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具具指责的怒吼让单于庄害怕的退了两步,场面因为单于思的受伤,一片混乱。/p
司天快步上前去看单于思的伤,还好只是划伤,没大事。/p
司天沉稳的让人去请大夫,再把单于思送回房间休息。/p
练武的院子中,司天一下成了几位公子的主心骨,全部听他安排,都忘记了他是下人,而且还是个新来的。/p
司天两步靠近单于庄,将尚没从惊楞中回过神的单于庄吓了一跳,圆滚滚的身体抖了两抖。/p
“庄公子,您可是单于家下任族长的儿子,您的行为代表了亚老爷。敬吾老以及人之老,爱吾幼以及人之幼,更何况两位本就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您身为思公子和念公子的堂叔,这般不爱护小辈,不照顾兄弟家人的行为,会不会引得大家心生怨怼,人心背离?”/p
司天半是威胁半是提醒的说完这番话,拍拍他的肩,便回屋去看思公子了。/p
年绥山不过是偷懒去找水善说了会话,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司天也一下跃升成了西院的红人,在公子们面前的地位瞬间超越了他。/p
年绥山有些小郁闷,自己似乎错过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不过这下有司天罩着,他能更光明正大的偷懒了。/p
白天的闹剧最后果然惊动了诸位老爷,单于叶曷前脚进了思公子的院子,来看望孙子,单于亚后脚就来了。/p
单于叶曷不去找他,他倒自己主动找上了门。/p
“大哥,原来你也在啊。”/p
单于亚碰到单于叶曷也在,还是有点理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p
单于叶曷老神哉哉的坐在思公子床边,淡淡的瞥了单于亚一样,开口道,“阿思受了伤,他爹不在,我这个当爷爷的来看看他。”/p
单于亚听出单于叶曷语气中的冷漠,他们两人一直以来都不对付,单于亚如今被族长任命为继位族长,自然关系更加争锋相对。/p
“你又是来干什么,来赔罪?”/p
单于叶曷故意讥讽单于亚,单于亚怎么可能是来赔罪,瞧他进园子时怒气冲冲的样子,分明时来找麻烦的。/p
但单于叶曷在,他也不敢太过张狂,沉稳开口道,“我也是来看看阿思,两个男孩子打架,受点伤也在所难免。我刚刚问了大夫,说是伤的不重,多养养就好。”/p
单于亚一点没有儿子做错事的愧疚之心,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让人恨不得划他一刀,看他觉得重不重。/p
“人也看过了,没事就走吧,阿思要休息,好好养养。”/p
单于叶曷直接下逐客令赶人,单于亚恨恨的咬咬牙,却也隐忍着没有发作,直接问道,“大哥,今天那个搅事的下人呢,我要把他带走。”/p
“搅事的下人?我怎么听说他是在劝和,但阿庄不依不饶,还恼羞成怒想要伤人。”/p
“谁在那乱说,分明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撺掇阿思和阿庄争斗,结果出了意外,这个人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一个下人的本分。”/p
单于亚气冲冲的就要教训人,单于叶曷稳若泰山的眉头都没抬一下,看也不多看单于亚一眼,淡淡道,“那是阿思的下人,我西院的人。”/p
“什么西院东院,只要是我单于家的人,我都教训得。”/p
单于叶曷嘲讽的冷笑一声,单于思躺在床上,看着爷爷暗沉的眼眸,知晓他是真的不快。/p
“既然你说不分西院东院,那你先把久昌那个贱奴交给我,他之前刺杀我的账,我可一直记着呢。”/p
单于叶曷重提旧事,单于亚脸色不由一黑,嘴角抿成了冷硬的直线。/p
久昌是族长身边的管事,但单于家中人尽皆知,久昌私底下和单于亚一伙,也是他在族长耳边进言,让单于亚当上的下任继承者。/p
久昌曾为了单于亚刺杀单于叶曷,但没有成功。/p
单于叶曷要求处死久昌,单于亚挡在了前面,以久昌是东院的人为由,保护了他。/p
单于亚此时也说单于家没有东院西院之分,和他之前的行为完全是自相矛盾。/p
“怎么样,你先交出久昌,我就把人交给你。”/p
单于叶曷冰冷的望着单于亚,单于亚的脸色越来越暗,最后几乎沉如浓墨。/p
“我若连个下人都保不住,岂不让人笑话。五弟还是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p
单于叶曷的父亲儿子众多,一共有二十几个,单于叶曷排行第十八,单于亚更是排在靠后,但兄弟们已经死了许多,大多都是老死的,余下的年纪最长者是单于叶曷。/p
之后他们的称呼,也就按尚在人世重新排行称呼。/p
单于叶曷是大哥,单于亚是老五。/p
单于叶曷的讥讽让单于亚彻底隐忍不住,怒然高喝,“我可是单于家下一任族长,你即便是大哥,也不该这样与我说话!”/p
单于叶曷替单于思掖了掖被角,让他好好休息,自己朝门边的单于亚走了过去。/p
“下一任族长,你也说了,是下一任,现在还不是。世事难料,五弟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今日你可以是下一任族长,明日就可以是其他人,万事留一线为好。”/p
单于叶曷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讥笑一声,越过他,离开了。/p
年绥山从厨房回来时,就听到同屋的小厮说起,晚上叶曷老爷和亚老爷在思公子房间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