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回到阪泉,直愣愣地看着士兵把刑天的头颅和尸身缝合在一起,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见缝合完毕,共工伸手把刑天的双眼合上。
后土一声不吭地陪着瞬间苍老的父亲。
共工突然想起许久不见相柳和浮游,立即问道:“相柳和浮游酋长上哪去了?”
“报,有人见相柳酋长和黄帝部落的罴师长打到山边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名士兵支支吾吾地回答。
“那浮游呢?”共工着急地问。刚才一心记挂刑天,却没注意到这两个家伙,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首领,浮游一开始还在战场上,后来就失踪了。”另一名士兵补充道。
一连串的打击让共工头晕眼花,天旋地暗,踉跄着后退两步,后土见共工神色不对,赶紧上前来把他扶到床上休息。
话说恶霸相柳和急性子罴师长打到了一处。相柳身子修长全身呈青绿色,剑法以快、准、狠出名,远远看上去像一条青蛇狂舞,令人心惊胆战。
急性子黑炭赤脚的罴师长一身硬功夫,他的剑法使得快,力道相当大,随便一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但他性子急,思维跟不上动作,这边还没考虑清楚,那边剑就已出鞘。
相柳一边忙着躲避罴师长拔山扛鼎的硬剑,一边寻找破绽出其不易给他来一剑。
罴师长仗着自己力气大,砍、削、刺招招用力,却又被相柳巧妙躲过。相柳和罴师长正好一刚一柔,一青一黑,你来我往打了不下三百回合。
相柳脑子好使,他见罴师长使蛮力,心想如此打持久战。罴师长必讨不了好。于是虚晃一剑,往人群外跑去。
罴师长性子太急又好斗,他岂能容相柳逃跑?提着剑紧跟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山脚下。来来回回又战了三百回合,俱是筋疲力尽。烈日炎炎,两人对峙大汗淋漓。
罴师长被相柳的狡猾晃花了眼,想捉捉他不到,想砍砍他不着,心下更是着急,眼睛瞪得像铜铃,头发一根根倒竖。
相柳也对罴师长的内力惊讶不已。打了如此之久自己只是招架并没有出击都累得气喘吁吁,他怎能坚持得如此之久?看来自己低估了他的实力。
相柳寻思再这样下去,自己体力消耗太大固然不敌,看来得跟他作最后一搏。想到这。相柳突然大呵一声横着身子飞出直刺罴师长腹部,见罴师长挥剑劈来突然足尖一点腾空而起然后俯冲而下准备攻击罴师长头部。
可惜他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用的次数多了,罴师长早做好了准备。他只做了一个劈的假动作,力道并没有真正加上去,如果此时相柳是真刺倒是得手。
没想到相柳真的改变了方向。罴师长只是性子急,反应慢些,脑子并不傻,他往边上一闪,这回用足力气对着相柳的腰横向劈一剑。
相柳要改变方向已是不可能。说时迟。那时快,相柳瞬间变成了两截。罴师长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汗,他这也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啊!
突然,罴师长瞳孔往后一缩,不可思议的怪事发生了。
相柳虽死,可是他的身子却又长在一起,这回不是人而是一条
花纹似虎斑的巨蛇。就在罴师长目瞪口呆之际,这条相柳蛇早钻到草丛中去。待罴师长提剑来找时,再也不见踪迹。
罴师长大骇,见太阳西下,赶紧回毫都营寨去。
话说凶神恶煞的浮游跟着刑天骑着战马带着长矛冲进熊师长的阵营。平时以打人为取乐的浮游身强体壮,以一当十无人能挡。
熊师长的儿子蓐收也是黄帝部落的金正,年方二十五,正值壮年,英姿飒爽,身材魁梧。他见浮游如此厉害,便提剑来守。
两名都是硬汉,以硬碰硬,在马上打得地动山摇,浓烟滚滚仍不分胜败。
蓐收成熟稳重,他清楚地看到这是打仗不是个人表演赛。讲究的不仅是个人武功的高低,更重要的是谋略。
蓐收吹了一声呼哨,他在涿鹿训练的二十名部下立即朝这边聚集,把浮游围了个水泄不通。
浮游对付蓐收况且有几分吃力,如今面对这么多强劲的对手难免心慌。他看看四周,虽然有一些自己的部下在边上,却是没有人上前来支援。
浮游懊恼不已,只能怪自己平时对待手下太过苛刻,动不动就找他们鞭打取乐。现在想让他们来救自己,却是使唤不动。
打不过跑为上策。浮游骑上战马往阪泉南飞奔而去。
众部下全部以蓐收马首是瞻,追或不追等他发话。
蓐收有几分犹豫,该不该追呢?自己和后土相处得不错,如果把浮游杀了到时会不会兄弟没得做?再一想这是内战,炎帝部落和黄帝部落都是当今世上两大顶级部落,迟早会有争雄的这一天。如果此时对敌人心慈手软,日后就会对自己不利。
蓐收并没有看到父亲熊师长命人先发箭,在他心里一直认为是刑天带头动手的,所以自己只是被动防御,走遍天下都有理,后土也不能怪罪于他。
于是,蓐收马鞭一扬,率先追了上去。
二十名训练有素的部下紧跟着他的步伐。
浮游来到一处悬崖峭壁,前面再无路可退,下面是深深的江水。而后面蓐收带着一群人马穷追不舍,大叹:我命休矣!
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杀一个保本,杀两个有赚。
“来吧!”浮游大叫一声,调转马头瞪大眼睛挥着长矛冲蓐收胸口横刺。
蓐收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