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进来吧!”因为枯蝶这院子现在已经不是裴奕涵昏迷时,可以任人随意进出了,什么人进出必须禀告枯蝶,所以,当朱珠姑娘求见的时候,外边守卫的人就进来禀告
“是,夫人!”
朱珠姑娘走了进来,只是她今日的样子看起来憔悴多了,而且双眼红肿,看起来好像哭了很长时间,头上的发饰也不是很整齐?
这是什么意思?枯蝶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她走到他们夫妻面前。
还没等枯蝶开口说什么?那朱珠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么一跪,枯蝶的眼皮就开始跳了,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事。
“朱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心中虽然很不耐烦,但她还是尽量耐着性子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那朱珠只是低头垂泪,就是一声不吭,有时抬起头来,又往裴奕涵的脸上瞄!
裴奕涵一副茫然的样子,他的确不知道这位朱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在他受伤之前,也见过几面这位朱姑娘,一来,他已经心中有了枯蝶,自然别人的女人就不入眼了,再加上他本就不是fēng_liú的性子,男女有别,所以,尽量避开两人相对的时候,后来,他受了重伤,听说这位朱姑娘照顾了他一段时间。
他本打算,让自家娘子送点礼物,表示下感谢之情就算了,心中其实并不喜,更有些觉得朱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将出身,这女孩子的教养还是有问题的,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就算他受了重伤,这军中也不是没有别人,怎么能让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来照顾他呢?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他没有理由冷嘲热讽,只能在心中暗自腹诽。等枯蝶来了之后,朱姑娘的态度虽然有些不善,可那时,裴奕涵的心思都在装傻和枯蝶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留意这位姑娘的女儿情。所以,他此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姑娘还是先起来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元帅夫人怎么欺负你了呢!”枯蝶对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虚与委蛇,不客气地道。
“夫人,朱珠也是无法,指请您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朱珠姑娘抬头对上她的眼,泪眼盈盈。
“什么母子?”枯蝶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念好似明白了什么,不由地往朱姑娘的肚子那里看去。
不等这位朱珠姑娘说什么,她又加了一句:“朱姑娘不是还没成婚吗?怎么说起胡话来着?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枯蝶说完,对站在一边同样神色不对的绿裳使了个眼色。
这朱珠姑娘带给她的天雷可比昨晚她派裴俭他们袭击吐蕃军队的响动大多了,这女人竟然使出了这一招,只觉得,枯蝶并不相信裴奕涵做过这种事,不会背着她,可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她的脑中回响,要是万一呢?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呢?
可偏偏裴奕涵现在神智不清,就算想对质也没法对质!
这个女人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不想要她的名节了,她就这么想进裴家的门,给裴奕涵做妾,裴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进了裴家,那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这女人是真的有孕了吗?枯蝶心下还是有些怀疑,刚才她给绿裳使的眼色,说的那句话,就是让绿裳去找大夫来,先检查了再说。
可看这女人神情并不慌乱,难道她真的有了身孕不成?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多少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兄长还是军队的副元帅,可不是能够善了的事情。
最可能的结果,就是允许这女人进门。
虽然枯蝶现在很想回身提着裴奕涵的衣领大喊,瞧,你都给我沾惹挨了多少事情,先前有卢三小姐不停地给她使绊子,这离开裴家几天,好歹不用见那张烦人的脸,如今,又冒出一个猪姑娘来!
如果这怀孕什么的都是假的,那这朱姑娘比起卢三小姐来,那可更加无耻的多了,枯蝶一直提醒自己现在要理智,别冲动,事情既然发生了,现在必须先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如果说愕然,没有人比的上当事人之一的裴奕涵了,朱珠能找上门来,是不是吃准了他不能开口反驳,如果不是现在装傻中,他真想一脚将这女人踹飞,他可是知道自家娘子是个醋坛子,现在恐怕心中气的都不知成啥样了,要是她一气之下,撇开他,怎么办?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该用什么法子来将自己洗清呢?让自家娘子安心呢?
“夫人,如果不是有了孩子,朱珠就当那曾经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绝对不会打扰您和元帅,可现在,这孩子也是一条命,朱珠这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来找您,求您成全。”朱珠将心中演变过无数次的说辞说了出来。
不过这个元帅夫人听到这样的消息,还能镇静如斯,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心中其实也是很慌张的,但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无论如何,她都要赌上一把。
“求我成全,本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呢?如何成全与你?”枯蝶面上不动声色,但抓住裴奕涵的那只手却捏的死紧,指甲好似要刺到他的肉中一样。
就在这时,院门外的守卫又进来禀告说,朱副元帅和殷军师求见。
“让他们进来。”看来这位朱珠姑娘是想将这件事闹大了。
这中间,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殷无痕了,他一向与朱玄棣在许多看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