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庄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分明就是地痞霸王。/p
单于思将弟弟保护在身后,站出来,道,“阿念说了,大白鹅不是他杀的,是你杀的。”/p
“放他娘的屁,分明就是他淹死的,我们十来双眼睛看见的,你们有人看见吗?”/p
单于庄分明是耍无赖,所谓的证人都是他自己的人,怎么能算数。/p
单于思无力争辩,对方摆明了故意找茬。/p
单于思沉吟片刻,服了软,老老实实称呼单于庄一声堂叔,请求道,“阿念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我随时奉陪,但不要找阿念的麻烦。”/p
单于庄对那声‘堂叔’很受用,感觉整个人都尊贵了几分,耀武扬威道,“你这话可不对,我怎么是找他麻烦呢,是他杀了我的鹅,小小年纪便随意杀生,长大了还不得随意杀人。”/p
“单于庄,你不要得寸进尺。”/p
单于思发怒的紧咬着牙齿,拳头已经再次紧紧攥起。/p
“你才是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可是你堂叔!”/p
单于庄再次抬出辈分吓人,单于思却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指骨捏的咔咔作响,立马就要朝单于庄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司天又突然站了出来。/p
司天不是想要出风头,实在是怕事情闹得太大,到时受罚的永远是他们这些下人,万一主子们再伤到哪儿,甚至出了人命,他们的安危就更危险了。/p
“看来庄公子今日是非要替自己的大白鹅讨公道了?”/p
单于庄看司天又大胆的站出来,不满的蹙了蹙眉,头扬的更高了。/p
“那可是一条命,绝不能这么算了。那只鹅我可养了三年,有感情的。”/p
“既然如此,庄公子和念公子各执己见,那我们就查查大白鹅究竟怎么死的。”/p
单于庄不屑的冷哼一声,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一脸不以为然。/p
单于思看向了这个再三站出来的司天,眼中透出赞赏和期待。/p
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但单于庄抓着弟弟不放,根本摆脱不掉。/p
“庄公子是亲眼看见念公子在池塘里抱着大白鹅往水里淹,心中气恼,然后就带着念公子来找思公子讨公道吗?”/p
单于庄振振有词的道,“当然是我亲眼所见,有十几个人都看见了。对吧?”/p
单于庄一问,身后的同伙纷纷响应应和。/p
司天点了点头,转头一转,“那么这就奇怪了,念公子从池塘里出来,怎么浑身上下都是干的,一点没有下水的痕迹?”/p
所有人视线转移到单于念身上,单于念从出现就是这副害怕瑟缩的样子,但衣裳都是完整干净的,更没有哪儿是湿的。/p
单于庄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p
单于念本就没有下水,当然身上是干的。/p
“现在天气这么大,早就晒干了。”/p
单于庄身后有人突然回答,缓解了单于庄的尴尬。/p
“没错,衣裳都被晒干了,当然看不出来。”/p
“是嘛。”司天意有所指的浅浅一笑,认真分析道,“据我所知整个老宅只有后花园往东有个小池塘,那里也确实养着一只大白鹅。庄公子说看见念公子淹死大白鹅,就立马抓他来讨要公道,从小池塘到这里,最多也不过三刻钟的时间,三刻钟能不能把湿透的衣裳晒干,我们不妨试一试。”/p
司天说着就一步步走向单于庄,单于庄不由被他不卑不亢的气势骇住,不自觉后退一步,以为他要抓自己。/p
结果司天只是走向他,一把抓住他身后的一个小厮,把人往外一扔。/p
“就用您的小厮试一试。”/p
单于思身后的小厮自有人主动上前帮忙,很快单于庄的小厮便被架走,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不停滴着水,头上还有两根绿油油的水草。/p
司天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等着,等了超过三刻钟时间,小厮身上的水还没有滴干,头发湿成一坨,很是狼狈。/p
“都这么长时间了,早就超过三刻钟,这个小厮身上还没干,可见念公子若真的下过池塘,出现的时候必然也该是湿漉漉的,由此可推断,念公子根本没下过池塘,那么抱着大白鹅将它溺死的指证也不合理,庄公子的证词……更是诬陷。”/p
司天直言不讳地直说单于庄是诬陷,单于庄地脸色变了又变,满腔怒火积压着,怒瞪着司天,恨不得上来掐死他。/p
其实单于庄这个拙劣的污蔑漏洞百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是在污蔑,这不过是他惯用的、随意编造的挑事借口而已,没人会真的去调查事情本身。/p
司天今日这样堂而皇之地分析下来,指控单于庄污蔑,让单于庄脸上很是难堪。/p
“你一个卑贱地下人,居然敢指控我,我可是单于家未来族长的儿子,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p
单于庄彻底暴露凶残本性,手里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冲着就朝司天挥了过去。/p
司天正准备躲闪,只觉手臂被人一扯,单于思挡在了他前面。/p
单于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单于思,手上动作根本收不住,直接朝他臂膀划去。/p
瞬间,鲜血顺着匕首流出,染红了单于思雪白的单衣。/p
“单于庄,你居然持械伤人,我们一定要告诉大伯。”/p
“单于庄,你太嚣张了,你居然敢伤人。”/p
“这回你爹也保不住你”/p
“哥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