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海前脚刚事,许佩文的疯病不治而愈,这说了什么?!/p
所以同样被扣上凶手帽子的,不止一个莫名东还有许佩文。/p
所有人都以为这些消息,是莫念故意放出来,就连莫名东都这么以为。/p
车在开入莫念别院之后张谦离开,莫念准备晚餐时接到了一通电话。/p
来电显示那是临海的电话。/p
接通之后,耳边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莫念,我们见一面。”/p
声音低沉略显沧桑,甚至有些沙哑。/p
听得出给她打电话的人是感冒了,但莫念分得清那是莫名东的声音。/p
她关了灶台的火问:“二叔在哪?”/p
莫名东报了地址,莫念斟酌片刻改了个地址。/p
眼下这情况,她不能不设防。/p
莫名东窥破了她的那些心思,冷笑道:“随你吧!”/p
他又说:“地点你来定,但我们叔侄有好久不曾好好叙旧了,我不希望被被人打扰,你懂吗?”/p
莫念沉默。/p
莫名东又说:“如今整个莫家,除了你我,还有谁?我已成如今这般田地,你对我还不放心?”/p
“没有。”莫念淡声说:“二叔放心,只有我和您。”/p
挂了电话,莫念拿了车钥匙出去。/p
她是在临近目的地时给张谦发去的地址,张谦不必现场,但她要让他知道她的行踪。/p
如今的临海对她而言太乱了,有些事她得做在前面。/p
莫念选的是东城区的一家餐厅,这地方是新开的商业街区,周六日来往的人还算较多,但眼下不是周六日就显得格外清净。/p
这是一座二十层大厦,顶层尤其安静适合谈话。/p
莫名东比她先到了约十多分钟,他看着比前段时间憔悴也沧桑。/p
等她落座后,莫名东开口说:“东西我没点,怕你不放心。”/p
莫念轻笑一声道:“二叔多虑了。”/p
准确来说,她更不放心的是许佩文。/p
那个女人,能在老宅蛰伏四年瞒过家里一众保姆,最主要还能瞒过他爷爷,这手段可见一斑。/p
她叫来服务生点了两份餐点说:“我们边吃边说。”/p
片刻后菜上桌,但也只有她在吃,莫名东连筷子都没动一下。/p
他看着面前的菜说:“我记得这菜你母亲以往也常做。”/p
一句话,瞬间让莫念动作顿住。/p
她抬眸看向莫名东,放下筷子笑道:“是啊。”/p
拿过一旁餐巾擦干净嘴巴,她说:“难得您还记得。”/p
“你和小静一样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些事我自然还是记得的。”/p
“二叔今天找我过来,应该不止为了叙旧吧?”莫念打断他,不能不打断,已经很晚了。/p
莫名东楞了下,似是叹息了声说:“好,不提从前,我们说说现在。”/p
他将那份判决书推向莫念:“看在同是莫家人的份上,我希望这份东西,能够作为所有事情的终结点。”/p
莫念瞟了一眼那东西,无奈摇头:“无法终结。”/p
清淡果决的几个字,让莫名东瞬间沉了脸色,他看着莫念的眼眸也越发沉了:“将整个莫氏的难堪摆在桌面上,让众人看尽笑话,你觉得这样很好?”/p
“难堪吗?”莫念轻笑反问:“凶手都没有觉得难堪,您为什么要觉得难堪?”/p
这话似是激怒了莫名东,他瞬间勃然大怒:“什么凶手,哪有什么凶手!”/p
莫念不理会他的愤怒,平静语气问:“二叔,这么多年你将二婶藏在老宅,是为了麻痹爷爷将她从我车祸中洗脱罪名吧?!”/p
“你在说什么?!”莫名东近乎不可理喻的看着她,他那个样子有愤怒,但似乎也有惊吓。/p
莫念语气平静的陈述自己所调查的经过:“我父母车祸应该与二婶脱离不了关系,我查过她那天的资料,记得您当时说过她是出门会友,但那天开出临海的车里却没有她。我父母死讯传出后不久,她忽然指证你是凶手,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甚至在现场描述你与人串通的详细经过。您说,她这是为什么?”/p
莫名东大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将几年前的事还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还找人查了当时的出车记录。/p
他看着莫念的目光有些复杂,莫名东心里清楚,他今日若是不和她说些什么,她是不会信的。/p
沉默片刻他凝眉道:“没有为什么,因为那一切都是我安排的!”/p
“你父母车祸是我,你爷爷去世也是我!和她无关,我将她放在老宅只是为了混淆视听,为的就是到了这一天,有人能成为我的替罪羊!”/p
但莫念听完只浅浅地笑,她不信他说的,一个字也不信。/p
“你笑什么!”莫名东沉声重复:“都是我,全都是我!你要的凶手就是我!”/p
莫念收敛笑意,沉沉目光看向莫名东,一字一句冷然道:“二叔,您实在不该如此纵容一个凶手。您是一个好丈夫,但绝对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兄弟。”/p
若莫名东没有急着承担这一切,她或许会怀疑自己的判断,但他如此干脆的认下这一切,只会让她肯定自己的揣测!/p
许佩文才是那个凶手。/p
莫念此刻内心有熊熊火焰在燃烧,那些火像是被浇上了汽油,越烧越旺。/p
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仅凭他的揣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