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知到底元帅和元帅夫人怎么了?他这边可是一点消息也没得到,但还是跟着朱玄棣来了,一进院门,就见元帅和元帅夫人站在一起,朱珠姑娘跪在地上。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朱珠自然将守卫禀告的话听在了耳中,听到二哥来了,她的心就更加放了下来。并不急着开口。
“小妹,起来,这件事,二哥一定会让元帅给你一个交代的。”朱玄棣上前,对裴奕涵与枯蝶一个礼都没行,就去弯下腰拉自家小妹。
殷无痕见状,还是上前先给两人行了一礼。
朱珠姑娘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那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见自家二哥搀扶,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只将头埋在朱玄棣的怀中哭泣。
这时,绿裳已经带着花问柳进门了,绿裳心中也存着一份心思,要是万一军中的军医都被这位不要脸的朱姑娘买通了,那请来也是没啥作用的,还不如直接请花公子过来,花公子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的,那个猪姑娘总不可能将花公子也买通吧!
“我们进房吧,朱姑娘今个身子不适,既然花公子来了,就请他为朱姑娘把把脉吧!”
枯蝶说完,率先带着一脸茫然的裴奕涵走进了房门,殷无痕和花问柳随后,朱玄棣扶着朱珠跟在后面。
进了房内,几个丫鬟虽然心中很不待见这位冒出来的猪猪姑娘,但当着枯蝶的脸,她们还是收敛了脸上的怒色,尽职地履行她们的职责,为众人上茶,并准备一个座椅,让花公子能够为这位朱珠姑娘把脉。
花问柳的手指压在朱珠的手脉上,好久却没有动,房内的众人都屏着呼吸,等着结果。
最后还是朱玄棣忍不住率先发问:“花神医,家妹可是真的——真的——有喜了?”
花问柳没有回答他的话,片刻后,终于放下手道:“从朱姑娘的脉象上来看,确实很像喜脉,只是似乎又有点——”花问柳若有所思,话说了半截,却住了口。
“却似乎有点什么?”这次发问的是殷无痕,这位花公子是元帅夫人请来的,医术已经是很不错的,再加上他一扎针,元帅就醒了过来,他还是很信任这位花公子的医术的,只是,他刚才开口的话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什么喜脉?连朱玄棣也这么问?难道,朱姑娘有喜了?这怎么可能?孩子是谁的?看到一边的元帅和元帅夫人,难道,是元帅的?这——他怎么觉得马上有麻烦事要发生了呢?
“没什么,可能是日子不长,不如再请其他大夫把把脉吧,问柳对女子这一块并不擅长。”
花问柳的目光从枯蝶他们的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裴奕涵身上道:“看来,元帅身上的余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问柳再帮您把把脉吧!”
裴奕涵自从每日服用花问柳的药方,体内的余毒的确清的没啥问题了,枯蝶心中则在回想花问柳刚才那很有转折性的半句话,似乎有点?有点什么?花问柳到底想说什么?又发现了什么?
不仅枯蝶心中有疑问,这位朱珠姑娘更是心跳的厉害,下一刻,却被自家大哥握了握手,她又镇静下来了,今个中午,她已经找了军中的几个大夫帮她看过了,都没有看出什么?眼前这个娘娘腔的男人能看出什么来。她自己先不能露出马脚和破绽来。
花问柳又提笔开了一个方子给裴奕涵,主要是为了恢复他的神智的,只是先吃吃看,有没有作用就不知道了。
如果皇上不是皇上,裴奕涵一定开始诅咒了,该死的,闹什么失忆呀,现在出现了这种事,让自家娘子怎么办?
他现在最痛苦的是不能开口说话,为自己辩白?还有这位花公子难道看出什么蹊跷了?他重伤的时候,昏迷不醒,又不是中了那种药,应该绝对没有做出伤害自己娘子的事情吧!
花问柳离开之后,房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朱姑娘,您还没回答本夫人先前的问话呢?”片刻后,还是枯蝶先开口了。
朱珠姑娘有些愣神,先前,她因为太紧张,都忘记枯蝶先前问过她什么话了,现在想起来,脑子却一片空白。
“本夫人说,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如何能成全姑娘?”
这朱珠姑娘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是人的都明白发生了何事,偏偏元帅夫人还是这么问,她到底是何居心?
“怎么,朱姑娘是没想好从哪里说起,还是根本就没什么可说的?”
“夫人,您不要太过分!”朱玄棣忍不住为自家小妹出头。
殷无痕事不关己,干脆跟裴奕涵一样坐在旁边,静静地品茗,其实,他也有些好奇元帅夫人到底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
“朱副元帅,现在还没有轮到你开口的时候,请您学会闭嘴的艺术!”枯蝶心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位朱姑娘如果是预谋的,那这位朱副元帅绝对脱不了关系,现在是私事,不是军国大事,她懒得对他和颜悦色。
让朱姑娘叙述事情,是想知道能否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来,她才不会傻傻地承认未经证实的事情,一个孩子,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珠儿奉命照顾重伤的元帅,谁知元帅他的神智不清,一二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珠儿在元帅床边看守他,太累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谁知元帅突然发狂,然后珠儿就,后来元帅又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