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连城璧猛然惊醒,凉风吹来,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侵袭。在这苍茫的月夜下,皓月当空,萤火飞舞,飞絮漫天,湖面波光粼粼,四周一片静谧,却发现自己躺在花丛中,下意识的手捂上胸口,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而身子早已经被冷汗浸湿,原来是一个梦?
可是为什么是如此的真实?
是她,萧潇么?既然连做梦都想杀了自己,看来在她心里,对自己的恨可真为是入骨之深呢?说起来也好久都没有“看望”她了呢!如今这满头白发让我如何面对世人?还有几十年的功力几乎在一夜之间散尽,这些新仇旧恨,也是时候该了结了。连城璧的眼神散发着仇恨的光芒,在这夜月美景之下,却显得格格不入。
看来自己得修养一段时间,做些什么了。连城璧转身离去,手一扬,刚才还娇艳欲滴的花儿瞬间从中折断,花枝洒落了一地。
“再美的花,终有凋谢的一天……”
夜更深了,万物都已经沉寂,唯有那轮清华孤寂的明月独自倾洒着光辉,照亮了被黑夜侵袭的夜晚。
连家堡内,丫鬟仆人都已经入睡,灯火通明的连家堡也陷入了一片黑夜中,黑夜中那双明亮而外的明亮,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浓浓的担忧,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未苏醒的萧潇,不是说过一会便能醒吗?为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有醒过来?
萧十一郎负手而立在窗前,仰望着天山的那轮半圆月,想起了父亲今日的话,为什么他的心里如此的苦涩,不是应该高兴么?
萧潇,真的是我的妹妹吗?
床上的人儿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便是眉毛微动,眼珠子转了转,床上的人儿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好黑啊!”萧潇小声的咕隆了一句,作势便要起身。
忽而瞥见床边的一道黑影,神经瞬间一下子紧绷起来,
“谁在哪里?”
话刚一说完,便被禁锢在一个怀抱之中,怀抱有些微微的凉意,许是站得久了,吹了些夜风,怀中是淡淡的青草味,闻着便能让人神清气爽,萧潇只觉得浑身酸软,又使不上力,一下子被人抱在怀里,抱得太紧有些喘不过气。想她活到20岁,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哪里与男子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霎时间只觉得心脏如小鹿般乱跳,脸倐的一下红的发烫,这味道她是闻过的。
“萧大哥,是你吗?”萧潇轻声的问道。
回答的只有一阵沉默,萧潇有些不太适应这样无声的沉默,却也默不作声的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还有一点贪念这个怀抱,她有些害怕一出声,自己将会永远的失去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怀抱,萧潇将手环上萧十一郎的腰,将脸贴近他的心脏,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萧十一郎身子一僵。
萧潇并没有放开萧十一郎,今夜就让她这么任性一次吧。
萧十一郎也并没有排斥萧潇的主动,今夜,就随一次自己的心吧!
有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的心中渐渐成长!
一双锐利的双眸看着屋内紧紧相拥的两人,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转身离去。
良久,良久。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萧十一郎的口中有着淡淡的喜悦。
“萧大哥,谢谢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萧潇这辈子欠你的情,怕是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萧潇偎在萧十一郎的怀里,脸上扬着淡淡的笑,浅浅月华。
“是萧大哥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三番两次的陷入危险中,萧大哥在此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萧十一郎的下颚抵在萧潇的额头上,语气温柔的说道。
一滴清泪从萧潇的脸上划过,此刻谁又能了解她心中的痛?在不知不觉中,在一次次的英雄救美中,她渐渐的遗失了自己的心,哪怕——哪怕明知道不会有结果。
能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嗯!”萧潇忍着哭出来的冲动点了点头,她相信他,毫不怀疑的信任。
月,是这一切的见证者,但是却总是一个旁观者,或许它早已知道事情的结局,见证了几千万年来这世间一切的悲欢离合,所以才练就了这么一副铁石心肠,平淡如水。
沈璧君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院中,任凭着秋风凉意吹拂着自己单薄的身子。夜已经如此的深了,而她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比平常更加的清醒,看着那轮明月,看不出此刻的她在想什么,只有那眼中的伤痛深深的灼伤了眼。
远处黑夜中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的观望着那单薄的身子,唇角微扬,眼神犀利,似有一丝幸灾乐祸。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翌日,萧潇刚醒过来,二锅头便朝着她的厢房狂奔而来。
“义父,早啊!”萧潇对着二锅头微微一笑。
“闺女啊!你可醒过来了,担心死我了。”看见萧潇好好的,二锅头说着说着不禁抹了一把热泪,这人可算是醒过来了。
“义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看见二锅头的眼泪,萧潇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安慰。
正在此时,徐姥姥便带着侍儿和几个丫鬟走了进来,一见二锅头的模样,劈头盖脸便是一阵嗔骂。
“我说二锅头,萧潇姑娘好不容易醒过来,不是应该高兴么?你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哭,多不吉利!”
二锅头将眼泪抹干净,嘿嘿的讪笑两声道:“我这不是高兴么?”
“二锅头这两天可少不了掉了些眼泪,好在啊!