这样,有些慌。/p
宋之衡笑了笑,“那我就说说我第一次见你,你给别的女生打伞,自己却湿了半边肩,那是我就想,这该是个多善良温暖的女子。和我不一样。”/p
和宋家所有人不一样。/p
晴好愣住,若她没记错,她第一次见宋之衡应该是在大学的时候,大门口,他在极夸张奢侈的追一个同校女生。/p
宋之衡看她大大眼睛看着他的样子,久违的悸动让他有些心疼,又挂起那个痞里痞气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玩味:“席云深那个混蛋让你不开心,不如你跟我吧。我们宋家刚好缺一个你这样的傻子。”/p
晴好看着他眼睛里戏谑的样子,如释重负,笑着打开他的手,有些无奈:“宋少爷,玩笑好开吗?”/p
宋之衡笑了起来,手尴尬地抚了抚额头,啧啧一叹:“哎呦,那么多年,还是骗不过你。”又迅速瞥了她一眼:“不过谢天谢地,你可算笑了。”/p
晴好又笑了笑,软绵绵的,“我笑不笑关你什么事,不过谢谢啦,老同学。”/p
初识宋之衡她还真不喜欢他,纨绔子弟很浮夸,喜欢一个女学生就一定拿钱砸着追到手,然后抛弃,如今他留学回来,倒觉得他成熟了很多,三番两次的帮助她,不论如何,他还是很感谢她的。/p
宋之衡只是笑,靠在后石椅上,看着她柔顺的侧脸,然后侧过头看向前方,“宋氏打算建立受难所,但孩童太多,所以我有意在建一所学校,读书时,你一直名列前茅,不若你空闲时间来教两堂课,我记得你国文向来很好。”/p
晴好眼睛一亮,明显喜悦,后来略加思索了一下,摇头:“还是算了,我并非正规的师范老师。”/p
虽然现在爷爷和席母对她都是最大的纵容,但这纵容之下也不代表她可以抛头露面当教书先生,就算他们同意,她也不想让淮南的一些自诩上流人物,嗤笑席家出了平户出身又教书的儿媳。虽现如今讲究人人平等,但晴好知道,封建的尊卑等级还牢牢地在某些人脑子里。/p
宋之衡也不强求,只是看着远方漠漠道:“那有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